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漸漸爬到窗欞中央，暖融融地裹著炕上相擁的兩人。
秦淮茹懶懶地靠在何雨柱懷裡，發絲鬆散地搭在他的臂彎，指尖還帶著點未散的熱意，輕輕劃著他胸口的衣料。
她歇夠了，才抬起眼，眼尾還沾著點剛緩過來的軟媚，聲音帶著點慵懶的啞：“對了柱子，有件事我一直沒問你——
東旭這兩天總被派去掃廁所，是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何雨柱低頭看她，見她眼裡帶著點了然的笑意，也沒藏著掖著，乾脆點了點頭。
指尖還在她腰側輕輕蹭了蹭：“是我跟車間還有後勤那邊打了個招呼。誰讓前陣子他老娘賈張氏總找我麻煩，還總是欺負你，不給點教訓怎麼行？”
這話剛落，秦淮茹就抬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胸口，力道輕得像羽毛拂過，語氣裡卻裹著點嬌嗔：“你呀，就知道壞！人家好歹是……”
話說到一半，又覺得沒必要替賈東旭辯解，隻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啊，就會背地裡使絆子。”
何雨柱挑了挑眉，反倒來了興致，伸手攥住她拍自己的手，往嘴邊湊了湊，輕輕吻了下她的指節：“怎麼？這就心疼了？我還以為你早看他不順眼了。”
“心疼什麼呀。”
秦淮茹抽回手，沒好氣地戳了戳他的胳膊，眉頭輕輕皺了皺，“你是忘了？家裡的衣服一直是我洗。
他這兩天從廠裡回來，身上沾的全是廁所的臭味，褂子褲子搓好幾遍都去不掉那股味兒，手都快搓紅了。”
她說著，還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像是還能想起搓衣服時的糙感。
何雨柱一聽，臉上的笑意淡了些，抬手撓了撓頭，語氣也軟了下來：“嗨，這事倒怪我了，光顧著給他教訓，沒想著給你添了麻煩。”
他頓了頓，又握緊她的手，語氣篤定，“你彆愁了，明天我就去找他們車間主任，把賈東旭調回車間去，省得他天天沾那些臟東西，回頭還得累著你。”
秦淮茹聽他這麼說，心裡的那點小埋怨頓時散了，反而往他懷裡又縮了縮，鼻尖蹭過他的脖頸，帶著點癢意。
何雨柱正琢磨著明天怎麼跟主任開口，忽然覺得懷裡人動了動，抬眼就見她勾起唇角，眼底泛著媚意，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你呀，倒是會心疼人。”
何雨柱被她這眼神看得心尖發顫，忍不住低頭湊到她耳邊，聲音壓得低低的，還帶著點壞笑：“那可不？誰讓你今天下午這麼疼我呢？為你這點心思，讓他回車間算什麼。”
秦淮茹臉頰一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指尖輕輕繞著他頸後的發絲，眼波流轉間全是柔意，媚眼如絲地看著他：“我疼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幫東旭調回去。”
她頓了頓，額頭輕輕抵著他的額頭，聲音輕得像飄在暖光裡的絮語，“就是……就是這心裡頭，早就有你了。跟他沒關係，就隻想著對你好。”
這話像顆小石子投進何雨柱心裡，漾開滿池的甜。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把人往懷裡緊了緊，低頭吻住她的唇，這次沒了之前的急切，隻有慢慢的、細細的纏磨，連呼吸都裹著暖：“我知道，我都知道……”
陽光透過窗縫，把兩人交疊的影子印在炕席上，連空氣裡的皂角香，都像是沾了蜜似的，甜得發稠。
暖光漸漸漫過炕沿，把兩人交疊的影子拉得軟乎乎的。
秦淮茹靠在何雨柱懷裡，指尖輕輕纏著他衣料上的紋路，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抬頭看他，眼尾還沾著點未散的柔媚。
聲音輕得像飄在空氣裡的絮：“柱子，我突然想起件事——要是當初你天天圍著我轉、總給我送東西的時候，我要是鬆了口，說想嫁給你，你那時候會不會娶我？”
何雨柱低頭對上她的眼，愣了愣，隨即笑了，指尖輕輕蹭過她泛紅的臉頰，語氣裡滿是篤定：“那還用說？肯定娶啊！”
他回憶起從前的光景，眼神軟了幾分，“你那時候多亮眼啊，紮在人群裡一眼就能看見，笑起來連眉眼都帶著甜，誰見了不心動？”
說著，他又捏了捏她的下巴，添了句打趣的溫柔，“當然了，現在也不差，反而多了點韻味，風韻猶存，比從前更勾人了。”
秦淮茹被他說得耳尖發燙，卻沒躲開，反而伸手摟住他的腰，往他懷裡又緊了緊，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胸口，能清晰聽見他有力的心跳。
她頓了頓，聲音裹著點試探的軟：“那你跟我說實話，現在你心裡最惦記的女人，是哪個？”
這話剛落，門外悄悄站著的湘茹指尖猛地攥緊了衣角，連呼吸都放輕了些，耳朵緊緊貼著門板。
屋裡的何雨柱聽了這話，低笑出聲，伸手把秦淮茹往懷裡又攏了攏，語氣裡沒半分遮掩：“秦姐，我跟你也不瞞。現在啊，最讓我惦記的女人，就是湘茹了。”
秦淮茹輕輕“哦”了一聲，倒沒覺得意外，隻是往他懷裡蹭了蹭。
何雨柱繼續說著，眼神裡滿是藏不住的溫柔：“湘茹這丫頭，模樣周正，性子又軟，還懂事賢惠，我現在啊滿心都是她。”
門外的湘茹聽著這些話，緊繃的肩膀漸漸放鬆下來，嘴角悄悄往上揚了揚，眼裡的酸澀慢慢褪去，連心裡的慌也散了大半。
她悄悄往後退了半步，想著彆打擾屋裡的兩人，可腳步卻沒挪遠——
何雨柱的話像暖融融的陽光，裹著她的心，讓她忍不住想多聽一會兒，連指尖的涼都變成了暖。
屋裡的秦淮茹輕輕掐了把何雨柱的腰，語氣裡帶著點打趣：“瞧你這模樣，提到湘茹就眉開眼笑的，我看你是早把我忘了呢。”
“哪能啊。”何雨柱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蹭過她的指節，“你倆都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就是惦記的地方不一樣——
惦記你，是心疼你這些年的難；惦記湘茹，是想好好疼她，讓她不受委屈。”
秦淮茹沒再說話，隻是往他懷裡又縮了縮，心裡的那點小醋意也散了，隻剩下滿當當的暖。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兩人身上，連空氣裡的皂角香都變得甜絲絲的。
而門外的湘茹，她想著等會兒再進去，彆擾了這滿室的溫柔——畢竟，此刻的暖，不止屋裡有，她心裡也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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