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此刻，計較起來的話，她們兩個才剛吵過架，他至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就忝著臉追上去問，仿佛他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多麼低，多麼廉價似的。
他才不想像隻小狗一樣，隻要原也露出一點好臉色，就搖著尾巴追上去
何必呢，隻是喜歡一個人罷了，何必非得委屈自己。
“算了。”
想到這些，黎璟瞬間又把話憋了回去。
“外套你穿著吧。”黎璟鬆開抓著原也的手，“你有時間給我帶到教室，或者找個跑腿給我送過來都行。”
隻是才剛鬆開，他就又被原也給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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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璟——”
“我剛才…”原也抿了一下嘴唇，她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黎璟在彆扭和計較什麼。
“我知道你在關心我，也不是真的怪你多管，隻是，隻是有些事情，我還不想說。”
也不能說。
“是不想說，還是隻是不想跟我說。”黎璟反問。
一提到這件事，他就火大。
原也看著他，回的很快，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從來沒有針對過你。”
“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的。”她認真道，“如果連你都不能說，那其他人我更不會說。”
單憑這幾個月之間的相處，她就已經把黎璟當成很親近的朋友了。不然她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黎璟約著去這，約著去那。
朋友？
誰想跟你當朋友！
黎璟在心底嗤笑了一聲。
“你剛才說的很對，我就是專門邀請你來看我的表演的。”黎璟忽地勾起嘴唇，扯到了另一個話題。
“你覺得怎麼樣？”
“除了你說的好聽之外，你覺著我在彈什麼？”
“我不知道。”原也搖頭，表情有些為難，“我沒學過鋼琴，聽不懂鋼琴曲。”
“我沒想問你曲子。”
“我是說，你的感受是什麼樣的？”
感受？
原也仔細思考了一下，“很自由，很熱烈，感覺像是在追風，像是上次去騎馬的感覺。”
恰好有風拂過，黎璟看到她的頭發被風揚起。
“還有呢？”黎璟笑了，笑得比剛才真誠許多。
還有？
原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雖然說起來也不過就是在討論一首曲子表達了什麼情感，和閱讀理解沒什麼區彆，可現在，是彈琴的人在問她。
他專門自邀請自己來看，那這首曲子，是專門給她彈的嗎？
原也覺得自有點自戀。
“原也，不要沉默，你明明聽懂了。”
原也又想到了黎璟看自己的那個眼神。
不知道她是不是瘋了。
或許真的是哪根筋突然搭錯了，她最後說的竟然是：
“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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