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騎著二八大杠跟在後麵，直到瞧見沈會計住的大雜院門口那盞昏黃路燈，才跟著停下車。
沈會計支起車撐，轉身笑道：“何師傅，到了，這就是我住的院兒，麻煩你送這麼遠。”
“送佛送到西嘛，不差最後幾步。”
何雨柱也下了車，手搭在車把上往沈會計家院門裡掃了眼——昏暗中能看見幾間屋子亮著燈，還隱約飄來鄰居們說話的聲音。
他心裡盼著沈會計能說句“進來喝杯茶”，可等了片刻，她隻站在自家門口笑，沒半點邀他進去的意思，隻好撓了撓頭：“那你趕緊進門吧，我也往回走了。”
剛要推車，就見院裡匆匆走過來個大媽，頭發梳得齊整，看見他倆站在門口，眼睛立馬亮了。
她湊過來上下打量何雨柱，熱絡地衝沈會計喊：“有容啊，這是你對象？哎喲，小夥子長得真壯實，看著就靠譜！”
沈會計被這話問得臉“唰”地紅透，連耳尖都泛粉，連忙擺手解釋：“王大媽您彆誤會，不是對象！
這是我們供銷社新來的於莉的愛人，何師傅。我今兒去於莉家吃飯，天黑了，何師傅特意送我回來的。”
她說得又急又快，生怕再添誤會。
何雨柱站在旁邊，聽“對象”倆字心裡悄悄冒了點甜，卻沒敢多嘴，隻笑著衝王大媽點頭。
王大媽卻不依，眯眼瞅著沈會計泛紅的臉打趣：“不是對象？那你臉紅啥呀？我看這小夥子人不錯，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琢磨個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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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媽！”沈會計被說得更臊，伸手輕拉王大媽的胳膊，“您彆瞎說了，何師傅還在這兒呢。”
又轉頭對何雨柱道，“何師傅，您快回吧，謝謝您了。”
何雨柱見她實在窘迫，順著話頭道：“那我走了，沈會計你進去吧，王大媽再見。”
說著推起二八大杠，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沈會計正低頭跟王大媽小聲說著什麼，側臉在路燈下紅得像熟透的桃子，看得他心裡又熱了幾分，才慢悠悠騎上車往回走。
夜風裹著秋涼吹在臉上，何雨柱心裡卻熱乎得很，嘴角的笑就沒下去過。
方才王大媽喊出“有容”倆字時，他心裡咯噔一下——原來沈會計大名叫沈有容，這名字起得也太妙了！
他一邊蹬車一邊琢磨：“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可不就是這名字的意思？
聽著就透著大氣，還跟沈會計看似清冷、實則溫和的性子莫名合得來。
以前隻叫“沈會計”，隔著層工作的生分，如今連名字帶住處都摸清了，往後在院裡或供銷社碰見，倒能更熱絡地打招呼了。
車輪碾過青石板的“咕嚕”聲裡，他又想起沈有容臉紅的模樣——粉撲撲的臉蛋，連耳尖都泛著紅，哪還有半點“冰山美人”的架子？
越想越覺得這趟送得值，不單拉近了距離，還多了層念想，腳底下不自覺加了勁，二八大杠騎得比來時還快。
心裡卻忍不住把“沈有容”三個字多念了兩遍，越念越覺得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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