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拎著空笸籮和食盒,腳步不緊不慢地跟著於冬梅往供銷社外走。
初秋的風卷著槐樹葉,在青石板鋪就的巷子裡打著旋兒,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在地上投下晃悠悠的光影,襯得這條僻靜的小巷子,比前院大雜院的熱鬨多了幾分清幽。
於冬梅走在前麵,身上那件淡紅色褂子襯得她膚色愈發白皙,領口露出的白粗布襯衫邊角乾淨利落,隨著腳步輕輕晃動。
微風拂過,她耳後的發梢也跟著飄起,襯得本就窈窕的身姿,添了幾分靈動的嬌俏,連腳下踩著落葉的步子,都像是帶著股輕快的勁兒。
她想起方才供銷社食堂飯桌上的光景,還有沈有容被人打趣時那羞赧的模樣,忍不住側過頭,看向身後的何雨柱,笑著開口問道:“柱子,下午打算乾啥呀?”
何雨柱原本正低頭踢著腳邊的小石子,聽見這話,猛地抬起頭,目光落在於冬梅身上。
陽光剛好落在她臉上,襯得她膚色白皙,豐滿挺拔的胸脯將素色衣襟撐出好看的弧度,透著鮮活的勁兒,眉眼間帶著幾分笑意,那模樣瞧著比院裡的海棠花還要嬌俏。
何雨柱心裡忽然一動,之前對沈有容那點朦朧的心思,竟被眼前這人的模樣勾走了大半,眼神也不自覺地變得灼熱起來。
他沒立刻回答,反而放慢腳步,跟於冬梅並肩走著,視線在她身上打了個轉,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個字,聲音裡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你。”
就這一個字,像顆小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水裡,於冬梅瞬間愣住了。
她先是眨了眨眼,反應過來何雨柱話裡的意思後,臉頰“唰”地一下就紅透了,連耳尖都泛起了薄紅。
她趕緊左右瞟了瞟,見小巷子裡除了他們倆,連個路過的人影都沒有,才鬆了口氣。
又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拍了何雨柱胳膊一下,語氣裡帶著幾分嬌嗔,還有點不好意思:“柱子,你咋這樣!啥話都往外說,就不怕被人撞見?”
她說著,腳步卻慢了下來,眼神也不敢再直視何雨柱,隻能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黑布鞋尖,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那副羞赧的模樣,像極了剛被人說中心思的小姑娘。
何雨柱見她這模樣,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聲音裡滿是得意:“怕啥?這巷子多背靜,除了咱倆,誰能聽見?
再說了,我說的是實話,下午沒啥事,可不就想著跟你多待會兒嘛。”
他說著,又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帶著幾分討好:“咋了?不樂意啊?好冬梅,你就成全一下我嘛,求你了。”
於冬梅被他這話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之前的羞赧也散了大半。
她抬起頭,白了何雨柱一眼,眼神裡卻沒什麼怒氣,反而帶著幾分嗔怪的溫柔:“誰不樂意了?就是你這張嘴,讓人聽著心裡發慌。”
何雨柱一聽於冬梅這話,瞬間樂開了花,眼睛都亮了幾分,手裡的笸籮和食盒差點沒端穩。
他嘿嘿笑著,忙不迭地點頭:“樂意就好,樂意就好!”
說著,他飛快地掃了一眼前後的小巷,見依舊空蕩蕩的,連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壓根沒人影,膽子頓時大了起來。
他往前湊了兩步,趁著於冬梅還沒反應過來,飛快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帶著點溫熱觸感,一觸即分。
親完,何雨柱立刻往後退了半步,咧著嘴笑,眼裡滿是藏不住的歡喜,語氣裡還帶著幾分得意:“冬梅,你可真好!”
於冬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得渾身一僵,臉頰“唰”地一下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脖子根都染上了薄紅。
她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被親過的地方,又氣又羞,抬起眼瞪著何雨柱,聲音裡帶著嬌嗔,還有點慌亂:“哎呀,柱子你要死啊!這可是外頭,萬一被街坊鄰居瞅見,傳到居委會去咋辦?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話雖這麼說,她看著何雨柱那副“得逞”的憨笑模樣,又想起自己剛才本就沒真拒絕,心裡的氣頓時散了大半。
她性子本就溫柔,怕話說重了讓何雨柱難受,聲音又不自覺地放軟,低下頭,手指絞著衣角,小聲嘟囔道:“要親……
要親你回屋好好親就是了,人家又不是不讓你親,非得在這外頭冒冒失失的……”
何雨柱一聽這話,眼睛更亮了,剛才那點怕她生氣的忐忑瞬間煙消雲散。
他幾步湊回去,湊近於冬梅,壓低聲音,帶著幾分雀躍:“真的?等下可不許反悔!”
於冬梅被他這話逗得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抬頭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卻輕輕點了點頭,腳步輕快地往前走去,發梢被風吹得飄起,像帶著滿心的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