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和於冬梅剛踏進中院,就見秦淮茹正蹲在水池邊搓衣服。
她穿著件洗得發白的舊白襯衫,領口磨出了細細的毛邊,被水浸得微微貼身,襯得肩背線條柔和,胸前也顯得飽滿。
腦後鬆鬆挽著個發髻,幾縷碎發貼在鬢角,沾了水汽,更顯幾分溫婉。
手裡的棒槌“砰砰”地敲著石板,濺起的水花沾濕了她藍布褲子的褲腳,她卻渾然不覺,隻低頭專注地搓著手裡的衣服,陽光落在她臉上,映得膚色白皙中透著些粉色。
何雨柱打眼一瞧,忍不住多瞥了兩下,湊到於冬梅耳邊,故意把聲音揚高了些,帶著幾分促狹笑道:“怪不得人家都背地裡叫秦姐‘洗衣姬’,你瞅這光景,天天跟洗衣盆、棒槌打交道,就沒個閒下來的時候。”
這話順著風飄到了秦淮茹耳朵裡,她手裡的棒槌頓了頓。
抬起頭白了何雨柱一眼,眼尾卻微微上挑,嘴角噙著絲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裡還藏著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柔媚情絲。
“柱子、冬梅這是又給於莉送完飯啦?”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晾衣繩上的夾子,將洗好的衣服抖開掛上,抬手時,襯衫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細白的手腕。
於冬梅笑著應道:“是啊秦姐,看你這盆裡的衣服,可得忙一陣子了。”
秦淮茹輕輕歎了口氣,直起腰捶了捶後背,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可不是嘛,家裡老的老、小的小,一家子的活計都壓在我身上,單是這衣服,就得從早洗到晚。”
說著,她轉頭看向何雨柱,眼含笑意打趣道,“也難怪柱子說我是‘洗衣姬’,這日子過得,倒真像跟洗衣盆綁一塊兒了。”
於冬梅聞言,側頭看了何雨柱一眼,嘴角彎起一抹了然的笑。
她心裡門兒清,何雨柱和秦淮茹在院裡素來走得近,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旁人都插不上話,她這“外人”犯不著多嘴,隻當沒聽見兩人的打趣。
何雨柱被秦淮茹這話堵得撓了撓頭,正嘿嘿笑著想接話,東廂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何雨水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她穿著件半舊的碎花小褂,頭發亂糟糟地頂在頭上,還翹著幾縷呆毛。
眼角帶著熬夜熬出來的紅血絲,眼下也掛著淡淡的青黑,一看就是剛從床上爬起來,整個人透著股沒睡醒的迷糊勁兒。
“哥,有啥吃的沒?我餓壞了!”她聲音還帶著沒睡醒的沙啞,徑直就往何雨柱身邊湊,腳步都有些發飄。
“你這丫頭總算舍得起來了?”何雨柱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看看都幾點了,睡到大晌午,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再這麼懶下去,哪家小夥子敢要你?”
何雨水一聽就垮了臉,伸手胡亂扒拉了兩下頭發,轉頭委屈巴巴地看向於冬梅:“冬梅姐,你看我哥又欺負我!”
於冬梅趕緊打圓場,笑著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好啦,晌午吃飯的時候是誰說‘讓雨水多睡會兒’?這才多大一會兒,就又來嚇唬人了。”
說著,她又拍了拍何雨水的胳膊,柔聲補充道,“快先去洗漱,把頭發梳順了,灶上還溫著飯菜呢——你哥特意給你留了酸菜魚,還有剛蒸好的野菜團子,知道你饞這口,還做了你最愛的鹽焗大蝦,熱乎著呢。”
何雨水一聽“鹽焗大蝦”,眼睛瞬間亮了,方才的委屈勁兒一掃而空。
也顧不上捋頭發,衝何雨柱撇了撇嘴,翻了個俏皮的白眼,哼了一聲:“還是冬梅姐疼我,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嘴上厲害!”
何雨柱不服氣地挑眉,伸手假意要敲她腦袋:“丫的,有本事彆吃我做的飯!大蝦可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新鮮貨,旁人想吃還吃不上呢!”
“就吃就吃,憑啥不吃?”何雨水往於冬梅身後躲了躲,吐了吐舌頭,“這是冬梅姐讓我吃的,又不是你主動給的!”
一旁的於冬梅和秦淮茹看著兄妹倆鬥嘴,忍不住相視一笑。
秦淮茹抬手把鬢邊的碎發彆到耳後,手裡還攥著沒擰乾的衣角,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倆啊,打小就這麼拌嘴,多大了還跟孩子似的。”
於冬梅也跟著笑,眼神裡滿是溫和,看著這熱熱鬨鬨的模樣,倒覺得這院裡的日子,透著股煙火氣的暖。
沒一會兒,何雨水洗漱完出來了。她用梳子把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紮成一個利落的馬尾。
額前的劉海也抿得服帖,臉上洗去了倦意,露出清秀的眉眼,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她腳步輕快地紮進廚房,也顧不上拿筷子,伸手就掀開了鍋蓋,蒸騰的熱氣混著飯菜香撲麵而來,她直接抓起一個還帶著溫熱的野菜團子,張嘴就咬了一大口。
野菜的清爽混著玉米麵的醇香在嘴裡散開,還有團子餡裡魚肉丁的鮮氣,吃得她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含糊不清地嘟囔:“太香了!哥,下次還得給我做這個!”
何雨柱斜睨她一眼,臉上透著股傲嬌勁兒,故意抬著下巴說:“想得美!這次是看冬梅麵子,下次啊,說啥也不給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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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逗得一旁的於冬梅“噗嗤”笑出了聲,手裡正幫著收拾碗筷的動作都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