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再擾亂法庭秩序,本庭將啟動腦機接口禁言程序!”全息雨幕中的澳門監控畫麵突然放大,清晰映出張銘往威士忌裡倒量子密鑰生成劑的顫抖手指。
臧楓抹了把濺到虹膜驗證器上的血珠,繃帶下的傷口傳來更清晰的鎮痛劑涼意。
他轉身時,西裝內袋的1903年股票報價機突然吐出半截泛黃的紙帶——正是三分鐘前剛被區塊鏈公證過的船運單據副本。
“2020年9月18日,你在新加坡用虛擬幣購買三十個集裝箱的合成橡膠。”臧楓的聲音像證券大廳的報時鐘般渾厚,腕表投射出的全息影像在空中拚出馬六甲海峽的星圖,“卻在海關申報係統植入1910年的橡膠股票代碼,讓這批現代工業品變成百年陳貨避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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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聽席某處傳來玻璃杯墜地的脆響,杜瑤珍珠耳環裡的納米打印機立即捕捉到聲紋。
當三年前貨輪沉沒前的求救信號在法庭穹頂響起,陪審團成員麵前的平板突然顯示爪哇海溝的聲呐掃描圖——三十個印著南洋橡膠公司徽標的集裝箱正在海底閃爍紅光。
“反對!這屬於非法取證......”張銘的律師剛開口,他翡翠袖扣上殘留的雪茄灰燼突然自燃,燒穿了西服翻領上繡著的暗金籌碼圖案。
林律師適時調出澳門賭場的空氣成分分析,全息屏幕上跳動的氰化物含量數據,與三年前證監會特派員血液檢測報告完美重合。
臧楓解開第二顆襯衫紐扣,讓胸口的金屬檔案盒完全暴露在法庭監控下。
當盒麵的量子密鑰顯影出1910年滬上錢莊的彙票水印,被告席後方的空氣突然扭曲成老式證券交易大廳的銅欄杆,張銘的領帶夾自動播放起他昨夜在貴賓廳的狂笑錄音。
“你父親......”張銘突然發出砂紙打磨金屬般的笑聲,鱷魚皮表帶下的鐳射紋路蔓延到脖頸,“當年看著橡膠股票崩盤時,也是這麼攥著股權書......”他染著墨漬的指甲突然插入虛擬舉證台,竟從數據流裡扯出半張帶血的電報紙。
臧楓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神經接口的灼燒感突然化作父親臨終前的記憶碎片。
他看見暴雨中的外灘海關鐘樓,1910年的股票行情燈牌在雷擊中明滅不定,而張銘祖父的懷表鏈正纏在自己父親滲血的手腕上——兩個時代的做空者竟用同一種手法收割韭菜。
“可惜現在是2023年。”臧楓咬破舌尖,血腥味激活了證券交易係統的緊急協議。
他背後的全息投影驟然擴展,將三十七個做空陷阱的數學模型具象成咆哮的金錢豹,陪審席瞬間被籠罩在1910年與2023年雙重k線圖交織的牢籠中。
當第108條證據鏈接入港交所區塊鏈,法庭地磚上的激光陣列突然投射出澳門賭場金庫的立體投影。
張銘試圖用帶咬痕的籌碼關閉投影,卻發現自己的虹膜信息早已被替換成三年前沉沒貨輪的gps坐標。
“現在為您直播特彆庭審!”某個記者突然用香檳杯碎片劃開全息屏幕,碎片邊緣沾染的唇印在區塊鏈上跳出三十萬次轉發量。
臧楓的智能腕表突然震動,視網膜角落閃過杜瑤剛剛同步的輿情監控——“百年金融陷阱”的詞條正以1903年銅製報價機的齒輪轉速衝上熱搜榜首。
法警的銅紐扣突然集體發出警報,張銘律師團攜帶的加密公文包自動彈開,飄出帶著海腥味的做空指令單。
最年輕的那個實習律師突然嘔吐不止,他西服袖口沾染的咖啡漬在紫外線照射下,顯映出證監會特派員遇襲前收到的密電全文。
“肅靜!”法官的電子槌這次砸穿了虛擬舉證台,納米機器人帶著焦糊味鑽回槌頭。
當電子天平浮雕重新校準歸位,臧楓聽見金屬檔案盒裡傳來父親電報解碼完成的提示音——那是1910年橡膠大亨們藏在留聲機唱片裡的認罪錄音。
張銘的鱷魚皮鞋突然陷進地磚投射的賭場金庫投影,他試圖摸向嵌著籌碼的皮帶扣,卻發現自己的掌紋正被實時比對澳門賭場的千術數據庫。
當三十噸合成橡膠的質檢報告在他頭頂自動播放,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金融大鱷終於像被抽走脊梁的k線圖,癱坐在布滿彈孔數據的被告椅上。
臧楓鬆開攥著股權書的手指,發現掌心的血痕竟在金屬檔案盒上印出完美的陽線圖。
他抬頭望向穹頂電子天平,1910年的海關鐘聲與2023年的區塊鏈提示音正在陪審團耳畔共鳴。
旁聽席某個暗角突然傳來相機快門聲,他西裝第二顆紐扣的微型傳感器立即捕捉到金融峰會主辦方的識彆信號。
杜瑤的珍珠耳環突然發燙,納米打印機在她掌心刻下臨時加密的邀請碼。
當法警開始收繳被告席上量子糾纏的證物,臧楓聽見自己後頸的神經接口傳來久違的冷卻液流動聲——那是證券交易係統在超額運轉後,終於發出滿足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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