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走到牆角那麵缺了角的舊銅鏡前,仔細理了理微亂的鬢發和衣角。
鏡子裡的自己,臉頰依舊帶著未褪的潮紅,眼神裡卻多了幾分掩飾不住的輕快。
她轉過身,對一直沉默地坐在桌邊的湘茹說道:“湘茹,我得回去了。”
湘茹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複雜,輕聲問:“姐,現在就走嗎?不多坐會兒?”
“不了,”秦淮茹語氣輕快,“我婆婆被遣返回農村了,家裡總得有人照看。你姐夫賈東旭要上班,棒梗沒人做飯可不行。”
說著,她快步走到湘茹炕邊的搖籃旁,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的閨女小當。
小家夥被驚動了,小嘴動了動,發出一聲夢囈般的呢喃,又沉沉睡了過去。
秦淮茹低頭在女兒柔軟的小臉上親了親,眼神裡滿是溫柔。
湘茹看著姐姐的背影,沉默了幾秒,起身走到桌邊,從一個布包裡拿出幾個用草繩係著的雞蛋,又找出半包用油紙包著的桂花糕。那是昨天何雨柱帶來的,還剩下不少。
她把東西遞到秦淮茹麵前,聲音低低的:“姐,你帶幾個雞蛋回去給棒梗補補。還有這桂花糕,是我作為小姨的一番心意,讓他也嘗嘗。”
秦淮茹接過雞蛋和桂花糕,心裡一暖,笑道:“還是你有心。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抱著小當,提著東西,轉身走出了房門。
院子裡,何雨柱正靠在一棵老槐樹下抽煙,見她出來,立刻掐滅了煙頭,臉上露出慣有的戲謔笑容:“秦姐,慢走啊。”
秦淮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閃過一絲曖昧和不舍,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輕聲回應:“柱子,那我走了。”
說完,便抱著孩子快步走出了秦家小院。
何雨柱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摸了摸下巴,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他知道,屋裡還有一個人等著他去哄。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走進了湘茹的房間。
湘茹正坐在炕沿上,背對著門口,肩膀微微聳動,顯然還在生悶氣。
聽到房門“吱呀”一聲關上,她非但沒回頭,反而故意往旁邊挪了挪,還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把身子轉得更過去了,隻留給何雨柱一個倔強的背影。
何雨柱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從身後伸出胳膊,小心翼翼地摟住了她的腰。
“好媳婦,彆生氣了。”
他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放得又輕又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意味。
“都是我不好,讓你心裡不舒服了。”
湘茹的身子僵了一下,沒有立刻掙開,但也沒說話,隻是肩膀繃得更緊了。
何雨柱知道她還在氣頭上,便加大了“攻勢”,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脖頸。
他的語氣更加誠懇:“要不……你打我兩下出出氣?隻要你能消氣,你想怎麼打都行,我保證不躲。”
說著,他還真的把自己的胳膊遞到她麵前,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
湘茹聽了這話,原本緊繃的肩膀瞬間就垮了下來。
她轉過身,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了戳何雨柱結實的胸膛,帶著幾分嬌嗔和委屈地抱怨道:“你皮糙肉厚的,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打得動你呀?”
她說著,眼神卻不自覺地軟了下來,聲音也輕了許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再說了……人家也不舍得打你呀。”
何雨柱看著她這副嬌憨又心疼自己的模樣,感覺心都快被融化了。
他忍不住收緊了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裡滿是動情:“我媳婦最好了,最疼我了。”
話音剛落,他便微微抬起湘茹的下巴,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那吻輕柔而深情,帶著何雨柱獨有的霸道與溫柔。
湘茹的身體瞬間就軟了下來,所有的委屈和不快都煙消雲散,不由自主地淪陷在這溫柔的攻勢裡。
她的雙手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緩緩地環上了何雨柱的脖子,手指輕輕插進他濃密的頭發裡,回應著他的吻。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都變得黏糊起來,隻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何雨柱感受著懷中人的柔軟和熱情,心中充滿了滿足和幸福。
他知道,無論外麵的世界多麼複雜,隻要回到這裡,有湘茹在身邊,他就擁有了全世界。
唇分,何雨柱看著湘茹被吻得通紅的臉頰,忍不住又湊上去,在她幼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紅印。
湘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弄得臉頰更紅了,她輕輕推了他一下,眼神裡帶著一絲狡黠和醋意,嬌嗔道:“哼,剛才跟我姐……舒坦吧?”
何雨柱臉上一僵,隨即訕訕地笑了起來,撓了撓頭,連忙解釋:“哎呀,好媳婦,在我心裡,你才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
他知道再解釋下去隻會越描越黑,連忙轉移話題,眼睛一亮,指著桌上那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說道:“對了,湘茹,你快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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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快步走到桌邊,小心翼翼地打開帆布包。
一股混合著甜香和肉香的氣息立刻彌漫開來。
他從裡麵拿出一個油紙包,笑著說:“這是你最愛吃的糖糕,我特意繞路去前門那家老字號買的!”
接著,他又拿出一個用荷葉層層包裹的東西,打開一看,裡麵是一隻色澤誘人的烤鴨,雖然因為時間長了有些涼了,但依然能看出外皮的酥脆。
“還有這個,”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