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慢吞吞從裡屋挪出來,肩膀耷拉著,昨天在裝卸班扛了一天重活,這會兒渾身骨頭像散了架,手上腳上的血泡蹭到衣料,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瞥了眼還在氣鼓鼓的閻埠貴,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爸您彆怕傻柱,他在廠裡就管著食堂那點事兒,咱們車間歸生產部門管,他手伸不了那麼長,奈何不了我。”
說著,他往門框上一靠,眉頭皺得老高:“不過我這渾身酸疼得厲害,手上血泡都磨破了,您看要不……讓我歇一天?”
閻埠貴本來就憋著氣,一聽這話頓時炸了鍋,撿起地上的搪瓷缸往台階上一磕:“歇?你還好意思說歇?”
他眼睛瞪得溜圓,聲音陡然拔高,“你欠家裡那七百塊錢,不靠著上班掙錢,猴年馬月才能還清?少跟我來這套,趕緊洗把臉上班去!”
三大媽也在旁邊幫腔,一邊撿著簸箕裡的豆子一邊說:“就是啊解成,你爸說得對,家裡這光景,哪歇得起?忍忍就過去了,掙錢要緊。”
閻解成被父母倆一唱一和說得沒了脾氣,撇了撇嘴,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也隻能拖著沉重的步子往水缸那邊挪,心裡頭把閻埠貴和那筆還不清的債罵了千百遍。
何雨柱推著車剛進中院,就見水池邊水汽氤氳,於莉正擰著毛巾擦臉,於冬梅站在旁邊,手裡捏著把梳子慢慢攏著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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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院裡的老槐樹灑下來,落在兩人身上,倒有幾分清爽。
於冬梅抬頭瞧見他,臉上立刻綻開個笑,眉眼彎彎的,帶著點剛睡醒的柔和:“柱哥早啊。”聲音甜甜糯糯的,像含了塊糖。
於莉正低頭疊著毛巾,聽見動靜抬了眼,沒等何雨柱開口,先斜斜地白了他一眼。
眉眼間帶著點嗔怪的弧度,手上疊毛巾的動作卻沒停,那眼神明晃晃的——顯然還在為昨晚他不肯“交公糧”賭氣呢。
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笑得熱絡,支起自行車往水池邊走:“今兒你們倆起得可夠早啊,往常這時候還沒動靜呢。”
他眼睛看著於莉手裡的搪瓷盆,餘光卻忍不住瞟向於冬梅——她臉上那點笑意坦坦蕩蕩,絲毫沒看出異樣,想來是還不知道她丈夫的事。
這念頭剛落,他心裡又泛起點虛,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車把上的布包,嘴上沒話找話:“這水涼不涼?要不燒點熱水洗?”
於莉疊毛巾的手猛地一頓,抬眼斜斜剜了他一下,眼尾微微上挑,帶著點嬌嗔的弧度,酸溜溜的:“要你管。”
說完腮幫子輕輕鼓起來,故意把臉扭向一邊,耳朵尖卻悄悄泛紅,那模樣明明是等著他來哄,偏要裝出副不稀罕的樣子。
於冬梅“嗯”了一聲,手裡的梳子慢了半拍,眼尾輕輕掃過還彆著臉的於莉。
這才轉向何雨柱,語氣裡帶著點隨和的笑意:“柱子這是剛買早飯回來?聞著挺香的,是不是有油餅?”
她說著,手裡的梳子往發尾攏了攏,餘光又瞟了於莉一眼,聲音不高不低的,剛好能讓兩人都聽見:“莉莉剛才還說想吃口熱乎的油餅呢。”
何雨柱一聽這話,眼睛亮了亮,趕緊接話:“可不,剛從街口買的,還熱乎著呢,知道莉莉愛吃,特意多買了幾個。”
說著朝於莉那邊瞅了眼,語氣裡帶著點討好的熱乎氣。
於莉肩膀幾不可察地動了動,慢悠悠轉過頭,眼皮都沒抬一下,故意沒搭腔,嘴角卻悄悄勾起個淺淡的弧度,藏在垂著的眼簾底下。
何雨柱見狀笑道:“我去小廚房熬小米粥,你們洗漱完了過來喝,正好暖暖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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