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捂著血肉模糊的老臉,沒好氣地喊道:“大家都散了!一個院裡住著,為這點事鬨翻天像話嗎?”
他先是瞪了眼何雨柱,“柱子,再怎麼著也不能動手打孩子!”
又轉頭數落賈張氏,“老張,棒梗沒大沒小,你這當奶奶的也得管管!”
話音剛落,二大爺劉海中立刻挺著圓肚擠到跟前,大聲嚷道:“老易這話在理!”
他斜睨著何雨柱,數落道“年輕人火氣再大,也不能對孩子動手,傳出去咱們院裡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三大爺閻埠貴搖著竹扇晃悠過來,乾瘦的手指點向賈張氏:“棒梗年紀小不懂事,可家長得把規矩立住!”
他衝易中海賠笑,眼角擠出細密的褶子,“老易你平日最公正,這事就得聽你的!”
秦淮茹撲過去將棒梗摟在懷裡,眼淚啪嗒啪嗒砸在孩子頭上:“棒梗乖,來讓媽看看……”
她一邊輕擦棒梗臉上的血痕,一邊抬頭望向易中海,聲音發顫:“一大爺說得對,是我們沒把孩子教好。”
說罷,她拽住還在跳腳的賈張氏,餘光瞥見一旁的賈東旭——
隻見他耷拉著腦袋,縮在人群邊緣,連句硬氣話都不敢說。
秦淮茹滿心悲涼,原本她以為依靠的男人,如今在眾人麵前竟這般窩囊。
她咬了咬嘴唇,強壓下滿心失望,拽著賈張氏往家走:“媽,咱們回家。”
賈張氏還在罵罵咧咧,可對上兒媳發紅的眼眶,也隻得氣鼓鼓地閉上嘴。
何雨柱看著鬨劇收場,拍了拍褲腿上的灰。想到街道辦安排的相親,劉大媽馬上帶姑娘來,心裡難免忐忑。
不過他很快振作,嘴角一揚,哼著小曲推車準備回家。
他完美繼承了前身的廚藝,心裡暗自琢磨,待會兒一定要好好露一手,要征服姑娘的心,先征服姑娘的胃再說。
剛轉過頭來,就瞥見許大茂正縮在牆根抽煙,他眼睛一眯,立刻加快腳步迎上去。
“大茂!”何雨柱猛地摟住許大茂的肩膀,力道大得對方一個趔趄,“今天街道辦給我安排相親,你知道吧?”
許大茂嗆得咳嗽兩聲,用力甩開他的胳膊:“我不知道,這關我屁事!”
何雨柱扯著嘴角冷笑,一把揪住許大茂的衣領抵在牆上,惡狠狠道:“你少特麼給老子裝蒜!哪次相親黃不是你在背後搗鬼?這次敢再使壞,我天天堵你被窩!”
他手上加勁,看著對方憋紅的臉獰笑,“真想把你扔糞坑裡麵泡泡,往後見你一次打一次!”
許大茂臉色煞白,聲音發顫:“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
何雨柱重重推了他一把,撣了撣手冷笑道,“自己掂量著辦!”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許大茂雙腿發軟,靠著牆半天才緩過勁來。
穿過還在竊竊私語的人群,何雨柱一跨進家門,就見屋子窗明幾淨,桌椅板凳擦得鋥亮。
何雨水正哼著小曲收抹布,扭頭笑道:“哥,你可算回來了!多虧三大媽過來幫忙,裡裡外外拾掇得清清爽爽!”
何雨柱把菜籃子往桌上一擱,得意地挑眉:“那是,三大媽可是我花一塊錢請來的,乾活能不賣力?”
何雨水疑惑地歪著頭,擦桌子的動作頓了頓:“哥,以往這種事你不都愛叫秦姐幫忙嗎?這次怎麼沒請她?”
何雨柱摸出一塊錢拍在桌上,撇了撇嘴:“一塊錢請三大媽收拾,總比我這笨手笨腳強。
請秦姐?一斤鹵肉、兩斤糧票都不夠!到時候她帶著棒梗來,還不得把我這準備的菜都嘗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