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侖美奐的情景讓三個女人目瞪口呆,雲楓急忙讓她們禁聲,並且傳音給劉靈靈,姚銀花讓兩人施展化神領域神通一一空間禁錮。他要將這裡的虛空靈蚌一網打儘。雲楓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飄向了東方,劉靈靈心領神會,去了西方,姚銀花去了南方,隨著雲楓的傳音一起“開始!”整個洞穴裡頓時空間凝固了一般,隨著雲楓的大手幻出一隻靈氣巨嘴“吸。”虛空靈蚌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入了手中。
金翅雕雙眼猛地一滯,雙手在虛空中劃出細碎的金芒,那雙銳利如鷹隼的金瞳驟然收縮,死死盯著前方氤氳流轉的靈霧。“虛空靈池園……”他的喉間發出低沉的嘶鳴,聲音裡竟帶著幾分久違的忌憚,“當年孔雀一族布下的困仙陣,竟還在這裡。”
話音未落,四周的空間已泛起水波般的漣漪。雲楓三人呈三角站位,指尖法訣流轉,淡青色的空間符文如蛛網般蔓延,將方圓百丈牢牢鎖住。靈霧深處,一汪碧綠的池水緩緩浮現,水麵上漂浮著點點金輝,細看竟是凝結的靈髓,池邊的古木虯結,枝椏間垂落著晶瑩的露珠,落地時卻化作細碎的禁製光紋。
“難怪空間禁錮的靈力如此滯澀。”雲楓眉頭微蹙,掌心的法印微微震顫,“這園子本身就有空間疊加的陣法,我們的神通被削弱了三成。”
金翅雕在仔細回憶著這裡的情景,可是他現在站立的角度不同,看到的東西竟然是完全不同的畫麵,記憶裡綿延的山巒此刻成了猙獰的巨獸脊背,岩石的裂隙間滲出幽藍的光,曾經以為平緩的穀地,如今看來卻像是被巨爪撕裂的傷口。隻是那靈池之水,和虛空靈蚌是如此的真實。幽暗的虛空之中,本無波瀾。那隻體型遠超同類的虛空靈蚌,其厚重的貝殼上布滿了幽藍的紋路,此刻卻驟然收緊。它似乎感知到了某種不可名狀的威脅,並非來自視覺或聽覺,而是源於虛空深處那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緊接著,一連串七彩的、如同琉璃般的泡泡從它殼縫中悄然吐出,這些泡泡並非尋常水體構成,它們在真空中竟能穩定存在,並且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以特定的頻率明滅著,如同某種古老的摩斯密碼。
信號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迅速擴散。周圍那些原本靜靜懸浮、吸收著稀薄星光的虛空靈蚌們,接收到這急促的“泡泡信號”後,瞬間有了反應。它們貝殼上的光芒紛紛亮起,不再是之前的柔和穩定,而是帶著一絲慌亂的急促閃爍。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無數的虛空靈蚌開始了它們獨特的逃亡。它們並非依靠水流推動,而是猛地閉合貝殼,從體內噴射出微量的、帶著熒光的靈液,借著這股反推力,笨拙卻又迅速地向著不同的方向四散奔逃,在幽暗的虛空中留下一道道短暫的流光軌跡,仿佛一群被驚擾的深海螢火,倉惶地隱匿於更深邃的黑暗之中。那無形的危險似乎越來越近,那隻率先突圍的巨大虛空靈蚌,殼上暗紫紋路還在微微發燙。它噴吐著虛空迷霧,將身後的禁錮結界撕開一道轉瞬即逝的裂口,笨重的軀體卻在此刻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帶著撕裂空間的銳響遁入更深邃的黑暗。而其餘靈蚌便沒這般幸運——當它們翕動著幽藍蚌殼,試圖追隨同類的軌跡時,無形的空間枷鎖已驟然收緊。
無數半透明的觸須從虛空褶皺中探出,如同精準的獵手般纏住那些閃爍著微光的蚌殼。靈蚌們徒勞地開合著殼體,珍珠母貝摩擦的細碎聲響在絕對死寂的空間裡此起彼伏,卻連一絲漣漪也無法激起。最靠近結界邊緣的一隻靈蚌,殼尖堪堪觸碰到外界流淌的星塵,下一秒便被空間壓力碾得粉碎,化作漫天飄散的熒光碎屑。
暗紫色的巨大蚌殼在視野儘頭越來越小,它似乎感應到了同伴的覆滅,停頓了刹那,卻終究沒有回頭。禁錮領域內,最後一隻靈蚌的哀鳴被空間褶皺徹底吞噬,蚌殼表麵的銀星芒迅速黯淡,最終淪為失去生氣的灰色空殼,懸浮在死寂的能量亂流中,如同被遺棄的墓碑。唯有那些已經成形的虛空珍珠,還在破碎的蚌肉裡微微搏動。連虛空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分,隻剩下靈蚌們相互撞擊的聲音,被雲楓的靈力大嘴吸入了儲物戒指裡麵,當那隻最初示警的巨蚌最後閉合貝殼時,殼緣閃過的一絲決絕幽光。
