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和李紅梅掀開布簾,並肩走了出來。
剛一踏出門,一股初秋的晚風就迎麵吹來,帶著幾分涼意,拂過兩人的臉頰。
夜色漸濃,深藍的天幕上點綴著幾顆疏星,月亮尚未完全升起,隻在東方留下一抹朦朧的光暈。
院子裡很安靜,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還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
各家各戶的窗戶裡,透出昏黃的燈光,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煤煙味,混合著晚飯過後殘留的飯菜香,還有牆角那幾株晚開的牽牛花,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清香。
這股清涼的晚風,似乎也吹散了李紅梅臉上的燥熱。
她深吸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隻是臉頰依舊帶著未褪儘的紅暈。
她下意識地往何雨柱身邊靠了靠,似乎想從他身上汲取一點溫暖。
何雨柱感受到了她的靠近,心裡一動。
他趁著院子角落無人注意,在昏暗中飛快地伸出手,輕輕捏了一下她微涼的指尖。
那觸感纖細而柔軟,被他溫熱的指尖一碰,瞬間就暖了起來。
李紅梅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那絲慌亂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暖意吹散了些許,她偷偷抬眼,飛快地看了何雨柱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兩人依舊保持著一步的距離,慢慢往中院走去,隻是那短暫觸碰的餘溫,卻在彼此心底悄悄蔓延開來。
“這天兒,一入秋,晚上就涼快多了。”何雨柱低聲說道,打破了沉默。
李紅梅輕輕“嗯”了一聲,頭依舊低著,小聲地抱怨:“都怪你……剛才非得在屋裡……讓我今天尷尬死了,莉莉她們肯定都笑話我了。”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嬌嗔,像羽毛一樣搔在何雨柱的心上。
何雨柱卻一臉得意,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也壓低聲音回應:“這有什麼好尷尬的?我看啊,這事兒算是過了明路了!以後你再來家裡,可不就名正言順,方便多了?”
他湊近了些,眼神裡帶著戲謔,“再說了,剛才在裡屋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副羞答答的樣子……”
“不許說了!”
話還沒說完,李紅梅就紅著臉打斷了他,伸手輕輕推了他胳膊一下,臉頰在微弱的星光下,顯得更加紅潤了。
何雨柱見狀,趕緊舉手投降,笑著哄道:“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我的錯我的錯。”
兩人正說著,剛走進中院就聽見中院角落裡傳來賈張氏尖利的數落聲:“秦淮茹!你個懶丫頭片子!洗衣盆裡的衣服泡了大半天了,還不趕緊去搓!
想等著我老婆子給你洗啊?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還有,晚上的飯呢?都快晌午了,還不見你動煙火,想餓死我們老的老小的小啊?”
秦淮茹蹲在地上,手裡攥著搓衣板,頭埋得低低的,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可眼角的餘光卻偷偷瞟向了何雨柱,眼神裡帶著一絲委屈和求助,像是在說“你看,我又被婆婆給罵了”。
何雨柱見狀,無奈地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他倒不是忌憚賈張氏那撒潑打滾的性子。
隻是這種家務事,本就清官難斷,他一個外人若是貿然插嘴,恐引火燒身,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再說了,他心裡還急著要送李紅梅母女回家呢,哪有那個閒功夫在這湊熱鬨,看她們婆媳倆的“精彩表演”。
秦淮茹看懂了他的意思,嘴角微微一彎,趁著賈張氏不注意,偷偷衝何雨柱吐了吐舌頭,那模樣俏皮又可愛,顯然賈張氏的數落她也沒真往心裡去。
李紅梅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暗暗歎了口氣,心想怪不得於莉總說柱子花心呢,你看他和秦淮茹這眉來眼去的樣子,關係確實不一般。
不過轉念一想,何雨柱對自己的好也是實實在在的,便又把這點疑慮壓了下去。
兩人穿過中院,徑直走進了雨水的屋子。
屋裡,紅紅正抱著一個比她還高的大熊貓玩偶,玩得不亦樂乎。
那玩偶是雨水寶貝得不行,平時連何雨柱碰一下都不行,今天卻大方地給紅紅玩了。
紅紅一見李紅梅進來,立刻鬆開玩偶,撲進了她的懷裡,仰著小臉,興奮地說道:“媽媽!媽媽!你快來看!雨水姐姐的大熊貓玩偶太好玩了!你看,它比我人還高呢!”
李紅梅摸了摸女兒的頭,笑著說道:“紅紅,天不早了,咱們該回家了。”
紅紅一聽要回家,小臉立刻垮了下來,大眼睛裡滿是對大熊貓玩偶的不舍,奶聲奶氣地說道:“可是媽媽,我還想再玩一會兒……就一小會兒行不行?”
何雨柱站在一旁,將紅紅的不舍看在眼裡,心裡一動。
他知道這孩子是真喜歡這個玩偶,換作那些武斷專橫的家長,為了充麵子,可能早就自作主張把玩偶送給孩子,來討好孩子家長了。
但何雨柱可不會這麼做,這是雨水的心愛之物,他不能替妹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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