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還帶著點剛醒的沙啞,像是昨夜的輕哼還纏在喉嚨裡,開口時軟得發黏:“大墩子,這麼早就給姐做好早飯啦?”
大墩子憨厚的笑漫在臉上,手還在衣角悄悄蹭了蹭:“用昨晚剩下的雞湯煮的,想著你愛吃熱乎的。桂花姐,你快趁熱吃,我得去上工了,老疤那邊還等著人呢。”
徐桂花眼尾彎了彎,指尖輕輕勾了勾被角,目光落在那碗飄著油花的雞湯麵上:“你自己吃了沒?這麼大碗,我哪能吃完。”
“俺還沒,”大墩子擺了擺手,語氣帶著點實誠,“俺去老疤那吃就行,現在糧食金貴,哪能跟姐搶。”
這話讓徐桂花心裡忽然暖了暖,她撐著胳膊坐起來些,頭發散在肩頭,眼神軟下來:“傻弟弟,跟姐還分這個?這麼多我真吃不完,分你一半唄,咱一起吃口熱的。”
大墩子連忙搖頭,腳步都往門口挪了挪:“不用了姐,俺走了,你快吃,涼了湯就不鮮了。”
走到門邊,他又忽然回頭,撓了撓頭補充道,“對了姐,俺看你這兒細糧也不多了,改天俺再給你尋摸點來,你彆省著,不夠吃就跟俺說。”
晨光剛漫過窗欞,徐桂花正捧著粗瓷碗吃雞湯麵,院門外就傳來陣沉得壓人的腳步聲,伴著沙啞的嗓音喊:“桂花,開門。”
她手一頓,抬眼便見“黑狼”倚在門框上——
這人比她大六七歲,左眉骨有道深疤劃到顴骨,穿件洗得發白的短褂,以前沒少照顧她的“生意”,混黑市的都怵他三分。
徐桂花放下筷子,語氣裡帶點熟稔的慵懶:“今兒怎麼有空登我這門?不忙著盯貨了?”
黑狼推門進來,目光沒往桌上的麵多停,反而像粘了膠似的貼在她身上——
從鬆垮衣襟下露出來的半截肩頭,到垂在身側軟乎乎的指尖,最後落在她沒完全攏好的領口,喉結悄悄滾了滾。
這才把手裡的布兜往桌角一放:“耿三爺讓來的,給你送點東西。”
布兜一掀,嶄新的自行車鑰匙和上海牌手表露出來,他卻沒提東西,反而往前湊了兩步,故意用胳膊肘蹭了蹭她的胳膊。
指尖還似不經意般掃過她的手背,“好些日子沒見,你這皮膚倒比以前更嫩了,摸著手感也更好了。”
徐桂花沒躲,隻斜睨他一眼:“三爺倒舍得,就不怕我拿了東西,往後不跟你們打交道?”
“你敢?再說了,現在這點東西對三爺來說那是九牛一毛。三爺跟了個好大哥,最近可是發了。”
黑狼低笑出聲,伸手就想去勾她的下巴,指腹快碰到時又故意停住,帶著點逗弄的糙勁兒。
“對了,三爺特意吩咐了,你要是還想要什麼衣服首飾,儘管開口,咱都能給你尋來。”
他話鋒一轉,湊近了些,聲音壓得低了點,“往後你從閻解成那能弄來多少錢,都是你的本事,全歸你自己,三爺一分不要。”
徐桂花捏著鑰匙的手頓了頓,眉梢皺起來,滿是納悶:“三爺這又是送東西又是讓我得好處的,他圖啥?總不能平白給我便宜占吧?”
黑狼聞言笑了,指尖在她手腕上輕輕蹭了下,帶著點漫不經心:“還能圖啥?三爺上頭的大哥,跟閻解成家向來不對付,就是想借著你,捉弄捉弄閻家,讓他們家丟丟人罷了。”
“你們可真閒的。”徐桂花翻了個白眼,語氣裡帶著點無奈,手裡的筷子往碗裡戳了戳,連雞湯的熱氣都似散了點。
“你說對了,”黑狼也不惱,反而笑得更痞了,伸手捏了把她的腰,力道輕得像撓癢癢。
“還就是閒的沒事,找點樂子解悶。閻家那小子不是想娶你嗎?咱就看看,他為了你能舍得多少,最後又落個啥下場。”
徐桂花被他捏得身子一僵,反手就拍開他的手,語氣帶著點不耐煩:“彆沒個正形,東西送到了就走吧。”
“急什麼?”黑狼沒動,反而往床榻方向掃了眼,眼底漫開點曖昧的笑,“剛吃了麵,要不要再歇會兒?我陪你躺會兒,跟以前一樣?”
徐桂花聞言,指尖在桌沿敲了敲,抬眼睨他:“想歇也成,先把錢給了——兩塊,少一分都不行。”
黑狼愣了一下,挑眉道:“以前不都是五毛嗎?怎麼現在漲這麼多?”
“老娘現在從良了,是服裝廠的正式女工,還不值這個價?”
徐桂花挑眉笑了,語氣裡帶著點傲勁兒,“不想給就彆湊過來,我這兒可不缺你一個。”
黑狼也笑了,擺了擺手:“值,當然值。不過‘小翠花’那兒才兩毛,犯不著麻煩你這‘正式工’。”
見徐桂花瞪過來,他才收了玩笑,直起身說正經事:“自行車靠在竹叢後頭,三爺特意囑咐彆讓旁人看見。
我走了——往後想我了,就去黑市找我,隨叫隨到,比閻解成那小子會疼人。”
徐桂花送他到門口,看著黑狼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低頭看手腕上的表——
冰涼的金屬貼著皮膚,心裡卻亂糟糟的:一邊是大墩子那碗熱騰騰的雞湯麵,一邊是耿三爺明裡暗裡的算計,還有閻解成那點虛頭巴腦的念想。
這些事兒纏在一塊兒,倒讓她連手裡的筷子都覺得沉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轉身回屋。桌上的雞湯麵還冒著餘溫,可那股子鮮香味,卻忽然沒了方才那麼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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