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開口，老疤就幾步湊過來，伸手摟住她的腰，指尖還不老實往她襯衫下擺蹭，嘴裡笑罵著：“我的好姐姐，你疤爺可是跟了你一路了，從國營飯店到電影院，瞧你跟那愣頭青處對象，差點沒把我憋死。”
徐桂花非但沒掙開，反而往他懷裡貼了貼，胸脯蹭著他的胸膛，聲音媚得發酥：“死鬼，跟那麼緊乾啥？就不怕被人瞧見？老娘現在可是正經服裝廠工人，早從良了！”
老疤被她蹭得骨頭都軟了，低頭在她耳邊哈著氣：“從良？小寶貝你可彆逗我了，離了你我可活不了——這幾天沒見，想得我心都癢。”
徐桂花伸手推開他的臉，指尖在他下巴上輕輕刮了下，眼尾挑著笑：“想讓老娘陪你也成，得加錢。”
她伸出兩根手指，“兩塊，少一分都不行，外帶還得請我吃頓好的，頓頓素菜我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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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疤眼睛一亮，立馬摟緊了她，低頭就往她臉上親了口，煙味混著汗味撲過來：“兩塊就兩塊！多大點事兒！吃的更沒問題，疤爺帶你去吃雞，保準讓你解饞！”
徐桂花故意往他懷裡縮了縮，手指勾著他的衣領，聲音軟乎乎的：“你這‘雞’正經嗎？”
“放心！”老疤拍著胸脯笑，語氣裡帶著點得意，“我老大耿三爺那邊弄來的，上次耿三爺求著他上麵的大哥弄了批老母雞，我們這幫兄弟都沒往外賣，留著自己解饞。
那大哥也不管雞去哪兒，隻要錢到他手裡，彆的都不過問。”
徐桂花心裡了然——難怪這幾天總聽工友說黑市有雞卻不往外賣，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抬頭衝老疤笑了笑，眼尾泛著水光：“那行，先說好，得是燉得爛乎的，我可不愛啃帶血絲的。”
“沒問題！”老疤說著，就拉著她往胡同深處走，“咱現在就去，我那屋還藏著半瓶二鍋頭，咱邊吃邊喝。”
徐桂花任由他拉著，腳步輕快，辮梢的綠綢帶晃得得意。
方才對閻解成的那點敷衍，早被對雞肉的期待衝沒了——跟那摳門的愣頭青處對象，還不如跟老疤混，既能得錢，還能吃頓好的，何樂而不為？
老疤摟著徐桂花往胡同深處走，腳下的石板路磕磕絆絆，他卻笑得一臉得意，湊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跟你說個事兒，我那屋還等著4、5個兄弟呢，都是跟我一起在黑市幫襯的，上次瞧見你，一個個眼饞得不行。”
他手指在她腰上輕輕掐了下，語氣帶著點試探，“桂花，你看……大夥兒都想跟你敘敘舊。”
徐桂花腳步頓了頓，轉頭看他，眼尾彎成了勾人的月牙，指尖卻在他胳膊上輕輕擰了下：“這是好事啊，人多熱鬨。”
她故意頓了頓，聲音軟裡帶硬，“不過先說好了，一人兩塊，少一分都不行。老娘現在可是正經服裝廠女工，不是以前在‘班子’裡隨隨便便的，規矩得立住。”
老疤臉上的笑僵了下，撓了撓頭，語氣帶著點討價還價：“一人兩塊？貴了點吧？以前不都是五毛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徐桂花往他懷裡又貼了貼，胸脯蹭著他的胳膊，聲音卻沒鬆口，“再說了，我也不能讓你白忙活。一人給你5毛的抽頭，你那幾個兄弟加起來，你能落兩三塊呢。”
她伸手捏了捏老疤的下巴，眼尾挑著笑，“不過你那2塊可不能少，咱情分歸情分，錢歸錢，一碼是一碼。”
老疤心裡飛快算著賬：5個兄弟就是10塊，徐桂花給每人5毛抽頭，5個人就是2塊5。
自己掏的2塊相當於從抽頭裡抵了，最後還能淨落5毛，等於沒花自己錢，還能跟著湊個熱鬨。
他立馬笑開了，摟緊徐桂花往懷裡帶，低頭就往她臉上親了口：“還是桂花你會算！行，就按你說的來！一人兩塊，我那2塊一分不少給你！”
徐桂花被他親得笑出了聲，伸手推開他的臉，語氣帶著點嬌嗔：“這還差不多，彆讓你兄弟等急了，趕緊走，我還等著吃你說的大肥雞呢。”
“哎哎，這就走！”老疤樂顛顛地拉著她，腳步都快了幾分，嘴裡還念叨著，“我那兄弟早把雞燉上了，這會兒估計都飄香味兒了，保準讓你吃夠！”
徐桂花任由他拉著，心裡卻打著小算盤——今晚“忙活”一場，抵得上她在服裝廠乾學徒工小半個月的工資，比跟閻解成那摳門鬼處對象劃算多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辮梢的綠綢帶隨著腳步晃得輕快，早把方才對閻解成的那點敷衍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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