雖然有些笨重,但好歹不冷了。
看來北方的冷還真是物理攻擊,隻要穿得夠厚就能咬牙頂住。
不像南方那種魔法攻擊,那可真是字麵意義上的冷到骨頭裡麵啊!
“那都是誰啊?”
徐子寧看向不遠處的站台,那裡正在舉行迎駕儀式。
好些個大腹便便紅袍子,朝著站在龍纛下麵的朱仲琰行禮。
他們行的禮還不一樣,有拱手的,也有撫胸的,還有梆梆磕頭的人。
一旁的阿忠給少爺整理著帽子,看了眼就隨口答道:“都是當地的流官和土官。”
“他們在這兒跟被流放差不多,日子過得還不如咱們那兒的縣令,現在見著皇上了那不得可勁兒賣慘。”
這話說得讓徐子寧就想笑。
瞅瞅他們那大腹便便的樣子,人均啤酒肚或者將軍肚,到底哪裡過得慘了?
而且又不是幾百年前,隻需稍微看看這座極為豪華的車站,就該知道這邊的基建絕對差不到哪裡去。
冷或許就是這裡唯一的缺點了,但再看看他們那個體型,貌似挺耐寒的吧?
眼看著那邊迎駕完了,正張羅著帶皇帝去行宮歇著。
烏泱泱的一群人基本都走了,就剩下零星幾個紅袍子還在談事情,而徐子寧還自己站在這兒跟那些站崗的侍衛乾瞪眼。
沒辦法,跟著胖子應酬太無聊了,不如等他完事兒了再一起耍耍。
穿得太厚沒找到煙的徐子寧,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遠處的一座工廠,跟身邊的阿忠吩咐道:“你去叫個人過來,我有話要問。”
雖然阿忠很想說自己可以回答,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執行了少爺的命令。
隻不過正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這貨在徐子寧身邊待久了,眼界都高了,這一抓就抓來了個紅袍子。
“下官奴爾甘都指揮同知恰阿圖,見過徐將軍。”
恰阿圖,這個下巴上留了一圈厚厚胡須的壯碩紅袍子,一撩官袍就跪了下去。
把徐子寧嚇得差點當場應激。
不是?你品級比我大啊!這樣搞得我很尷尬的好嗎?!
“我家少爺不喜歡來這套!”
阿忠見少爺被嚇到了,趕緊上手把這個大塊頭扶起來。
是真的大塊頭,他穿得不算厚,這個體型完全是肌肉撐起來的。
“寶一絲寶一絲!習慣了!”
“嘿嘿嘿,這是一點心意,還請徐將軍不要見怪。”
恰阿圖連連拱手,然後從衣袖裡變戲法似的掏出好幾顆金豆子,一把拽過徐子寧的手就放了上去,還幫他握住拳頭。
“……”
徐子寧嘴角微抽,心想這幫家夥怎麼都喜歡用金豆子?
擱大明用這個貌似不吉利吧?那位燒烤王爺還曆曆在目呢。
不過到手了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他欣然接受,滿意的看著恰阿圖問道:“我就是想問問,那些工廠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
呯!
徐子寧話都還沒問出來,忽然聽到一聲槍響傳來,嚇得他猛地蹲下找掩體,同時也抽出配槍警戒。
恰阿圖沒有配槍,不過這貨居然在腰帶上掛了把彎刀,此時已經被他拔出來握在了手裡,顯得跟周圍人的熱武器格格不入。
也得虧皇帝已經坐汽車離開了,不然這聲槍響捅的婁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徐子寧觀察了一下,發現還在車站周圍的侍衛們,都取下了肩上的步槍,找好各自的掩體,正警惕的指著工廠方向。
找一個小軍官要來了望遠鏡,他也朝著那邊看過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真·不太好的景象。
在蓋著一層雪的田野上,大約一個總旗的明軍士兵,放出幾條軍犬,追捕著許多個衣衫襤褸的夷虜子。
確實是夷虜子,哪怕在望遠鏡裡麵都能看見它們的大鼻子。
在這種天氣,它們身上的破布彆說是要抵禦寒風了,連擋住雪花都做不到。
跑?能跑到哪兒去呢?
剛剛的槍響已經射倒了其中一個。
暴躁的軍犬迅速撲了上去,直到追捕的明軍跟了上來才被製止。
帶隊的軍官親自上前,看著還在掙紮的夷虜子,抽出腰刀就是個手起刀落。
隨後命令其他人繼續追捕,他自己則抓著剛才開槍的士兵狠狠訓斥。
罵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滿意,收刀入鞘後便扭頭去追其他人。
而那個已經被罵紅溫的士兵,怒氣衝衝的對著地上的夷虜子撒氣。
他用刺刀狠狠戳了許多下,才拽上自己的軍犬去追大部隊。
“……”
在望遠鏡中看到這一切的徐子寧,什麼都沒有說,但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
因為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這些明軍和二次賽季時腳盆軍,簡直可以說像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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