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剛提著早點跨進裡屋,暖黃的燈光便裹了他滿身,連帶著早點裡散出的油香都添了幾分溫軟。
於莉坐在床頭翻著本舊小說,指尖劃過紙頁的動作慢得發飄,顯然是支著神等了許久;
床尾的於冬梅還陷在甜夢裡,呼吸勻得像揉了棉花,額前碎發隨著氣息輕輕晃,襯得側臉軟乎乎的。
何雨柱放輕腳步繞到床側,從身後輕輕環住於莉的腰,下巴蹭著她發頂軟絨絨的碎發,聲音裡還帶著點晨霧的清潤:“媳婦醒這麼早?”
於莉手裡的書頁“啪”地頓住,反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力道不重,卻帶著點沒消的氣:“再不醒,哪能聽見你跟秦淮茹在外頭遞包子、說悄悄話?”
何雨柱半點不辯解,反而湊到她耳邊,故意放輕了聲音,帶著點賴皮的笑意:“我跟秦姐當初都睡過,現在多說兩句話、塞個熱包子,算啥?”
“你還敢提!”於莉這下真有點惱了,指尖往他腰上軟肉狠狠一擰。
何雨柱立馬配合地“哎呀”一聲,眉頭皺成個疙瘩,呲著牙倒吸涼氣。
那誇張的模樣逗得於莉沒繃住,嘴角先泄了笑意,指尖還輕輕揉了揉他被擰的地方:“就會作怪,我下手輕重還沒數?”
“知道媳婦疼我。”
何雨柱趁機蹭了蹭她的臉頰,語氣軟下來,“你不就是怕我糊塗,把家裡的東西往秦姐那兒送?放心,我心裡門兒清。”
他說著,從身後拎過那個不起眼的帆布包,神神秘秘地往她麵前一遞,“給你看個好東西,保準你喜歡。”
於莉疑惑地挑眉,看著他從包裡掏出個紅漆錦盒——盒麵雕著纏枝蓮紋,漆色亮得能映出人影,一看就不是凡物。
等他掀開盒蓋,一層明黃的軟布裹得嚴實,再把布輕輕掀開,兩道溫潤的金光瞬間晃了眼:兩根沉甸甸的“大黃魚”靜靜躺在裡麵。
金條表麵的紋路清晰規整,在燈光下泛著暖融融的光,連空氣都像是沉了幾分。
於莉的呼吸瞬間頓住,眼睛倏地睜得溜圓,連手指都有點發顫。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碰金條的表麵——冰涼的觸感裹著金屬特有的厚重,順著指尖往心裡鑽,讓她忍不住輕輕“呀”了一聲。
指尖順著金條的邊緣慢慢摩挲,連聲音都透著難以置信的輕顫:“這、這金條是真的?”
“那還有假。”
何雨柱看著她這副少見的雀躍模樣,忍不住伸手撥了撥她的小腦瓜。
語氣裡滿是寵溺,“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喜歡就拿著,歸你了,自己找個穩妥地方藏好,彆讓旁人知道。”
“真給我?”
於莉猛地抬頭看他,眼裡亮得像落了滿眶星星,不等他再點頭,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唇瓣帶著點剛醒時的軟熱,連帶著聲音都甜得發飄:“柱子,你可真好!這下咱家往後的日子,可就更踏實了!”
何雨柱看著她喜滋滋攥著金條的模樣,忽然湊過去逗她:“那我跟秦姐的事,你往後還管不管了?”
於莉白他一眼,嘴角卻帶著笑,故意往床尾瞥了瞥:“我管你乾啥?要不我現在就去找她,把人喊過來陪你?”
“彆扯淡了。”何雨柱連忙伸手攔她,眼底滿是笑意,“你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跟我鬨,我就知足了。”
他說著,目光落在床尾,納悶地撓了撓頭,“今兒個冬梅怎麼睡這麼香?”
於莉放下金條,往他胳膊上輕輕一戳,語氣裡帶著點打趣:“昨晚你怎麼折騰人家的,轉頭就忘了?”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兩聲,眼神往於冬梅那邊飄了飄,聲音放輕了些:“反正冬梅還有好些天假呢,讓她多睡會兒,養足了精神才好。”
於莉指尖還蹭著金條的溫涼,心頭的狂喜慢慢沉下來。
忽然抬頭拽住何雨柱的胳膊,眼神裡帶著點擔憂:“柱子,你這金條到底哪兒來的?咱可不能做犯法的事,要是出點岔子,這個家可就散了。”
何雨柱見她緊張得攥緊了手指,忍不住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心裡有數。就是在黑市上倒騰點緊俏貨,最近運氣好,多賺了點才換的,犯法的勾當咱絕對不碰。”
於莉這才鬆了口氣,嘴角重新勾起來:“你心裡有譜就好,彆讓我跟著擔驚受怕。”
她頓了頓,把錦盒往懷裡一抱,“你去廚房熬點小米粥吧,我找個地方把金條藏好,這東西可得放嚴實了。”
何雨柱看著她把錦盒護得跟寶貝似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笑罵道:“你這小財迷,剛拿到手就急著藏,生怕被人搶了去。”
晨光剛透過窗欞漫進徐桂花的屋裡,一股鮮濃的雞湯香就飄了起來——
是大墩子添了把細麵條,用昨夜剩下的湯煮的,金黃的湯頭裹著麵條,還臥了個顫巍巍的荷包蛋,熱氣裹著香味,一下就把徐桂花從睡夢裡勾醒了。
大墩子端著粗瓷大碗輕手輕腳進來,把碗小心擱在床頭的小桌上,碗沿還沾著點細碎的蔥花,襯得那碗麵更顯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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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桂花懶洋洋地掀了點被角,半邊身子還陷在軟褥裡,臉頰上那點昨夜沒褪的潮紅,被晨光映得更顯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