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的堂屋裡,白熾燈的光不算亮,卻把桌上的菜照得清清楚楚——
一碟涼拌豆腐撒了點蔥花,素燒茄子油亮亮的,裹著醬汁泛著香,要知道這年月油金貴,燒茄子最費油,一般人家舍不得這麼做;
旁邊還臥著一小碗炒雞蛋,最勾人的是碟鹽水鴨,皮泛著琥珀色,肉香往鼻子裡鑽。
易中海坐在桌邊,捏著小酒杯抿了口,咂咂嘴,滋味美得很。
自從他被卸了“一大爺”的頭銜,他反倒看開了,不再琢磨著管院裡的閒事兒,也舍得給自己改善夥食了。
易大媽坐在旁邊,手裡攥著剛納了一半的鞋底,忽然開口:“老易,我剛才在中院瞅見淮茹進柱子家了——你說他倆這時候湊一塊兒,會不會……”
話沒說完,眼神裡滿是琢磨。
易中海抬手擺了擺,歎口氣,酒杯在桌上輕輕磕了下:“彆瞎琢磨,往後這種事咱家裡不摻和。
自從我上次倒黴,去半掩門那邊被抓了現行,落了個‘落後分子’的名頭,早就翻不了身了。
現在啊,咱就關上門,過好自己的小日子,院裡的是非咱不沾,也彆議論。”
易大媽聽著,也跟著歎口氣,手裡的針線慢了下來:“你說的是這個理。以前你當一大爺,操碎了心也沒落著好,現在不管這些,倒能安生吃口熱飯了。”
易中海沒接話,又夾了塊鹽水鴨放進嘴裡,慢慢嚼著,眼神裡沒了以前管院事兒的琢磨勁兒,隻剩下幾分過日子的踏實。
他端起酒杯抿了口酒,酒液滑進喉嚨,帶著點燒勁兒,沒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燥熱起來。
他瞥了眼旁邊納鞋底的易大媽,見她頭發鬢角沾著灰,臉上的皺紋堆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褂子裹著瘦弱的身子,心裡頭早沒了半分興致。
這股子燥熱勁兒一上來,反倒讓他想起了半掩門的徐桂花——
那小娘們的臉蛋白得像剛剝殼的雞蛋,身段也俏,掐腰時那曲線,比院裡誰家的媳婦都勾人。
上次沒儘興就被抓了現行,落了“落後分子”的名聲,可現在琢磨琢磨,徐桂花指定也早被放出來了。
他心裡頭癢了癢:哪能每次都那麼倒黴,總被抓著?說不定這次悄悄去,就能遂了心願。
這麼想著,手裡的酒杯捏得更緊了,眼神也飄了,滿腦子都是徐桂花那嬌滴滴的模樣,連嘴裡的鹽水鴨都沒了滋味。
賈家堂屋裡,白熾燈的光透著點晃眼的亮,映著桌上狼藉的碗碟——
賈東旭那一小盅酒早見了底,他捏著空酒杯摩挲半天,才戀戀不舍地把剩下的半瓶二鍋頭塞進炕席底下,動作輕得跟藏寶貝似的,生怕灑出一滴。
棒梗蹲在桌邊,手裡攥著根啃得發亮的雞骨頭,舌尖還在骨縫裡來回舔,連點肉渣都不肯放過。
他抬頭瞅著坐在炕沿納鞋底的賈張氏,小嗓子帶著點怯生生的期待:“奶奶,我媽能給我弄來好吃的不?就像曉娥阿姨給的桃酥那樣的。”
賈張氏手裡的針線頓了頓,眼皮抬了抬,語氣裡帶著點不以為然:“夠嗆!於莉在家呢,那丫頭精得很,哪能輕易讓你媽討著好處?”
棒梗皺著小眉頭,一臉納悶:“那您還讓我媽去呀?”
“傻孩子!”賈張氏把針線往鞋底上一紮,聲音拔高了點,“有棗沒棗打三杆子唄!萬一你媽運氣好,真能從傻柱那兒弄點啥回來呢?總比乾等著強!”
旁邊的賈東旭聽著,趕緊接話:“放心!你媽有辦法,傻柱一直惦記著……”
話沒說完,就被賈張氏狠狠剜了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嚇得他趕緊住了嘴。
賈東旭這才回過味來——這話哪能從他這個當丈夫的嘴裡說出來?
他趕緊撓了撓後腦勺,臉上堆起訕笑,打圓場道:“媽,您彆多想,我是說……
秦淮茹機靈著呢,跟傻柱打交道這麼久,哪會吃虧?再說了,於莉在家盯著,傻柱就算有那心思,也沒那賊膽!”
賈張氏這才臉色稍緩,點了點頭,手裡的針線又動了起來,嘴裡還嘟囔著:“你說的也是。
傻柱那小子,就是個軟耳根,隻要秦淮茹多跟他念叨念叨家裡的難處,說不定真能弄點白麵饅頭或者肉回來。”
棒梗聽著,眼睛又亮了,攥著雞骨頭的手緊了緊,小臉上滿是盼頭:“那我再等等,媽肯定能給我帶好吃的!”
賈東旭看著兒子期待的模樣,也跟著附和:“對,再等等,你媽準行!”
說著,還不忘往炕席底下的酒瓶方向瞟了一眼——心裡頭還惦記著那點酒,琢磨著等秦淮茹真弄回好吃的,再拿出來抿兩口,才算舒坦。
白熾燈的光晃了晃,映著屋裡三人各懷心思的模樣,連空氣裡都透著股子盼著“接濟”的急切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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