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猛地回過神,也顧不上撿地上的木夾子,更來不及把沒晾完的衣服掛好,轉身就往自家屋子飛跑,腳步聲在院子裡踩得“噔噔”響。
一衝進裡屋,秦淮茹就看見賈張氏四仰八叉歪在炕上,睡得正沉,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癡笑,看那樣子,指不定是在夢裡算計著什麼占便宜的美事呢。
她也顧不得忌諱,伸手就輕輕推了推賈張氏的胳膊,壓低聲音卻難掩急切:“媽,媽,您快醒醒,出事兒了!”
賈張氏正睡得人事不省,被這麼一推,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含混地嘟囔:“彆瞎折騰,讓我再睡會兒!剛夢見撿著滿滿一筐雞蛋,正打算揣倆藏起來呢……”
“還藏雞蛋!是易中海!易中海把自行車買回來了!”
秦淮茹見她這副渾不在意的模樣,聲音不由拔高了幾分,語氣裡滿是按捺不住的焦灼。
“嗯?啥雞蛋……”
賈張氏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腦子還沒從夢境裡轉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睜開眼,帶著濃重的起床氣,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沒好氣地瞪著秦淮茹:“你這孩子,一驚一乍的,什麼事兒值得這麼慌張?我剛睡著就被你吵醒,耽誤了我撿雞蛋咋辦?”
“媽,真不是雞蛋的事兒!”
秦淮茹蹲在炕邊,雙手扶住賈張氏的胳膊,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楚。
“是易中海,就剛才,推著一輛新自行車進中院了!那車子看著比供銷社的樣品還新,黑亮亮的,車座擦得能照見人影,看著就值錢!”
“易中海?自行車?”
賈張氏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愣了幾秒,隨即猛地從炕上坐起身,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原本惺忪的睡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愕與慍怒。
她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腕,聲音都變了調:“你說啥?易中海買自行車了?他憑啥買自行車!”
話音剛落,賈張氏“噌”地一下就從炕上滑下來,也顧不上穿鞋,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麵上,胸口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著。
她在屋裡來回踱了兩步,越想越氣,突然停下腳步,雙手往腰上一叉,衝著門外就嚷嚷起來。
聲音尖利得能穿透院牆:“他易中海憑啥花這錢!那錢本來就該是我們家的!”
秦淮茹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架勢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想拉她:“媽,您小聲點,彆讓外人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我怕啥!”
賈張氏一把甩開她的手,臉上滿是憤憤不平,“他易中海無兒無女,這輩子掙的錢,到頭來不都得留給咱們家棒梗?
當初他跟咱們家走得那麼近,不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雖說前陣子因為點小事鬨了點誤會,可這規矩不能亂!他手裡的錢,就該是咱們家的!”
她越說越激動,指著對門的方向,氣得嘴唇都在哆嗦:“買自行車這麼大的事兒,他居然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
連商量都不商量一句?這是把咱們家當外人了?此風不可長!
今天他能不打招呼買自行車,明天就能不打招呼把錢給彆人!不行,我得去找他說道說道,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賈張氏一邊慌忙往腳上套鞋,一邊梗著脖子往屋外瞅,嘴裡沒好氣地嘟囔:“東旭呢?這混小子死哪兒去了!”
秦淮茹趕緊上前扶了她一把,低聲回道:“東旭見柱子家近來天天燉魚,眼饞得不行,帶著棒梗拎著魚竿,說是去河邊釣魚了。”
“呸!”賈張氏猛地甩開她的手,啐了一口,滿臉嫌惡,“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要用他的時候影子都瞧不見!還釣魚?我看他彆讓魚把他給釣了去,丟到河裡喂魚才好呢!”
秦淮茹見賈張氏這副氣急敗壞、非要找易中海理論的架勢,連忙上前拉了拉她的胳膊,臉上堆著幾分假意的勸和。
語氣軟乎乎的:“媽,您消消氣,要不……還是彆去鬨了吧?院裡人多眼雜的,傳出去多不好聽,回頭再落個話柄。”
賈張氏卻像沒聽見似的,一把掙開她的手,隻顧著往腳上蹬鞋,眉頭皺得能擰出水來,嘴裡還不住地嘟囔:“少管我!這事兒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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