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著斟茶動作，將納米機器人灑在青磚地麵，細密的電流立刻勾勒出地下錢莊資金流向圖。
"這是用八十年代供銷社網絡改造的融資通道。"臧楓指尖輕點全息投影，茶室窗欞突然映出芝加哥期貨市場的實時數據，"華爾街監控的是銀行間市場的白鯨，而我們..."他故意停頓，看著納米機器人在老者們的中山裝袖口爬出紅色警報。
穿藏青馬褂的周掌櫃突然咳嗽，手中核桃裂開，露出微型數據儲存器："三天前我的茶寵貔貅開始吐港幣編碼。"他腕間的上海牌機械表彈開表盤，暗格裡藏著半張泛黃的1997年港股交割單。
杜瑤的醫療艙突然投射全息影像，她蒼白的指尖拂過量子沙盤，翡翠手鐲突然映出華爾街地下金庫的畫麵："他們在蘇黎世熔斷了我們的白銀期貨。"話音未落，茶室房梁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塵封的銅錢吊頂降下1980年代國債交易終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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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茶韻
當臧楓把結晶化的血珠按在終端機鍵盤上，超級計算機的轟鳴震得茶盞泛起同心圓漣漪。
林老突然扯開中山裝領口，露出心口三處與臧楓相似的納米修複疤痕："當年阻擊索羅斯的時候，我這傷是被量子對衝基金灼傷的。"
全息屏幕上的做空模型突然扭曲成莫比烏斯環，臧楓的視網膜傳來灼痛。
他抓起青瓷茶壺往地上一摔，飛濺的瓷片竟在空中拚出趙家稀土倉庫的三維坐標。
杜瑤的翡翠微晶此時在醫療艙裡發出蜂鳴，與溫州商幫老者的蜜蠟手串產生共振。
"這些老茶客要的根本不是年化收益率。"深夜的陸家嘴懸浮交易中心，臧楓對著黃浦江的夜霧輕笑。
資金顧問驚愕地看著募資賬戶——那些標注著茶葉批號的彙款，正在超級計算機裡自動轉換成做空美股的量子合約。
華爾街的反擊來得比預期更快。
次日清晨，臧楓的戰術腕表被三十七個做空預警驚醒。
臧楓劃開全息投影，發現外灘所有廣告屏都在播放他大學時期參加的模擬炒股大賽畫麵——華爾街的輿論戰機器人篡改了曆史數據，將他標注為"連續二十次爆倉的賭徒"。
杜瑤的醫療艙突然從黃浦江底升起，翡翠微晶在晨霧中投射出加密全息圖："看豫園九曲橋的第七根欄杆！"臧楓衝過去時，發現石欄上的青銅紋路正在滲出黑色原油——這是華爾街慣用的恐嚇手段，用全息投影製造物理幻覺。
"他們越急，說明我們越接近命門。"臧楓突然對著監控攝像頭舉起戰術腕表，納米機器人在他掌心拚出挑釁的量子合約編碼。
當他的影像出現在時代廣場大屏時，溫州商幫的老者們正在城隍廟地庫用銀元啟動塵封的粒子對撞機。
資金募集顧問抱著平板電腦衝進來時，臧楓正在用茶刀解剖陳年普洱茶餅。
當刀刃觸碰到茶芯的瞬間，藏在其中的微型發射器突然啟動，將趙家稀土衛星的軌道參數同步到杜氏家族超級計算機。
"林老他們的追加資金到了！"顧問的聲音發顫，"但...國內金融協會發來質詢函。"全息投影裡的文件印著朱紅電子章，臧楓卻注意到文件邊緣的茶漬圖案——那分明是某位大佬私人茶室的防偽水印。
當夜暴雨傾盆，臧楓站在環球金融中心頂層的觀景台。
他解開襯衫第三顆紐扣，心口的納米疤痕正與太平洋上空的量子衛星同步泛紅。
杜瑤的醫療艙突然傳來警報，超級計算機吐出的穿孔卡片上，1949年的銀元編碼正在滲出血珠。
"要開始了。"臧楓將染血卡片貼在玻璃幕牆上，整個陸家嘴的霓虹突然扭曲成做空路徑圖。
當他的倒影與華爾街的資本數據流重疊，黃浦江底突然傳來八十年代超級計算機的轟鳴，像是沉睡的青銅巨獸正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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