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的腳步聲剛轉過牆角,裡屋的空氣就像被投入石子的靜水,瞬間漾起細密的漣漪。
何雨柱低頭看懷中人,於冬梅的臉頰還泛著未褪的紅暈,往他頸窩裡埋得更深,發間的皂角香混著呼吸的溫熱,絲絲縷縷纏上他的鼻尖,勾得他心頭發緊。
“人走遠了。”
何雨柱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期盼的沙啞,指尖順著於冬梅的脊背輕輕滑過,布料被揉出淺淡的褶皺,像他此刻按捺不住的心跳。
於冬梅沒應聲,隻把臉往他襯衫裡蹭了蹭,呼吸拂在他鎖骨處,留下一片潮濕的癢。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抬起手,指尖輕輕落在自己小腹上,像是在觸碰什麼易碎的珍寶,動作輕得怕驚了誰。“柱子……”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裹著濃濃的羞澀,尾音都在發顫,“你知道的,我……我前些日子沒來,這幾天又總犯懶,怕是……怕是真的有了……”
話說到最後,幾乎低得聽不見,她的睫毛劇烈地顫動著,往何雨柱懷裡又靠了靠。
手臂悄悄環住他的腰,聲音裡帶著點怯怯的懇求:“等會兒……你可得輕著點,彆……彆碰著……”
何雨柱渾身一震,直愣愣就對上了於冬梅的眼。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矜持得碰一下手都要紅半天臉的於冬梅,竟會主動提這個。
他本來也就盼著,能趁這機會多挨近些,牽牽手、親一會、說幾句體己話,便已是天大的甜頭了。
可此刻,她大約是被這目光看得慌了,睫毛急促地扇了兩下,臉頰泛起薄紅,下意識想偏開臉。
卻又像是被定住般沒動,那點羞赧躲閃的模樣,倒比什麼都讓他心頭一熱。
昏黃的燈光纏在於冬梅纖細的指尖,那處小小的弧度在他眼裡忽然炸開,重逾千斤的同時,一股熱流瘋了似的從腳底竄上頭頂。
他腦子裡“嗡”的一聲,幾乎要懷疑自己聽錯了——她這動作,這意思……是應了?
喉頭像是被什麼堵住,他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發顫:“你……”
見她沒躲閃,隻是睫毛輕輕顫了顫,何雨柱的心臟忽然擂鼓般狂跳起來,驚喜像潮水漫過堤岸,讓他指尖都有些發飄。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覆上去,掌心的溫熱輕輕貼著,生怕稍重一分就驚散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甜。
“好,”他喉結重重滾了滾,聲音沉得像浸了月光的水,卻掩不住尾音裡那絲雀躍的顫,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我知道,一定輕著,半點不敢莽撞。”
說完,他重新收緊手臂將她圈在懷裡,卻又刻意收了力道,仿佛稍一用力就會碰碎這來之不易的珍貴。
低頭吻於冬梅時,動作輕得像落雪,先在她臉頰印下一個極輕的吻,再慢慢滑到鼻尖,最後才落在唇角,輾轉間全是小心翼翼的珍視,連呼吸都放得又輕又緩。
於冬梅被他吻得漸漸鬆了勁,環著他脖子的手也軟了,指尖從他的發間滑到後頸,輕輕蹭著他的皮膚,帶著點安心的依賴。
屋裡的燈還在晃,昏黃的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他的肩線護著於冬梅的側臉。
於冬梅的指尖纏著他的衣角,纏纏繞繞的,像初春枝頭上剛抽芽的藤蔓,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何雨柱攔腰將她抱起時,手臂托著她膝彎的力道都格外輕柔,仿佛懷裡揣著的不是人,而是一捧要用心嗬護的月光。
於冬梅驚呼一聲,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能聽見他比剛才更沉更急的心跳,“咚咚”地撞著,像在為這突如其來的歡喜敲著鼓點。
何雨柱的腳步放得極輕,木地板隻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像怕驚擾了屋裡的靜謐。
輕輕放在床上時,他甚至先伸手拂了拂床單上並不存在的褶皺,才小心翼翼地讓她躺下。
於冬梅閉著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影,小腹處仿佛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暖得讓人心頭發顫。
何雨柱在她身邊躺下,沒有立刻靠近,隻側著身看她,目光裡的溫柔像要溢出來,指尖輕輕拂過她額前的碎發,聲音低得像耳語:“彆怕,我會很輕的。”
於冬梅輕輕“嗯”了一聲,緩緩睜開眼,撞進他盛滿笑意的眼底,臉頰又熱了幾分,連忙彆過頭,卻被他輕輕托住下巴轉回來。
何雨柱的吻又落了下來,這次落在她的唇角,帶著點試探的溫柔,像春風拂過花瓣,輕得讓人心尖發癢。
於冬梅的指尖悄悄攥住了他的衣袖,布料被捏出幾道褶皺,像她此刻亂了節拍的心。
被子被輕輕拉過來,掩住了兩人的肩,昏黃的燈光透過被角的縫隙漏進來,照見何雨柱環在她腰間的手,和她搭在他手臂上的指尖,偶爾輕輕蜷縮一下。
燈芯“劈啪”跳了一下,光色朦朧下來,將那些溫柔的動作都藏進了昏黃裡,隻剩彼此交纏的呼吸,在寂靜的屋裡輕輕漾開,帶著點潮濕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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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的手始終護在她小腹旁,掌心的溫熱隔著薄薄的衣料滲進去,像是在為那個尚未可知的小生命傳遞著暖意。
他的吻從唇角移到頸側,輕輕廝磨著,帶著點克製的溫柔,怕弄疼於冬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