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用一頓飯就成功賄賂了西洲監察署署長,沈遲言和沈明姝對視一眼,眼底心照不宣地浮現出幾分笑意。
韓任明白,他一旦應下此事就再沒有轉圜的餘地,心裡歎息一聲,認命地重新將剩下的物證歸檔入庫。
時隔四年,他終於再次體會到了從前替他們擦屁股收拾爛攤子時那種熟悉的心梗感。
其實,他又何嘗不清楚,以這兩人的身份,若是想要帶走這份物證,自然有千百種方法,既然如此,他何必橫加阻攔,索性借坡下驢,送他們個順水人情,順便還能誆來一頓飯,特彆的劃算。
韓任讓沈遲言和沈明姝先去樓下等他,自己回辦公室拿上外套,和秘書交代了幾句便迫不及待地離開。
徒留一臉茫然的秘書:“?”
之前署長不是說工作沒處理完不許下班嗎?
他怎麼自己先走了?
秘書哪裡知道,監察署的工作放在那裡不會自己長腿跑掉,但是沈遲言和沈明姝兩人就未必了。
最近這種敏感時期,韓任作為西洲監察署負責人,不可以輕易離開崗位,他們兩個這一走,下次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說到底,比起這頓飯,他更想與故人敘敘舊。
沈遲言和沈明姝四年沒回過西洲,竹雅居的店麵重新裝潢了一番,從外觀上看,與以前風格不同卻又有幾分相似,依舊是一派古色古香的雅致格調。
門口的服務員穿著統一的中式著裝,訓練有素,見是韓任,立刻上前笑臉相迎,將他們幾人引去了頂層vip包廂。
進了包廂,韓任自在地落座,指節在桌麵扣了扣,示意侍應生將菜單給他,大手一揮,瀟灑豪邁地點了十個菜。
沈遲言動作自然地接過沈明姝脫下的外套,搭在了旁邊的椅背上,見韓任這副架勢,淡淡開口道:“悠著點,沒看見牆上貼著浪費可恥幾個字嗎?”
三個人吃十個菜,他怕吃到後半夜也消化不完。
韓任聞言斜睨他一眼,輕哼道:“不勞你操心,吃不完我會打包帶走,今天我受到的驚嚇太多,需要多吃一點壓壓驚。”
說完,他又加了三道甜品,臨了,還對侍應生說:“再加一壺你們老板收藏的新茶,要六位數的那一檔。”
侍應生笑著應道:“好的,韓署長。”
菜很快上齊,侍應生退了出去,包廂內隻剩下他們三人。
“來,小姝,多吃點,你看看你,小時候就沒幾兩肉,現在長大了,看上去比之前更瘦了。”
韓任將幾道葷菜轉到了沈明姝麵前,示意她動筷,又看向沈遲言,忍不住開口:“你這些年怎麼養人的,小姝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是不是沒給她飯吃?”
他並不知道沈遲言和沈明姝分開了四年,兩人一同出現在他麵前,韓任自然而然的以為他們這些年都在一起。
沈遲言端起茶杯的手一頓,和沈明姝對視一眼,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後,他放下茶杯,冷淡道:“……吃你自己的飯去,少在這裡冤枉人。”
韓任切了一聲,小聲說:“一看就是。”
沈遲言不欲和腦子不好的人爭辯。
吃到一半,韓任又朝侍應生要了兩瓶酒,給自己和沈遲言倒了一杯。
“友情提醒,韓署長,您待會兒還要回監察署呢。”
沈遲言麵無表情地提醒他:“工作時間喝酒是要受處分的。”
韓任連忙抬起手指抵在唇邊,比了個噓的動作,向他保證:“我就喝一點點。”
沈遲言冷笑一聲,將剛剝好的一隻白灼大蝦丟進沈明姝的碟子裡,靜靜的看著他作死。
果不其然,兩杯之後,韓任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嘴裡開始口若懸河:“……我和你說,這段時間我淨受夾板氣,方舟那群癟孫在邊境地帶搞事,傷亡人數比預計超出太多,光是給家屬們的撫恤金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嗚嗚嗚我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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