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嘴硬道:“我……我哪記得那麼清楚!誰知道是不是你倆串通好了,換著法子糊弄我!”
嘴上雖硬,拽著袖口的手卻鬆了勁。
何雨柱在旁邊看得直皺眉,嘴角卻偷偷勾起一抹壞笑,他捅了捅身邊的何大清:“老爺子,您瞧見沒?您這老相好賈張氏可真是的……為了一件衣服也能鬨成這樣。”
他頓了頓,眼裡的促狹勁兒更濃了:“我說,您當初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玩意兒?”
何大清被問得脖子一梗,臉都繃起來了,狠狠剜了何雨柱一眼:“你小子滿嘴跑火車!什麼看上看不上的,我當初就是跟她走得近了些,壓根沒那層意思!”
他說著往賈張氏那邊瞟了一眼,見對方還在撒潑,趕緊收回目光,悄悄往何雨柱身邊湊了湊,手心裡卻沁出點汗來。
心裡暗自捏了把汗:還好當初跟她斷得乾淨,不然搞不好我現在也跟老賈一樣,早掛牆上了!
說完趕緊拽著何雨柱往家走,腳步都快了幾分,像是生怕被賈張氏聽見這話。
就在這時,賈張氏的目光突然掃到了院子裡的何雨柱,眼睛頓時亮了,像是找到了新的撒氣筒。
她一扭一扭地走過來,雙手往腰上一叉:“傻柱!你在那兒看什麼看?是不是也覺得我們家東旭窩囊?
我告訴你,我們家再窩囊,也比某些人強!自己的爹都管不住,就由著他跟寡婦跑了!”
何雨柱本不想摻和這渾水,一聽這話頓時炸了。
他眼珠子瞪得溜圓,嗓門也提了八度:“賈張氏你少在這兒放屁!老子招你惹你了?
你們家自己吵翻天,憑什麼把我拽進來當靶子?嘴巴放乾淨點,彆跟個糞桶似的逮誰噴誰!”
他往前邁了半步,居高臨下地盯著賈張氏,眼裡的火氣直冒:“真當老子好欺負?
再敢胡唚一句,看我不把你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全抖摟出來,讓全院都聽聽你是個什麼德行!”
賈張氏被何雨柱這番話懟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一蹦三尺高,指著何雨柱的鼻子就跳腳罵道:“好你個傻柱!反了你了還!敢這麼跟我說話?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她唾沫星子橫飛,聲音尖得能刺破耳膜:“我跟你說,彆以為你會炒倆破菜就了不起了!惹急了我,我就去你們廠食堂鬨,讓你連飯碗都保不住!
還抖摟我破事?我有什麼破事好抖摟的?倒是你,整天跟秦淮茹勾勾搭搭,我看你才是全院的禍害!”
罵著罵著,她索性往前湊了兩步,伸手就要去撕何雨柱的衣服,嘴裡還嚷嚷著:“今天我非得撕爛你這張嘴不可!讓你知道知道老娘的厲害!”
秦淮茹在一旁聽得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紅棗,她趕緊上前幾步,拉了拉賈張氏的胳膊。
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聲音帶著點哽咽:“媽,您瞎說什麼呀……我跟柱子就是街坊鄰裡,哪有您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她這話剛說完,賈張氏正掙著要往前衝,何大清早已按捺不住,大步上前一把就拎住了賈張氏的後領——他年輕時候可是練家子,手上力氣著實不小。
賈張氏那點分量在他手裡就像拎隻雞似的,被他猛地一揚手,“噗通”一聲就扔到了牆角的煤堆上,煤灰濺得她滿頭滿臉。
“張小花!”何大清瞪圓了眼睛,怒聲喝道,“你再敢在這兒胡攪蠻纏,滿嘴噴糞,老子今天就好好收拾你!”
賈張氏摔得七葷八素,滿臉都是黑黢黢的煤灰,連鼻孔裡都嗆進了不少,一呼氣就往外噴黑星子。
額角不知被哪塊煤棱劃了道口子,鮮紅的血珠混著煤渣往下淌,在臉頰上拖出幾道紅黑相間的印子,看著又狼狽又有些嚇人。
她剛要撐起身子爬起來撒潑,一聽“張小花”這名字和何大清的狠話,頓時僵了一下。
何大清卻沒停,指著她繼續怒道:“彆以為有人護著你就能無法無天!易中海自己搞破鞋都被抓了現行,我看現在還有誰會幫你撐腰!”
這話像一記悶棍,打得賈張氏瞬間沒了氣焰。
她趴在煤堆上,臉上又是灰又是土,剛才那股子囂張勁兒蕩然無存,隻剩下滿眼的錯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院裡看熱鬨的鄰居也被這變故驚得鴉雀無聲,誰也沒想到平時看著溫和的何大清,發起火來竟這麼嚇人,更沒想到他會突然爆出易中海的事。
何雨柱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隨即忍不住在心裡暗笑——還是老爺子這兩下子有辦法,一下子就戳中了賈張氏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