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光漸漸往炕角挪了挪,秦淮茹靠在何雨柱懷裡歇得久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抬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目光往他手腕上掃去——
何雨柱那塊手表的表盤泛著微光,指針早已越過兩點,穩穩停在三點一刻的位置。
秦淮茹心裡“呀”了一聲,連忙直了直身子,指尖還輕輕碰了碰表盤,聲音裡帶著點剛反應過來的慌:“都這時候了?都下午三點多了,我得趕緊起了。”
說著,她低頭理了理散在肩頭的發絲,語氣裡多了幾分急意,“再不起身,湘茹該在院裡等急了。”
這話剛飄到門外,湘茹的手輕輕頓了頓,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心裡悄悄嬌嗔道:“你還知道啊?”
她從方才就站在這兒,聽著屋裡的絮語,暖是暖,可也著實等了不少時候。
這會兒聽見秦淮茹終於想起自己,那點小委屈也跟著散了,隻悄悄往後又退了退,免得這會兒進去撞了正著。
屋裡的秦淮茹說著就要起身,手剛撐到炕席上,何雨柱卻先一步動了——
他伸手從炕沿邊拎起那件月白小褂,布料上還殘留著秦淮茹的體香,領口的褶皺也沒完全舒展開。
何雨柱抖了抖褂子,遞到她麵前,眼底藏著點壞笑:“急什麼?穿衣服也得慢慢來。秦姐,要不我幫你穿?”
秦淮茹瞥了他一眼,伸手去接褂子,指尖碰到他的手,還帶著點暖,她忍不住笑出聲,語氣裡裹著點嬌嗔:“快彆鬨了!
就你那毛手毛腳的性子,等你給我穿好衣服,太陽都得下山了,到時候湘茹該真著急了。”
說著,她輕輕推開他的手,把褂子往身上攏,動作輕緩卻透著點急切,畢竟心裡還記掛著門外等的人。
何雨柱也沒再逗她,隻是坐在一旁看著,指尖還輕輕幫她理了理垂在後背的發絲,免得纏在褂子領口。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身上,把月白褂子染得泛著淺金,連她係扣子時微微蹙起的眉,都顯得軟乎乎的。
秦淮茹剛把月白褂子的扣子係到領口,低頭瞧見炕頭疊著的黑色布料褲子,臉頰瞬間又紅了幾分。
連說話的聲音都軟了些,帶著點不好意思的輕柔:“柱子,把炕頭那條褲子遞給我。”
何雨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伸手就把褲子拎了過來,遞到她麵前時,指尖故意在她手心裡輕輕捏了一把,力道不輕不重,帶著點打趣的癢。
“急什麼,又沒人催你。”他說著,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剛還說我毛手毛腳,這會兒倒怕慢了?”
秦淮茹被他捏得手一縮,耳尖也跟著發燙,伸手搶過褲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就你話多!”
話雖這麼說,她還是放緩了動作,指尖捏著褲腰慢慢往腿上套——
畢竟屋裡暖,又有他在旁邊看著,倒也沒真的急,那點急切裡,更多的是被逗出來的羞赧。
何雨柱也沒再逗她,隻是往旁邊挪了挪,給她騰開些空間,目光落在她係褲帶的手上——指尖纖細,動作輕緩,連係繩時輕輕抿著唇的模樣,都透著點軟。
陽光落在她身上,把黑色褲子也染得暖了些,屋裡的皂角香混著方才沒散的甜意,倒比外頭的秋陽更讓人覺得熨帖。
秦淮茹對著炕邊掛著的舊銅鏡,指尖輕輕攏著淩亂的發絲,把垂在頰邊的碎發彆到耳後,又伸手拽了拽衣領口,將方才被蹭得微敞的布料理得整齊些。
她側頭對何雨柱說:“我去喊湘茹進來,省得她在外麵等著急。”
話音剛落,門外的湘茹連忙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兩步,清了清嗓子,故意讓聲音帶著點輕快的調子:“姐、柱子哥,我把栗子剝好了,你們要吃嗎?”
她早聽見屋裡的動靜,知道秦淮茹要喊自己,故意先出聲,免得撞破方才悄悄聽著的模樣。
秦淮茹聽見聲音,笑著應了聲“就來”,轉身拉開房門。
湘茹捧著白瓷盤走進來,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美眸裡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嗔怪——那眼神軟乎乎的,沒真的生氣,倒像是在埋怨她倆讓自己等了許久。
秦淮茹被她看得粉麵一紅,指尖輕輕撓了撓臉頰,連忙找了個由頭:“瞧我這記性,剛還想著狗娃,我去看看他,彆又跑遠了野得忘了回家。”
說著,就順勢溜出門去,腳步輕快,倒像是被這嗔怪鬨得有些羞赧,想找個機會緩一緩。
何雨柱在屋裡看著她的背影笑出聲,轉頭對湘茹說:“快坐,剛還跟你姐說,等你進來一起吃栗子呢。”
湘茹把白瓷盤放在桌上,看著秦淮茹消失在院角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那點嗔怪早散了,隻剩下滿心裡的暖。
湘茹剛把白瓷盤放在桌上,抬眼就瞧見何雨柱隻光著膀子,下身鬆鬆垮垮套著條舊布大褲衩,肩頭還沾著點方才的薄汗。
她連忙蹙了蹙眉,語氣裡裹著點嬌嗔:“柱子哥,你怎麼就穿這麼點?秋涼了,也不怕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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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伸手去扯炕邊的薄被,想幫他蓋在身上。
何雨柱沒動,隻笑著看向她。
湘茹這會子站在暖光裡,一雙大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葡萄,透著點認真的嬌憨;
皮膚是透著粉的白嫩,襯得唇色都格外軟;身上的碎花小褂襯得她胸脯挺翹,腰肢纖細得仿佛一掐就能盈握。
底下的藍布褲又裹著修長筆直的腿,連抬手扯被子時,袖口滑落露出的手腕都細得晃眼。
他看得心裡一動,伸手輕輕攥住她的手腕,語氣裡帶著點打趣:“不急,有你在這兒,比蓋被子還暖。”
何雨柱攥著湘茹的手腕輕輕一拉,將人帶得往前靠了靠,掌心裹著她的手,聲音放得又柔又軟:“好媳婦,讓我稀罕稀罕你。”
湘茹被他拉得腳步踉蹌了一下,臉頰瞬間紅透,隻輕輕“嚶嚀”一聲,沒半分抗拒,反而順著力道往他懷裡撞去。
軟乎乎的身子貼在他的胸膛上,鼻尖蹭過他帶著薄汗的肌膚,連呼吸都變得發顫。
雙手下意識地圈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頸窩,連眼都不敢抬——明明是羞赧,卻偏舍不得推開這滿是暖意的懷抱。
何雨柱順勢摟住她的腰,指尖輕輕蹭過她纖細的腰肢,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裹著笑意:“這才乖。”
懷裡人的身子軟得像棉花,連帶著他的心都跟著發暖,屋裡的栗子甜香混著她發絲間的皂角香,比什麼都讓人覺得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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