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的門板歸攏好,碗筷刷得鋥亮收進灶房,張桂枝擦了擦手上的水,係緊圍裙就往院門口走。
路過何雨柱和湘茹身邊時,笑著打趣:“柱子、湘茹,你們小兩口在家歇著,我跟你哥、咱爸媽去地裡拾掇玉米杆,晚了該誤了工分了!”
秦母正往竹籃裡裝水壺和粗布巾,聽見這話,也回頭補了句:“鍋裡溫著碗雞湯,我特地盛出來給你們留的,你們餓了就盛著喝。”
一旁的狗娃原本蹲在地上玩石子,聽見要下地,立馬蹦起來拽著張桂枝的衣角,皺著小眉頭撒嬌:“不嘛,媽!我不跟你去地裡,我要跟姑父、姑姑玩!”
“這孩子!”張桂枝伸手點了點狗娃的額頭,語氣帶著點嗔怪卻沒真生氣,“你姑姑、姑父有要緊事,哪有空帶你玩?再鬨,看我不打你屁股!”
狗娃小嘴一撅,正要耷拉臉,何雨柱忽然笑著蹲下身,手往帆布包底下探去——實則悄悄從空間裡取了東西,再借著帆布包的遮擋拿出個綠色的鐵皮青蛙。
這青蛙底下裝著彈簧,是他前兒特意讓耿三留意的樣式,早早就收進了空間。
他這空間裡藏的可不止這點東西:既有女人們眼饞的“婦女之友”,香水香皂小鏡子、細棉布匹這類稀罕物件堆了不少;
更有哄孩子的“哄娃神器”,鐵皮青蛙、發條小火車這類玩具,還有奶糖、水果乾之類的零食,滿滿當當存了好些,就等著合適時候拿出來討孩子們歡心。
他把玩具塞進狗娃手裡,又摸了摸他的小腦瓜,哄道:“狗娃乖,拿著這個找小夥伴玩,蹦得可高了!今天姑父得跟你姑姑說說話,明兒再陪你玩,成不?”
這話逗得院裡人都笑了:秦父叼著旱煙袋,煙杆都頓了頓,嘴角忍不住往上揚;秦鐵牛黝黑的臉上皺起笑紋,伸手重重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力道裡滿是認可;
張桂枝更是笑得直擺手,嗓門亮堂:“你這姑父,還真會哄孩子!”
秦母站在一旁,看著何雨柱蹲在地上陪狗娃擺弄鐵皮青蛙的模樣,眼底的笑意裡裹著藏不住的欣慰——
她心裡早盼著,往後有何雨柱這個靠譜的姑父在,將來多少能幫襯著狗娃,如今瞧這光景,更是放了心。
湘茹的臉“唰”地紅透,像熟透的櫻桃,悄悄在何雨柱腰上輕掐了一下。
何雨柱故意誇張地“嘶”了一聲,惹得大夥笑得更歡。
狗娃盯著鐵皮青蛙,眼睛亮得像星星,早把“跟姑姑玩”拋到腦後,攥著玩具就要往外跑。
張桂枝連忙喊住他:“臭小子!忘了跟姑父說啥了?”
“哦!謝謝姑父!”狗娃猛地停腳,回頭脆生生喊了一句,還衝湘茹揮揮手,童言無忌道:“姑姑,你跟姑父好好玩,我去找二蛋顯擺啦!”
這話讓湘茹的臉更紅了,連耳根都透著粉,又輕輕掐了何雨柱一下。
何雨柱忍著笑,故意皺著眉喊疼:“哎喲!媳婦,這次可不賴我,是狗娃自己說的!”
“你還說!”湘茹嗔了他一眼,臉頰悄悄浮起層薄紅,眼尾卻帶著點勾人的媚意,那笑意藏在眼底,像浸了蜜似的,軟得能化開。
秦父看了看日頭,把旱煙袋往兜裡一揣:“彆鬨了,該下地了。”
說著率先往院外走,秦母、秦鐵牛和張桂枝跟在後麵,張桂枝還不忘回頭叮囑:“屋裡有熱水,你們彆渴著!”
狗娃早跑沒影了,院裡的腳步聲漸漸遠了,最後隻剩“吱呀”一聲關門響。
屋裡瞬間靜下來,隻剩何雨柱和秦淮茹小兩口。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水紅色的嫁衣角與藏青色的中山裝在光影裡挨得近了些,像要纏到一起。
空氣裡還殘留著雞湯的暖香,又混進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連從門縫鑽進來的風,都帶著點甜絲絲的軟意,悄悄撩動著兩人的衣角——再過會兒,兩人該洞房了。
何雨柱牽著湘茹的手往廂房走,指尖扣著她的掌心,能清晰感受到她掌心的薄汗與微顫。
廂房的門簾還是早晨那塊新換的藍粗布,掀開時帶著皂角淡香,屋裡光線比院裡柔和,窗紙上貼著的紅喜字被陽光映得透亮——
那是昨天張桂枝和湘茹一起剪的,不算齊整,卻滿是過日子的認真。
炕上鋪著整齊的粗布褥子,何雨柱先關上門,門閂“哢嗒”一聲輕響,把院外的動靜隔在門外,屋裡隻剩彼此的呼吸聲,混著雞湯香,暖得人心裡發顫。
他轉過身,雙手輕輕環住湘茹的腰,掌心貼著她嫁衣下的腰肢——
能摸到布料下細膩的曲線,他刻意放輕力道,像托著易碎的瓷,指尖還悄悄蹭了蹭她腰側的軟肉。
湘茹的身體瞬間繃緊,又很快軟下來,手不自覺搭在他肩上,指尖攥著他中山裝的布料,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何雨柱低頭看著她,眼裡盛著滿得要溢出來的歡喜,聲音比往常低了些,帶著點沙啞的溫柔:“湘茹,我今兒真開心,覺得現在好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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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茹抬眼望他,眼尾的紅暈還沒褪,睫毛上像沾了細碎的光。
她輕輕點頭,聲音軟得像棉花:“我也是,柱子哥……從昨天盼著你過來,到現在,心裡一直慌慌的,又甜得很。”
說著,她微微抬了抬身子,小心翼翼攥住何雨柱的手,指尖帶著點薄汗,慢慢將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去。
隔著薄薄的水紅襖子,能清晰觸到底下心跳的溫熱與急促,一下下撞著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