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請讓我們開誠布公吧。”
入席落座,太監上茶,徐子寧笑道:“你們想要乾什麼?”
遲到了還表現得如此無禮,氣得維克托胡子都一抽一抽的。
幸好坐在旁邊的肻特公爵摁住了他,同樣笑道:“不是我們要什麼,而是大明要什麼。”
“我們認為大明對於鄂圖曼的入侵行為,是不合理,也不人道的。”
“但鑒於是鄂圖曼率先發動進攻這一前提,我們可以允許大明獲得部分利益。”
“當然,正如我們在之前的聯合通告裡所說的。”
肻特的臉色嚴肅了起來:“我們不允許大明跨過劃定的紅線。”
雖說鄂圖曼的“投吸”是在泰西人的煽動、助推下發動的,但整個泰西都沒料到的是,鄂圖曼人居然能那麼拉跨,被大明征西軍團用部分兵力就揍得兵敗如山倒。
它們給槍給炮給船,甚至還給錢!要什麼給什麼,結果鄂圖曼還能打輸!
這讓泰西人繃不住了,它們無法接受這個糟糕的結果,更無法接受......是自己將鄂圖曼這個“泰西與東方的重要關隘”給送到明軍的尖牙利爪底下!
借用大明的說法就是:肉包子打哈基汪,有去無回啊!
大明:┗|`o′|┛你罵誰是哈基汪呢?!)
甚至比這還要嚴重,不但肉包子要沒了,自己的手還可能被咬。
這誰受得了?
反正嚶王喬老六,已經發電暗示自己的弟弟,要儘全力促成和談。
哪怕是暫時的也好,畢竟它們備戰也是需要時間的,不是誰都像鐠魯仕人那樣,時時刻刻都在為了開戰做準備,整個就是一台戰爭機器。
至少在帶嚶準備好之前,不能讓明軍繼續西進懟到泰西的大門口了。
“公爵閣下,我想知道您打過仗嗎?”
徐子寧看著這位穿著軍裝的正米字旗老爺,心中帶著蔑視。
此時的他不管怎麼說都是上過戰場,還不止一次的人。
這個穿上軍裝表演性質大過實用性質的家夥,實在是很難讓他高看得起來。
肻特自然是能聽出徐子寧語氣不對的,但也沒有不滿,隻是坦然道:“我雖然在軍中服役,但確實沒有真正上過戰場。”
“但請允許我聲明,沒上過戰場並不意味著我不是個軍人。”
“我在部隊一樣接受訓練,拿著相配的俸祿、津貼,王室補助也停了。”
“至少在軍營裡,我是個普通人,而不是個王子或者公爵。”
“所以您不需要對我進行區彆對待,我們可以在相同的領域進行交流。”
說著,他提起一絲鄭重:“我自然是對您這樣上過戰場的軍人,抱有敬意的。”
“但這僅僅隻代表我個人的敬意。”
“同時,我認為您作為一個值得尊敬的將軍,應該也會抱有最基本的謙遜。”
這話說的,徐子寧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來這幫嚶詭佬經過多年沉澱,貴族裡頭還是沉澱出了點東西的。
雖然比不上大明繼承自華夏的數千年深厚底蘊,但終究算是泰西地區的“爺”了。
不像旁邊那倆,一個吹胡子瞪眼亂生氣,一個假裝在聽,其實走神了。
雖說氣質這種東西,你很難說清楚,但徐子寧對肯特觀感還算不錯。
但作為對手,他可不覺得這貨有什麼值得稱讚的。
畢竟......在談判中主動放低姿態,可絕不是一個好的選項。
“咳咳,公爵閣下您可能誤會了,我其實並沒有彆的意思。”
徐子寧淡淡道:“事實上,如果您真的是個軍人,您就應該明白。”
“當更大的勝利近在咫尺的時候,要求士兵們停下,是非常困難且不合理的行為。”
“我雖然不知道貴國軍中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