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將天空染成一片溫柔的橘紅色。
何雨柱邁著輕快的步伐,嘴裡哼著時下流行的小曲兒,朝著自己住的四合院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格外舒暢。
腦海裡一會兒是秦淮茹離開時那含情不舍的眼神,一會兒又是湘茹穿著鵝黃新褂、含情脈脈的嬌憨模樣。
這兩個女人,一個成熟風韻,一個青春嬌羞,都讓他心猿意馬,回味無窮。
剛走到中院門口,他就看見賈家的煙囪裡升起了嫋嫋炊煙。
那淡淡的煙火氣在暮色中飄散,帶著一絲久違的生活氣息。
“咦?”鄰居趙大媽正坐在自家門口納鞋底,看到這炊煙,不禁納悶地咂了咂嘴,自言自語道,“不是說賈家都快斷糧了嗎?怎麼還有心思開火做飯?”
她旁邊的莊嫂正在洗衣服,聞言放下手裡的活計,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知曉內情的得意說道:“你不知道吧?秦淮茹今天回娘家了!
聽說啊,她從娘家帶了好幾個雞蛋,轉頭就去找三糧店的楚恒,好說歹說才換了幾斤棒子麵回來。要不你以為呢,這賈家沒了她,真是寸步難行。”
“唉,”趙大媽歎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感慨,“真是虧得有秦淮茹這麼個能乾的媳婦,不然這賈家老的老,小的小,早就散架了。”
“誰說不是呢!”莊嫂連忙附和,語氣裡也帶著幾分敬佩,“賈東旭那個樣子,頂不了事,全靠秦淮茹撐著呢。”
兩人正說著,何雨柱已經走到了賈家門口。
恰好這時,秦淮茹端著一個空的搪瓷盆,從屋裡走了出來,看樣子是要去院子裡的公共水池邊打水。
她穿著一件半舊的白色土布衫,頭發簡單地挽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段白皙的脖頸。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原本就清秀的五官更添了幾分柔和的光暈。
看到何雨柱,秦淮茹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溫柔的淺笑,聲音也比平時柔和了幾分:“柱子,下班啦。”
何雨柱停下腳步,臉上立刻露出慣有的戲謔笑容,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在她身上流連了一圈。
這才笑著回應:“是啊,秦姐,回來啦,做啥好吃的呢?”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親近,眼神裡的笑意也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淮茹被他看得臉頰微微一紅,端著盆的手指緊了緊,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說道:“還能做什麼,就是煮點棒子麵粥,湊合著吃頓晚飯。”
“那也比沒得吃強啊。”何雨柱往前走了兩步,離她更近了些,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今天累壞了吧?從娘家來回跑,還得操心家裡的事。”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切,眼神裡的溫度也仿佛能融化人。
秦淮茹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她抬起頭,飛快地看了何雨柱一眼,又迅速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不……不累。家裡的事,應該的。”
說完,她像是怕被人看出什麼端倪,連忙端著盆,快步朝水池邊走去,隻是那微微泛紅的耳根,卻泄露了她此刻並不平靜的心情。
何雨柱看著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嘴角的笑容更濃了。
他正準備轉身回自己家,就聽見胡同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書包帶摩擦的聲音。
隻見棒梗背著一個洗得發白的粗布書包,小臉蛋跑得通紅,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正飛快地朝著賈家的方向奔來。
這小子一進中院,一眼就瞥見了自家門口那熟悉的身影和升起的炊煙,眼睛瞬間就亮了,跑得更歡了。
“媽!媽!你可回來了!”
棒梗一邊喊著,一邊像一陣風似的撲了過來,一把就抱住了秦淮茹的大腿,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委屈和興奮。
秦淮茹剛打完水,正準備往回走,被兒子這麼一撲,連忙放下手裡的搪瓷盆,彎腰摟住了他。
她摸了摸棒梗因為奔跑而發熱的小腦袋,柔聲問道:“慢點跑,彆摔著。怎麼了這是,跟媽說說,誰惹我們棒梗生氣了?”
一提到這個,棒梗的小嘴就撅了起來,小臉上滿是憤憤不平:“還不是奶奶!被他們遣返回農村了!
還有閻埠貴那個老東西,整天在院子裡說咱們家的閒話,還跟二大爺他們嘀咕,肯定沒安好心!”
他說著,小拳頭攥得緊緊的,顯然是把閻埠貴當成了“敵人”。
秦淮茹聽著兒子的抱怨,心裡微微一酸,但還是耐心地安慰道:“好了好了,奶奶去農村那是國家政策,咱們要支持。三大爺那邊,媽會去說的,你小孩子家彆管那麼多。”
她頓了頓,看著棒梗有些消瘦的小臉,心疼地問道:“這兩天媽不在家,你是不是餓壞了?”
棒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聲嗯了一聲。
秦淮茹笑了笑,從自己提著的布包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半包用油紙包著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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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紙一打開,一股甜香就飄了出來。
“你看,媽給你帶好東西了。”秦淮茹捏起一塊桂花糕,遞到棒梗嘴邊,“這是你小姨讓媽給你帶來的桂花糕,快嘗嘗。”
棒梗眼睛一亮,立刻忘了剛才的委屈,張嘴就咬了一大口。
甜絲絲的桂花味在嘴裡散開,他滿足地眯起了眼睛,小臉上瞬間就堆滿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