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司衙門,地牢。
英國公坐在桌子後麵,俯視著牢房內癱軟在地的陳家大少爺。
這廝全名陳守義,卻沒有守住半點道義或者義氣,甚至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
因為他剛進牢裡就把家裡人攀咬了個遍,為了給自己脫罪,甚至不惜把北司報告上的一些大罪都推到親爹頭上。
說這貨是渣滓,連渣滓都要長嘴開始抗議了。
“所以如你所說。”
英國公拍了拍桌上的報告:“這上麵的所有罪狀,都是陳家人做的,和你沒有關係?”
“嗬嗬~那本國公可有些好奇了,你難道就不姓陳嗎?”
這話說的紮心,但陳守義猛地竄到牢房邊上,抓住柵欄嚷嚷:“我姓陳!但我沒乾過那些事啊!我雖然愛玩愛鬨,但也知道什麼事不該做!”
“我承認,可能有些家夥借著我的名頭乾了些事,但這不能全怪到我頭上吧?”
“至少我敢發誓!我絕沒有親自經手過!”
嘩啦~
英國公將桌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起身怒斥:“住嘴!”
“你這醃臢貨色!還妄圖狡辯?!”
“若沒有你的授意指使,誰有膽子借用你陳家大少爺的名頭辦事?!”
“若沒有你這個外戚在背後搖旗助威,它們又怎敢如此放肆?!”
“若沒有你們陳家在事後收拾善後,怎會沒有苦主鬨事控訴?!”
“你告訴本國公!”
他走到牢房邊上,蹲下來伸手穿過柵欄,揪住陳守義的衣領:“你!無!辜!嗎?!”
作為傳承數百年的國公府,英國公張家底蘊深厚,家學淵博。
雖然乾過糊塗事,但不代表不知道明辨是非。
有些事情,是哪怕被勳貴孤立都絕不能做的。
可眼前這個陳家大少爺,以及其所代表的陳家,居然全都敢做?!
這讓英國公怎麼能不憤怒呢?
他頂多手腳不乾淨,而這陳家可是沾了桖債的!
那些可不是夷虜子,都是貨真價實的大明子民啊!
“我我我......”
陳守義被罵得慌了神,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更彆提辯解了。
但他這樣的表現,在英國公眼裡就更是坐實了他並不無辜的本質。
卻在這時,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北司的番子竄進來彙報:“皇太後來了!”
說完又湊近過來,低聲道:“攔不住,已經刹到地牢外了。”
英國公一頓,手鬆開,讓陳守義摔落在地。
他看都不看,轉身朝地牢外走去。
剛走到地牢外,還沒來得及適應有些刺眼的陽光,太後的怒吼便已襲來:“好個英國公!你將哀家的侄兒怎麼樣了?!”
雖說皇帝的老爹還在,但那位在跟不在沒啥區彆。
所以太後自稱哀家似乎沒有問題,畢竟彆人都叫她太後了!
屬於是大家都默認她已經“沒了”老公。
“臣,參見太後娘娘。”
英國公上前一步,老老實實行禮。
但這並不能平息太後的怒火,因為她發現英國公腰上居然掛著鞭子!
一想到自家侄兒可能被這鞭子抽打過,她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pia!(o‵′)ノ”(ノ﹏<。)
抬手一巴掌,打的還是英國公的臉。
勁使得夠夠的,讓英國公不由自主的將頭歪到邊上。
他抹了把嘴角,扭過頭來笑了笑:“嗬~不疼。”
然後在太後的二次打擊到來之前,他後退幾步,離開了打擊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