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推開門引著何雨柱往裡走,醫務室的玻璃窗敞著,午後的陽光斜斜照進來,落在靠牆的木桌上,把玻璃瓶裡的酒精棉球映得透亮。
她轉身往搪瓷缸裡倒了杯溫水,指尖捏著缸沿遞過去時,目光無意間掃過缸口——
忽然想起早上,何雨柱隨手拿起她沒喝完的半杯水就喝,當時缸口還留著她的唇印,此刻再遞水杯,臉頰竟又悄悄熱了起來,連指尖都帶著點發燙的溫度。
“何主任,您慢點喝,剛倒的水還溫著。”她把水杯往何雨柱手邊推了推,轉身想去整理藥櫃,卻被何雨柱的話攔了下來。
“秋楠啊,你這醫務室倒是收拾的很乾淨。”
何雨柱捧著溫熱的搪瓷缸,目光掃過牆上掛著的聽診器,又落在她淺藍碎花襯衫的衣角上。
他忽然揉了揉腰,語氣帶著點苦惱,“就是我這老腰不爭氣,最近總覺得又酸又沉,晚上回家躺床上都得緩半天才能動。”
丁秋楠手裡的動作頓住,轉頭看他扶著腰的模樣,眉頭輕輕蹙了蹙,心裡竟莫名揪了一下。
她往前走了兩步,聲音比剛才更輕:“是不是最近幫著累著了?何主任,要不我幫您按按?我之前學過兩招推拿,按完能舒服些,就是……手法可能沒那麼好。”
這話一出口,她自己先慌了,指尖悄悄攥緊了衣角——剛才話說得太急,倒像是主動湊上去似的,耳尖瞬間燒得發燙,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何雨柱眼睛瞬間亮了,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卻還故意裝作遲疑的樣子,手在腰上又揉了兩下,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臉頰上:“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耽誤的。”
丁秋楠趕緊搖頭,臉頰的紅暈漫到了耳後,她指了指裡間的診療床,聲音軟得像浸了溫水的棉花,“您去那躺著就行,我輕著點按,保證不弄疼您。”
何雨柱應了聲“好”,腳步都輕快了幾分,躺在診療床上時還特意調整了姿勢,怕壓著她剛鋪好的白床單,連呼吸都放輕了些。
丁秋楠洗了手,指尖帶著點涼水的涼意,剛碰到何雨柱腰上的布料,就覺出底下緊實的觸感——那硬邦邦的肌肉,按下去時還能感覺到細微的彈性。
她心頭一跳,趕緊放輕力道,掌心貼著布料慢慢揉開,指尖順著肌肉的紋理遊走。
越按越覺得驚訝,連聲音都帶了點不自覺的柔情:“何主任,您的身子可真壯實,這腰腹的肌肉也太發達了,摸著就特彆有勁兒。”
說完這話,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得太直白,臉頰“唰”地紅透,連耳根都燒了起來,指尖下意識收了收,怕自己的觸碰太過冒昧。
何雨柱被她這話逗得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床板傳過來,丁秋楠的指尖都跟著顫了顫。
他側過頭,看著她垂著的發頂,語氣裡滿是笑意:“嗨,這都是早年在食堂顛勺練出來的!那時候後廚的鐵鍋老大了,一拎就是大半天,炒完菜還得扛著米袋去庫房,時間長了,這腰腹的勁兒自然就練出來了。”
丁秋楠聽著他說過去的事,指尖的力道也放鬆了些,掌心貼著他的腰,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肉在手下慢慢舒展。
她心裡的慌亂也散了些,隻覺得這緊實的觸感,倒像他的人一樣,踏實又可靠。
她輕聲應著:“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您看著就比旁人結實。”
何雨柱閉著眼,感受著她指尖的暖意,連腰上的酸痛都淡了大半,隻覺得渾身都鬆快:“可不是嘛,百十斤的大米我能一手拎一袋,跑個百十步氣都不帶喘的。”
他頓了頓,忽然想起什麼,又開口問,“對了,你之前說想上大學,這事還有譜嗎?可彆因為忙工作耽誤了。”
丁秋楠按揉的動作沒停,心裡卻忽然冒出個念頭,像鼓槌似的敲著心口,她猶豫了半天,才小聲問:“何主任,您……您有幾個孩子了?像您這麼結實的人,孩子肯定也壯實。”
她說完就後悔了,怕問得太冒失,指尖都跟著發緊,按在肌肉上的力道都輕了些。
何雨柱聞言笑了,聲音裡帶著點剛結婚的輕快:“哪來的孩子,我剛結婚沒多久,日子還沒捂熱乎呢,孩子的事還沒來得及想。”
“剛結婚”三個字像顆小石子,砸在丁秋楠的心上,剛才還帶著點雀躍的眼神,瞬間就黯淡了下去。
連眼底的光都散了,手指也跟著沒了力氣,揉在他腰上的動作都慢了半截。
她趕緊低下頭,把臉埋在陰影裡,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神色,聲音也低了些:“原來是這樣,那……那您和嫂子感情肯定很好。”
何雨柱沒察覺她的不對勁,還順著話茬往下說:“還行吧,就是她性子急,不像你這麼溫柔細心。”
他側過臉,看著她垂著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忍不住又補充了句,“你這推拿的手藝,可比她強多了。”
丁秋楠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澀味,重新放輕力道按揉,隻是聲音裡少了點剛才的雀躍:“我也就是跟老中醫學了點皮毛,哪算什麼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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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落在他腰側的衣料上,陽光照得布料泛著淺淡的光澤,可一想起他說的“剛結婚”,又趕緊移開視線,隻盯著自己的指尖,連呼吸都帶著點發顫。
醫務室裡靜悄悄的,隻有她輕柔的按揉聲和兩人低聲的交談。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卻沒再像剛才那樣暖得人心尖發顫,反而有股淡淡的澀味,混在空氣裡,纏在丁秋楠的指尖,繞在她的心頭,久久散不開。
丁秋楠的指尖還落在何雨柱腰上,忽然聽見“哐當”一聲脆響,醫務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楊拉娣半扶半攙著個小夥子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