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急通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臧楓撐著防火門站起身。
杜瑤快速擦掉他嘴角滲出的血絲，將沾著消毒水味道的口罩按在他臉上：“建材市場那批鍍銅鋼管的報關單，能證明邁克虛增庫存。”
交易終端在臧楓膝頭震動，他盯著倫銅期貨分時圖上的楓葉狀缺口。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紅色警告——精神力儲備僅剩12，預知功能將在四小時後強製關閉。
他扯開領帶綁住滲血的右臂，把注射過量的止痛劑空管塞進西裝口袋。
“邁克質押了旗下六家腫瘤醫院的股權。”杜瑤將平板電腦轉向臧楓，手指劃過突然暴跌的醫藥板塊，“但我們在醫保集采數據庫發現的化療藥物周轉率......”
臧楓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止血鉗在交易終端金屬外殼上畫出閃電狀折線：“看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鋁期貨溢價，和醫用銅存在套利空間。”他說話時胸腔發出破風箱般的雜音，卻堅持在杜瑤的羊皮筆記本上寫出七個藥品代號，“這些都是需要特殊銅箔包裝的靶向藥。”
證券大廈突然斷電的瞬間，杜瑤用口紅在消防通道鏡麵上畫出資金流向圖。
應急燈亮起時，臧楓已經用美工刀拆開天花板檢修口，拽著數據線翻進通風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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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沾著銅鏽的皮鞋底擦過杜瑤肩頭，落下幾片帶血的紗布。
“他們篡改了三個保稅倉的銅錠質檢報告。”臧楓在管道裡咳嗽，將微型攝像機儲存卡塞進通風扇葉片，“但邁克不知道靶向藥的鋁塑包裝需要99.99純度電解銅......”
納斯達克開盤鐘聲透過管道傳來，臧楓踹開通風口格柵跌進機房。
杜瑤拋來的移動硬盤在空中劃出拋物線，被他用牙齒咬住。
係統界麵突然閃爍，預知功能提前兩小時中斷。
臧楓扯下領帶纏住顫抖的右手，在鍵盤上敲出三十七個大宗商品代碼。
“平準書在改寫期貨合約細則。”臧楓盯著突然反轉的鋁期貨曲線，染血的繃帶在鍵盤烙出楓葉狀血印。
當倫敦金屬交易所的緊急公告彈出時，他忽然抓住杜瑤正在劃撥資金的手：“快看新加坡的醫療設備租賃指數！”
邁克在視頻會議裡摔碎第三隻咖啡杯時，臧楓正用手術刀挑開小腿縫合線——藏著加密芯片的矽膠膠囊滾落在地。
杜瑤將芯片插入讀卡器的瞬間，全球大宗商品市場突然出現三十五秒數據延遲，足夠他們完成最後兩萬手空單平倉。
“他們開始拋售抗癌藥企的債券了。”臧楓扯掉心率監測貼片，在杜瑤的平板電腦上畫出套利模型，“但化療藥物的冷鏈運輸需要......”
走廊傳來防暴盾牌撞擊聲，臧楓突然踉蹌著扶住服務器機架。
係統界麵迸出刺目紅光，精神力儲備跌破5警戒線。
他摸到口袋裡的漢代竹簡碎片，發現那些銀光流轉的甲骨文正在重組排列。
杜瑤掰開他緊攥著u盤的手指時，納斯達克的大屏突然閃爍楓葉狀代碼流。
邁克旗下十三家上市公司股價同步跳水，而臧楓掌心的卦象正滲出淡金色液體，在鍵盤上凝成半枚青銅鑰匙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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