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牆外的黃浦江泛起細碎金斑，臧楓指尖摩挲著袖口特製的鉑金紐扣，那裡嵌著微型波動率指數監測儀。
杜瑤的香奈兒套裝掠過他手背時，藍寶石袖扣突然折射出詭異的十字星芒。
“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獵鷹胸針。”她對著電梯鏡麵調整珍珠項鏈，耳垂上的祖母綠在暖光裡透出冰裂紋，“那個穿三件套的老頭，領口彆著他們家族1871年收購蘇伊士運河公司的紀念徽章。”
臧楓嗅到雪鬆香氛裡混著微量銥元素的味道，這讓他後頸植入的神經接口微微發麻。
電梯門開啟的刹那，二十七個國家的國債收益率曲線突然在他視網膜上炸成煙花——這是係統遭受量子乾擾時的應激反應。
宴會廳穹頂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投下棱柱狀陰影，巴菲特正用銀質雪茄剪在《華爾街日報》頭版戳出斐波那契螺旋。
當臧楓伸手去取香檳塔頂端的唐培裡儂香檳時，侍應生托盤裡的魚子醬突然懸浮成道瓊斯指數的30支成分股形狀。
“看來有人篡改了重力參數。”杜瑤用蕾絲手套接住墜落的鱘魚卵，那些黑色珍珠在接觸絲絹的瞬間化作加密數據流，“你猜這是量子糾纏還是納米機器人？”
圓桌旁的紅木椅背雕刻著曆代經濟危機的時間軸，當臧楓的定製西裝觸碰到1929年大蕭條的花紋時，整張椅子突然加載出做空波動率策略的算法模型。
他望著對麵牆上畢加索的《格爾尼卡》，發現公牛眼睛的位置正在播放他上周做空原油期貨的實時交割單。
“諸位應該都體驗過美林證券的虛擬交易廳。”比爾轉動著尾戒上的黑鑽，他麵前的法式鵝肝正在上演黃金與比特幣的負相關走勢，“但臧先生似乎更擅長在現實世界玩降維打擊？”
杜瑤的高跟鞋尖輕輕磕碰臧楓的牛津鞋後跟，這是他們約定的摩爾斯電碼警告。
果然，比爾話音剛落，水晶吊燈突然投射出二十家離岸公司的股權架構圖，每張圖表都精確對應著臧楓在開曼群島設立的spv特殊目的實體。
“您連我助理的下午茶訂單都查到了？”臧楓用銀匙攪動藍山咖啡，杯底的漩渦竟呈現出美聯儲隔夜逆回購利率走勢，“不過下次可以試試監測蘇黎世保險庫的鈀金交割——您知道的，我最近對貴金屬的跨市套利比較著迷。”
當侍應生推來裝著1933年羅曼尼康帝葡萄酒的橡木桶時，杜瑤突然按住臧楓的手腕。
酒液在醒酒器裡旋轉成莫比烏斯環的形狀，她鎖骨位置的克萊因瓶胸針正在吸收那些違背流體力學規律的旋渦能量。
“看來有人想讓我們重溫金本位時代。”臧楓的尾戒突然升溫到68攝氏度，這恰好是白銀的熔點，“不過比起懷舊，我更好奇他們如何繞過海森堡測不準原理，把量子漲落玩成內幕交易。”
落地窗外陸家嘴的霓虹突然集體熄滅，東方明珠塔尖迸發的極光裡，臧楓看見自己上周在暗網拍賣的cds信用違約互換合約，正在電離層重組為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格拉斯斯蒂格爾法案》全息投影。
臧楓輕輕彈了一下水晶香檳杯，杯壁震動產生的漣漪在空氣中凝結成三維k線圖。
他望著懸浮在比爾頭頂的納斯達克指數投影，嘴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去年三月，標準普爾500指數的vix恐慌指數在美聯儲議息會議前26小時出現異常波動——就像現在這樣。”
他話音剛落，西裝翻領上的翡翠領針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
2018年特斯拉私有化事件中神秘消失的40億美元做空單、2020年原油寶穿倉事件前12小時的多頭異常增倉，這些被封存的金融檔案在眾人麵前依次展開，每份文件都閃爍著帶有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電子鋼印的熒光水印。
“如果比爾先生對合規交易感興趣，”臧楓轉動著尾戒，戒麵投射出的光斑在牆麵上拚出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最新持倉圖，“不妨解釋一下貴公司為何在美聯儲縮表前夜，通過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天氣衍生品對衝科技股風險？”
宴會廳穹頂的智能玻璃突然切換到星空模式，某顆人造衛星的鐳射光恰好穿過巴菲特雪茄的煙霧，在波斯地毯上勾勒出臧楓三年前收購南非鉑金礦的套利模型。
幾位中東王室成員不自覺地向前傾身，他們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手表同時亮起綠色呼吸燈——這是家族基金跟進投資的信號。
杜瑤適時舉起手機，鎖屏畫麵突然切換成臧楓操盤倫敦金時的神經電波圖譜。
那些金色腦波與紐約金庫的實時庫存量形成完美鏡像，當她將手機平放在鎏金桌布上時，整張餐桌瞬間加載出跨時區套利的增強現實界麵。
“比起監控下午茶訂單，”臧楓端起描金骨瓷杯，杯底殘留的咖啡漬竟自動排列成區塊鏈哈希值，“我更建議各位關注今晚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鈀金期貨——畢竟西伯利亞礦場的量子計算機正在破解第47號合金的冶煉專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