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樣,太後也不能追著他打吧?
“好好好!你們英國公府的人真不愧是大明的棟梁啊!”
太後果然沒有追上來,隻是站在原地咬牙切齒的怒視他。
“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否讓臣說幾句?”
他依然不卑不亢,行禮如儀。
太後也不吭聲,但還是氣咻咻的盯著他。
那眼神充滿了恨意,仿佛要將他細細切做臊子。
被太後如此瞪視,換做一般人早就誠惶誠恐的跪下了。
但英國公不是一般人,他麵色不變,拱手道:“啟稟太後。”
“根據北司所呈上調查報告來看,緝拿陳守義沒有任何問題。”
“將他下獄、用刑,也沒有任何問題。”
“無論是誰,北司都有資格將之拿下。”
“不知太後有何見教?”
這般說辭,對於太後來說似乎沒有意義。
她一甩衣袖,沉聲道:“北司?天底下誰人不知它們是怎樣的鷹犬!”
“它們的所謂調查報告就一定可信嗎?!”
“大明有這樣一群人,簡直是恥辱!”
而英國公仿佛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似的,自信一笑,直言道:“噢!”
“太後說得不無道理。”
“但臣還有一事需要稟報。”
“那就是......令侄甚至沒撐到用刑,就被嚇得全都說了。”
“他甚至是迫不及待地,要將全部罪責都推給其他陳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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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太後還有疑慮的話,地牢裡就有錄音機,您隨時可以去聽。”
“......”
太後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麵色迅速變得漲紅。
她怎麼也想不到,被自家哥嫂誇出朵花來的侄兒,在她麵前表現得十分乖巧孝順的侄兒,實際上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且無恥。
更糟糕的是,但凡這小子咬牙撐著,咬似都不承認,自己還可以保住他。
現在好了,他這都不是承認了那麼簡單,他是把整個陳家都給出賣了啊!
這個侄兒何止是不堪?簡直是愚不可及!
你出賣了陳家,然後又能怎麼樣?不會真以為這樣就能脫罪吧?
開什麼玩笑!進了北司地牢還能全須全尾走出來的人,說鳳毛麟角那都是謙虛了!
她臉色幾經變化,最終定格在鐵青般的樣子,隨後用尖利到有些破音的聲音......
“那咋啦?!”
太後是這麼說的,而英國公需要考慮的就多了。
這位武勳出身,帶過兵、受過傷、拚過命的國公爺。
竟然就被這短短三個字打出了超擊破。
他腦袋嗡嗡的,搞不懂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但自己就是開不了口了。
不然他應該怎麼說?
直言太後這是不講道理?胡攪蠻纏?丟了皇家的臉麵?
這話或許有人可以說,但這個“有人”裡麵絕對不包含他英國公。
所以,他一個字都不敢說。
而他也不能後退,因為這是他出山後的第一份差事,必須得辦好了。
所以,大明朝的英國公,堅定的擋在歇斯底裡的太後和地牢門之間,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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