那隻巨大的虛空靈蚌,竟然是玩耍了一個燈下黑,趁著田一芳沒有防備,一口把田一芳吞進了蚌殼內。田一芳在蚌殼合攏的瞬間驟然驚醒,隻覺四周陷入混沌,刺骨的寒意順著毛孔鑽入骨髓。她想張口呼喊,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喉嚨,眼前是旋轉的星雲與破碎的光影,耳邊則是靈蚌體內沉悶的嗡鳴,仿佛有無數冤魂在低語。
"砰!"蚌殼外層傳來劇烈震動,田一芳的青藍色靈火在掌心灼灼燃燒,試圖劈開這虛空囚籠。火光映出蚌殼內壁密布的符文,那些符文如活物般蠕動,竟將她的靈力一點點蠶食。她感到自己的神魂正在被剝離,仿佛要化作這虛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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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兒!"外界傳來焦急的呼喊,是同伴金翅雕,他已經是在這裡恢複了一些記憶,他記得自己叫雕飛鐮,孔雀妖王座下的侍衛統領。見到了田一芳有難,急忙飛身來救,田一芳拚儘最後力氣將靈火凝聚成針,狠狠刺向符文最密集處。隻聽哢嚓一聲脆響,蚌殼裂開一道縫隙,一縷天光射入,卻見雕飛鐮的大手正卡在縫隙中,而靈蚌的觸須已如毒蛇般纏上他的手臂,正將他向蚌口拖拽。而靈蚌的身體已經是墜入虛空之中。
天際驟然裂開一道漆黑裂隙,一股沛然莫禦的吸力猛然爆發。金翅雕龐大的身軀竟如斷線風箏般朝裂隙墜去,翎羽在強風下根根倒豎。雲楓目眥欲裂,丹田靈力狂湧而出,青金色的靈力大手瞬間膨脹十倍,五指如鐵鉗死死扣住雕爪。
"哢嚓"骨裂聲刺耳,雲楓整條臂膀靈力護罩寸寸碎裂,腳下青石板炸裂成蛛網。劉靈靈玉笛橫吹,音波化作翠色光帶纏向雲楓腰際,姚銀花袖中飛出萬千銀針,卻在觸及裂隙邊緣時儘數化為飛灰。
"走!"雲楓喉間湧上腥甜,左手猛地拍向雕背。金翅雕吃痛長鳴,雙翼迸發出最後金光,拖拽著兩人化作流星衝向裂隙。身後,劉靈靈的驚呼聲被狂風撕碎,姚銀花染血的身影在視野中迅速縮小,最終被無邊黑暗徹底吞沒。
他撐起靈力屏障護住周身,指尖卻仍被虛空罡風割出細密血口。金翅雕利爪深深嵌入掌心,兩人緊緊的抓住了對方,玄鐵般的爪尖幾乎要洞穿腕骨,血珠湧出,在失重的黑暗中凝成暗紅冰晶,簌簌墜落。雲楓仰頭望去,劉靈靈的素白裙擺在下方百丈外如殘蝶般飄搖,姚銀花正拚命催動冰係靈力,試圖用冰絲纏住同伴,卻被無形亂流撕成齏粉,兩人墜勢更疾,眼看就要沒入更深的墨色裡。
“吼——”雲楓喉頭滾出困獸般的低吼,左手猛地攥住雕頸間最硬的翎羽,右手凝聚起體內僅存的火靈真元。掌心騰起的烈焰舔舐著金翅雕的爪背,那神鳥吃痛,發出穿雲裂石的唳叫,振翅幅度驟然減小。趁這間隙,雲楓翻身躍上雕背,膝蓋死死頂住雕身關節,任憑尖銳的雕羽刺進皮肉。
餘光瞥見田一芳被擄走的方向,雲霧翻湧間隱約可見黑色空間泛著森森幽光。他咬碎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金翅雕的翎羽上——那是他壓箱底的血祭之術,以自身精血為引,強行與這神鳥締結了契約。“追!”他聲音嘶啞,血沫順著下頜滴落,在雕背上暈開刺目紅痕。
金翅雕眼中閃過掙紮,最終被精血之力壓製,雙翼一振調轉方向。雲楓探手甩出捆仙繩,繩影如電射向墜落的劉靈靈,卻在觸及她衣袂前被虛空亂流絞得寸斷。姚銀花已祭出本命冰蓮,蓮瓣旋轉著勉強擋住部分罡風,卻仍被吹得東倒西歪,裙角碎成了布條。
“撐住!”雲楓怒吼著拍向雕背,金翅雕陡然加速,帶起的氣流讓他幾乎窒息。他看見劉靈靈從懷中摸出傳訊玉符,卻在靈力注入的瞬間被亂流震碎,玉屑紛飛如雪。下方,姚銀花的冰蓮已開始崩裂,她蒼白的臉上滿是絕望,卻仍伸手想去抓劉靈靈的手。
雲楓心頭發緊,猛地扯下腰間玉佩捏碎,那是母親柳如姍留給他的護身法寶,此刻化作一道暖光籠罩住下墜的兩人。雖隻能暫緩墜勢,卻為她們爭取了瞬息之機。他俯身貼在雕背,將所有靈力聚於雙目,終於穿透雲霧看清——擄走田一芳的那隻巨大的虛空靈蚌,正催動身形疾馳,田一芳雙目緊閉,已經是沒有了自主抵抗之力。
“再快點!”雲楓一拳砸在金翅雕頭上,神鳥哀鳴一聲,竟爆發出更快的速度,雕爪劃破虛空,帶起一串火星,朝著那隻虛空靈蚌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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