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室的藍光在天花板流淌成數據星河，臧楓的手指在全息鍵盤上劃出殘影。
杜瑤扯開卡其色風衣甩在椅背，露出白大褂內側密密麻麻的加密公式，實驗室咖啡的焦香混著她發梢的薄荷味，在量子計算機嗡鳴聲裡攪成漩渦。
“標準普爾期貨合約的鱷魚指標開始出現異常變化。”杜瑤將投影屏旋轉180度，懸浮在兩人之間的納米塵埃突然凝結成鱷魚鱗片狀，“看這些異常波動，和上周東京交易所的黃金閃崩前兆……”
臧楓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生物識彆區，醫療納米蟲矩陣順著血管遊進她掌心：“用你的基因密鑰激活暗池通道。”他說話時喉結擦過她耳垂，那裡還留著昨夜量子計算機過載爆炸時的焦痕。
當第一個做空指令發出時，紐約證券交易所的鱷魚銅像突然滲出黑色黏液。
杜瑤盯著賬戶裡跳動的數字，突然抓起臧楓的右手按在自己左胸：“你的心跳比納斯達克指數的波動還刺激。”
“那是因為你毛衣的靜電正在燒毀我的神經元。”臧楓笑著扯開領帶，醫療納米蟲組成的領帶夾突然解體，化作萬千光點沒入交易終端。
全息屏幕上，原本平緩的k線圖突然裂開像鱷魚般的血盆大口。
二十三層樓下，趙強將威士忌潑在鱷魚皮公文包上。
王秘書捧著平板的手在發抖：“他們用暗池交易繞過了我們的對衝基金……”
“讓那幫華爾街的投機者啟動禿鷲協議！”趙強扯斷機械腕表的鈦合金表鏈，納米機器人攜帶的杜瑤生物信息素突然在空氣裡炸開紫色煙霧，“等等，先給財經周刊透露點消息——就說那個證券新星和投行女高管有不正當關係。”
此時交易室裡突然爆發出歡呼。
李經理舉著香檳撞開防彈玻璃門：“滬港通通道的跨境套利成功了！”他身後三十塊曲麵屏同時綻放煙花特效，某個做空標普500的暗倉正在瘋狂吞噬數字。
杜瑤的虎牙咬破了下唇，血珠滴在臧楓正在愈合的傷口上：“你故意讓醫療納米蟲暴露在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的監控下？”
“還記得大二那年，我們用食堂飯卡漏洞給天文館設備超頻嗎？”臧楓舔掉她唇上的血漬，突然扯開襯衫露出腰間閃爍的納米蟲矩陣，“監管機構的追蹤程序，最喜歡追著發光的東西跑。”
當倫敦金市開盤鐘聲響起時，趙強辦公室的智能玻璃突然浮現血色數據流。
王秘書尖叫著後退：“他們在《華爾街日報》頭條植入了反追蹤病毒！”
“啟動b計劃。”趙強把雪茄按滅在鱷魚標本的眼珠上，納米機器人攜帶的謠言代碼開始順著5g基站蔓延，“給那個姓張的記者送份大禮——就說杜瑤的畢業論文數據是通過不正當手段從教授那裡獲取的。”
次日清晨，臧楓站在金融中心頂層的量子計算機陣列前。
杜瑤裹著他的西裝外套，手指在全息地圖上劃出猩紅軌跡：“十五個社交平台同時爆出我們的桃色緋聞，但你看這些傳播節點……”
她突然扯開他的襯衫紐扣，將冰涼的臉頰貼在他胸口的納米蟲矩陣上：“有人在用我們大三設計的星鏈爬蟲程序進行反追蹤。”醫療納米蟲組成的數字在她鎖骨上跳成摩爾斯電碼，翻譯過來是某個瑞士銀行賬戶代碼。
“趙強雇的水軍正在攻擊公司官網。”李經理撞開門時，防彈玻璃映出他扭曲的倒影，“要現在發布澄清聲明嗎？”
臧楓突然抓起杜瑤的左手按在瞳孔識彆器上，量子計算機主機發出像遠古巨獸般的轟鳴。
全息投影裡，全球資本流突然裂開像鱷魚鱗片般的紋路，某個加密頻段正在發送他的童年照片。
“讓謠言再傳播一段時間。”他笑著咽下杜瑤唇上的數據芯片，醫療納米蟲矩陣突然爆發出堪比超新星的光芒，“記得嗎？當年我們在天文館偷改的課程設計，最後變成了銀河係懸臂圖。”量子計算機的散熱係統發出遠古巨獸般的低鳴，杜瑤指尖殘留的咖啡漬在觸摸屏上暈染成k線圖。
臧楓忽然抓住她正要縮回的手腕，醫療納米蟲順著她指縫滲入操作台，將最後半杯拿鐵轉化為加密算法的燃料。
“你往我咖啡裡加了雙倍清醒劑？”臧楓的虹膜閃過數據流，喉嚨裡滾動的笑聲震碎了懸浮在兩人之間的謠言彈窗。
全息屏右下角，張記者推送的桃色新聞正在被自動生成的交易記錄逐漸覆蓋。
杜瑤的銀質發簪突然解體成納米蟲，在臧楓鎖骨處組成實時輿情監控圖：“林教授剛在學術論壇上傳了我們大二時的實驗數據。”她將發熱的臉頰貼在對方後頸，“當年你偷借天文館服務器做數據建模的事，現在成了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交易室的防彈玻璃突然變成半透明，三十層樓下的露天咖啡座裡，三個偽裝成金融白領的狗仔正用激光竊聽器對準他們。
李經理突然打開全息投影乾擾裝置，漫天飛舞的虛擬櫻花裡，臧楓順勢將杜瑤鬢角的碎發彆到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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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強雇的推手開始帶節奏了。”杜瑤的睫毛在臧楓頸側投下跳動的陰影，醫療納米蟲在她耳垂上凝聚成微型通訊器，“要啟動星鏈係統的反製程序嗎？”
臧楓突然咬破舌尖，血珠滴在量子計算機的散熱口，蒸騰起帶著加密算法的血霧。
全息地圖上十五個謠言爆發點突然扭曲成鱷魚鱗片，某個隱藏極深的瑞士賬戶在數據洪流中若隱若現。
“讓他們的服務器再狂歡兩小時。”他扯鬆領帶時，昨夜留下的納米蟲傷口正在吞噬謠言代碼，“等華爾街早盤開市，這些八卦頭條會變成最好的做空燃料。”
杜瑤突然將冰涼的咖啡杯貼在他側臉，拿鐵表麵的拉花詭異地凝聚成趙強公司的ogo：“你的腎上腺素濃度超標了。”她指尖的醫療納米蟲鑽進他太陽穴，“還記得大三校慶，我們在停電的證券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