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田說,“大牙,你能不能帶我過去?”
大牙搖搖頭說,“田,我也很想過去喝鹹水,但那個地方太遠了,從這裡出發要走兩天,我已經沒有力氣了,除非我能重新變得有力氣。”
劉田想了想說,“大牙,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讓你重新變得有力氣。”
大牙說,“不不不,田,自從我吃了烤熟的食物之後,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喝動物的血了,你走的這兩天,我又爬到樹上去抓鳥,想要喝它的血,但我隻喝了一點點就喝不下去了,感覺想吐。”
大牙以為劉田想讓他通過喝動物的血來補充體內的鹽分。
說完這話,大牙又看了看劉田,說,“田,你跟我一樣,不喝動物的血,為什麼你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劉田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的體格比較強壯,但我知道,長時間不補充鹽分,我也會變得跟你一樣,渾身無力。”
“不過,你不用擔心,就算沒有鹹水,我也有辦法補充鹽分。”劉田又說。
劉田要做的是用草木灰來製鹽,草木灰裡麵含有一定量的鹽分,不多,但也能短時間內補充鹽分。
說完,劉田去山上砍了一棵毛竹,沒有鋸子,就用骨刀慢慢割,割下一截竹筒,在竹筒底部鑽了一些筆芯粗細的小孔,用來過濾,這就是一個簡易的過濾容器了。
土坑裡有很多之前燒陶器留下的草木灰,劉田就掏出一些來,放進竹筒裡,加水過濾幾遍,把過濾後的水放在火塘裡煮。
大牙完全不知道劉田在乾什麼,他在心裡想著劉田這家夥是在白白的浪費體力,等到他變得跟自己一樣,沒有力氣的時候,他就會消停下來了。
等到鍋裡的水完全蒸發乾,底部的沉積物從原來的黑色變成了灰白色,劉田拈了一點嘗了嘗,確實有一點鹹鹹的味道,但這個鹹味偏苦,不太好吃。
不過,劉田已經很滿意了,至少暫時可以用它來代替鹽,而且草木灰這種原料,也很容易獲取。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劉田就把土坑裡所有的草木灰都用來洗鹽了,不過最後得到的鹽也並不是很多,用罐子裝起來,也隻有底部薄薄的一層。
劉田這時才覺得,用草木灰來製鹽並不是長久之計,成果太小了,就算每天不間斷的煮灰,也得不到一個人每天正常夠吃的鹽。
晚上的時候,劉田用煮鹽的鍋燒了一鍋肉湯,和大牙一起吃了,大牙甚至覺得這鍋肉湯沒有以前的好吃了,有一點苦味。
劉田就說,“大牙,你喝了這鍋肉湯,明天就能變得有力氣了,等你有了力氣,你就能帶我去找鹹水了。”
大牙也不知道劉田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他感覺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但他現在也隻能相信劉田。
過了兩天,大牙果然感覺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就對劉田說,
“田,既然這種灰也能讓我變得有力氣,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去找鹹水,那個地方很遠,我們走這麼遠的路,會不會有危險?”
劉田說,“這種草木灰能提取的鹽太少了,我們需要找到更適合的原料。”
大牙有點不理解,問,“鹽?什麼是鹽?”
劉田不知道該怎麼跟大牙解釋,就拈了一點草木鹽,說,“鹽就像這樣的,隻不過是白色的,鹹水曬乾後就是鹽。”
大牙還是不理解,問,“那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喝鹹水?”
劉田無法跟大牙解釋鹹水裡的雜質太多,需要過濾,不然會對身體有害,於是就說,“我們需要把鹹水帶回來,但你想,水那麼重,而且運起來也不方便,隻有製成了鹽才方便運回來。”
大牙這才恍然大悟,佩服的點了點頭,這一點是他沒想到的。
又過了一天,兩人就準備出發去找鹹水了,每人背一個大藤筐,裡麵墊上乾草,裝上陶器,這些盆盆罐罐是預備著裝鹽的,然後又帶了一些鍋碗勺子和一些肉,趕這麼遠的路,糧草肯定要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