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銘的雪茄煙霧觸碰到他修改過的區塊鏈合約,三十七個全息投影突然在甜品台綻開——每塊馬卡龍都變成了張銘海外實驗室的實時監控畫麵。
"比起股票,"臧楓將蛋糕叉刺進提拉米蘇裡的納米芯片,"我更擔心張總在開曼群島養的電子水母,畢竟……"他故意讓後半句話混進突然響起的警報聲裡,看著對方瞳孔裡閃過數據流被截斷的慌亂。
杜瑤的耳環藍光就是在這時刺破煙霧的。
她站在十二米高的莫奈睡蓮投影下,區塊鏈晚禮服上的每一片睡蓮都在同步納斯達克異動數據。
當臧楓的尾戒因為係統過載開始發燙,她突然抬手整理發髻——這個動作讓耳環折射出的光斑,在香檳塔上拚出"當心對衝基金"的盲文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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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姐的香水換了。"臧楓借著碰杯的機會靠近,係統提示音卻在此刻化作青銅編鐘的轟鳴。
他不得不分神壓製視神經裡亂竄的甲骨文,以至於沒發現杜瑤用睫毛膏畫在他杯口的微型二維碼。
宴會廳穹頂突然降下全息暴雨,賓客們的驚呼聲中,臧楓的定製皮鞋精準踩中某塊芯片碎片。
當他借著係鞋帶的動作將碎片藏進襪口,後頸的芯片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刺痛——那是交易係統在透支精神力預警。
洗手間的鏡麵智能屏正在循環播放他的負麵新聞。
臧楓將碎片按在自動感應的水龍頭下,飛濺的水珠裡浮現出李華與張銘在東京證券交易所的加密通訊記錄。
他試圖用虹膜掃描關鍵數據時,鏡麵突然裂開蛛網紋路,所有文字都扭曲成杜父年輕時的投資版圖。
"你臉色比道瓊斯指數還難看。"杜瑤的聲音混著藍山咖啡香從通風口飄進來。
她嵌在鏡框邊緣的防窺裝置正在修改監控錄像,左手無名指上的戒圈卻還留著他們初遇時共同破譯的加密算法。
臧楓撐著大理石台麵的手突然收緊,昨夜破解的防火牆漏洞開始反噬,視網膜上的甲骨文正逐漸褪色成危險的血紅。
當杜瑤的珍珠手包不經意擦過他手腕,某個偽裝成補水儀的裝置已經將神經穩定劑注入他的靜脈。
"伯父說過……"臧楓抹去鼻血時故意蹭臟她的真絲披肩,"金融街的暴雨會衝刷掉所有加密算法。"他看見杜瑤睫毛猛地顫動,她父親最著名的做空案例正是發生在二十年前的暴雨夜。
宴會廳突然陷入黑暗,應急燈亮起的瞬間,臧楓的虹膜捕捉到張銘秘書正在複製他的區塊鏈合約。
他假意踉蹌撞翻香檳塔,飛濺的酒液裡藏著七組自毀程序代碼。
當侍應生扶住他時,領結裡藏的納米打印機已經將對方口袋裡的密鑰卡複刻完畢。
"你心跳頻率比高頻交易還快。"杜瑤用唇語說道,她耳垂上的量子計算機正通過骨傳導送來警告。
臧楓低頭掩飾嘴角苦笑,他的交易係統此刻正在視神經上燒灼出倒計時——還剩23小時,質押的專利包就會落入對方手中。
暴雨暫歇的午夜,臧楓獨自站在安全通道的智能玻璃前。
他解開三顆襯衫紐扣,讓江風冷卻後頸發燙的芯片。
腳下六百米處,黃浦江暗流正在他虹膜上重組成異常資金流向圖。
當他把杜瑤留在杯口的二維碼對準月亮,破譯出的坐標突然與交易係統預警的重合——那是他童年住過的老城區坐標。
安全通道的門禁卡突然失效,臧楓後退半步,皮鞋跟碾碎了通風口掉落的微型探頭。
他摸到藏在袖扣裡的電磁脈衝器,卻在啟動前嗅到一縷熟悉的鬆煙墨香。
防彈玻璃倒影裡,杜瑤的高跟鞋正懸在上一級台階,區塊鏈裙擺的波動頻率與他破解的密碼鎖完美契合。
"父親的書房……"她的聲音輕得像高頻交易信號,"收藏著二十年前讓華爾街崩潰的青銅冰鑒。"臧楓瞳孔裡炸開青藍色電火花,他終於看懂交易係統持續預警的巽卦——那根本不是指金融市場,而是杜家老宅的方位卦象。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江麵薄霧,臧楓腕表的震動喚醒了他埋在咖啡豆期貨裡的暗樁。
他站在暴雨衝刷過的玻璃幕牆前,看著昨夜獲得的芯片碎片在掌心映出詭異光斑。
那上麵用納米級蝕刻的技術,赫然是杜父當年一戰成名的做空模型——隻是某個參數被刻意調成了他母親車禍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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