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茹低頭瞅了眼床尾疊著的藏紅褲子，指尖悄悄絞著嫁衣的衣角，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櫻桃，聲音細得像飄在風裡的棉絮：“柱子哥……還有褲子沒穿呢。”
她抬眼瞟了何雨柱一下，眼尾的紅暈漫到耳後，帶著點羞赧的試探：“這次……你偷看歸偷看，可不許再上手了。不然……不然今兒下午這一身衣裳，怕是到天黑都穿不完。”
何雨柱低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發燙的臉頰，指腹蹭過湘茹柔軟的唇瓣，輕輕印下一個吻，聲音裡裹著化不開的甜：“好，聽你的。”
湘茹卻沒放鬆，睫毛顫了顫，眼裡帶著點不信：“你得保證。”
“我保證。”何雨柱舉起手，故意板起臉，卻沒忍住笑，“保證隻看不動手，不然……不然就讓我家湘茹罰我三天不許碰。”
這話逗得湘茹“噗嗤”笑了出來，眼尾的水汽更濃了。
湘茹咬著唇猶豫了半晌，像是下定了天大的決心，忽然往前湊了湊。
溫熱的氣息拂過何雨柱的下巴，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勾人：“那……你讓我好好把褲子穿上，待會……待會就讓你親個夠，親哪兒都成……”
話音剛落，她自己先臊得不行，猛地縮回身子，臉埋在嫁衣領口，連耳根都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隻有那截纖細的脖頸，在水紅布料的映襯下，白得像玉。
何雨柱聽得心頭一熱，喉結輕輕滾了滾，伸手想去摟她，又猛地頓住，硬生生收回手，低笑出聲：“好啊，咱們一言為定。我就在這兒看著，保證乖乖的。”
他往後退了半步，靠在床沿，目光落在湘茹泛紅的耳尖上，眼底的笑意裡藏著點按捺不住的灼熱，像等著獵物落網的狼，耐心又急切。
湘茹攥著藏紅褲子的指尖泛白，背對著何雨柱站在床前，嫁衣的下擺垂到膝頭，勾勒出腰肢纖細的弧度。
陽光從她身側斜照進來，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連帶著她垂在背後的發絲，都染上一層暖融融的金邊。
湘茹深吸一口氣，才慢慢褪下腳上的軟鞋，衣擺被輕輕掀到腰際，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肌膚細膩得像上好的瓷，連腿彎處淡青色的血管都隱約可見。
何雨柱靠在床沿，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似的，順著那截小腿往上挪，落在她微微繃緊的腰線——
嫁衣的盤扣勒出恰到好處的曲線，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像水浪似的，一下下拍在他心尖上。
藏紅褲子的褲腰有些緊，湘茹低頭去提時，後腰的衣料被牽扯著，露出一小片細膩的肌膚，在光線下泛著薄汗的潤光。
她沒察覺，隻顧著笨拙地係褲帶，指尖幾次沒捏住繩結，反倒把褲子拽得更歪了些，臀線的弧度在布料下若隱若現，看得何雨柱喉結猛地滾了滾。
“笨手笨腳的。”
何雨柱低笑一聲，聲音裡帶著點沙啞，手剛抬起來想幫忙，又猛地記起方才的保證，硬生生按回身側，指節攥得發白。
湘茹被他說得耳根一燙，回頭瞪了他一眼，眼尾卻泛著水潤的紅：“不許說話。”
她轉回去繼續係褲帶，動作卻更慌亂了，褲帶纏成一團，越解越亂。
陽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尖上，細小的絨毛都看得分明，何雨柱盯著那點紅，忽然覺得口乾舌燥，滿腦子都是方才她那句“親哪兒都成”。
連帶著屋裡的空氣都變得黏糊糊的，裹著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往人心裡鑽。
好不容易係好褲帶，湘茹直起身，下意識地往身後瞟了瞟，想看看褲子是否周正。
這一眼恰好撞進何雨柱的目光裡——他的眼神亮得驚人，像藏著團火，從她的腳踝一路燒到發梢，把她看得渾身發緊，卻又莫名地軟了半截。
“看夠了沒？”她嗔了句，聲音裡卻沒什麼力氣，轉身想往床邊走，褲腳卻被什麼絆了一下，身子微微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