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推著沈有容的自行車,兩人並肩走在寂靜的胡同裡。
夜色像一塊厚重的墨色綢緞,將一切都溫柔地包裹起來。
隻有路燈在遠處投下幾點昏黃的光暈。
還好,這個時間點,鄰居們大多已經睡熟,院子裡靜悄悄的,沒人注意到他們倆略顯狼狽的身影。
沈有容鬆了口氣,領著何雨柱輕手輕腳地來到自家門前。
這是一間不大的獨門小院,院子裡種著一棵老槐樹,枝葉在月光下投下斑駁的影子。
“就是這兒了,進來吧。”沈有容掏出鑰匙,輕輕打開了房門。
何雨柱跟著她走了進去。
“你先等會,我去開燈。”沈有容摸索著拉開了燈繩。
一盞昏黃的燈泡亮了起來,柔和的光線照亮了屋子,也照亮了沈有容依舊帶著淚痕的臉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攏了攏身上何雨柱的外套,那外套對她來說太大了,裹在身上,顯得她更加嬌小玲瓏。
借著昏黃的燈光何雨柱打量著屋內的陳設,屋子不大,陳設簡單卻收拾得一塵不染。
靠裡牆擺著一張舊木床,床頭放著一個掉漆的木櫃,櫃子上擺著一個小小的相框,裡麵是年輕時的沈有容和一對中年夫婦的合影——那應該是她已故的父母。
屋子中間放著一張方桌和幾把椅子,牆角立著一個書架,上麵整整齊齊地碼著一些書籍。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類似皂角和某種花草混合的清香,很乾淨,也很符合沈有容文靜的氣質。
“那個……柱子,你的外套。”沈有容轉過身,小心翼翼地將外套從身上解下來,遞向何雨柱。
就在她遞出外套的瞬間,因為動作幅度稍大,本就被撕扯得破爛不堪的衣領再次滑落,露出了鎖骨下方一片細膩白皙的肌膚。
何雨柱的目光“唰”地一下就被吸引過去了,眼睛瞬間就看直了,剛剛平複下去的心跳又開始“咚咚”地加速,喉嚨不自覺地動了動。
沈有容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頓時羞得臉頰緋紅,像熟透了的蘋果。
她“呀”了一聲,趕緊用手裡的外套擋在胸前,嗔怪地瞪了何雨柱一眼:“你……你又看!”
“我……我也沒辦法。”
何雨柱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眼神卻還是忍不住往她身上瞟,“主要是……你穿著這樣,太……太勾人了。”
“你胡說什麼呢!”沈有容的臉更紅了,連耳根都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粉色。
她心裡又羞又惱,可不知為何,卻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竊喜。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低聲說:“何師傅,我,我要換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哎,彆啊!”何雨柱突然“哎喲”一聲,皺著眉頭捂住了自己受傷的胳膊,臉上露出一副痛苦又委屈的表情。
“沈會計,你等等!我的傷口好像還在流血,你看,都滲到衣服外麵了。你能不能換完衣服,趕緊幫我包紮一下啊?我這胳膊疼得厲害,自己弄不了。”
沈有容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果然見何雨柱胳膊上的傷口處,鮮血已經浸透了劃破的中山裝袖子,看起來確實有些嚇人。
她心裡頓時一緊,所有的羞澀和尷尬都被擔憂取代了。
“你怎麼樣?疼得厲害嗎?”她趕緊走過去,放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想查看他的傷口。
“疼,能不疼嗎?”
何雨柱繼續裝可憐,聲音都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看這傷口,要是感染了可怎麼辦啊?
我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哪會處理這個。沈會計,你最細心了,就麻煩你幫我弄一下吧。”
他一邊說,一邊用那雙帶著血絲卻異常明亮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沈有容,那眼神,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沈有容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又看了看他那副“委屈求全”的模樣,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
誰讓他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的呢?
“那……那好吧。”她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你先坐好,我……我先去換件衣服,馬上就來給你包紮。”
說完,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自己那件舊外套,快步走到屏風後麵。
何雨柱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屏風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壞笑。他當然知道她要換衣服,他就是故意的。
屏風很舊,上麵的漆都掉了不少,中間甚至還有一道細微的縫隙。
何雨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被那道縫隙吸引了過去。
透過縫隙,他隱約能看到沈有容的身影。
她正背對著他,小心翼翼地脫下那件被撕扯得不成樣子的襯衫。
月光和燈光交織著,透過縫隙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那肌膚在光線下顯得格外白皙光滑,像上好的羊脂玉。
何雨柱的呼吸一下子就變得急促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道縫隙,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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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後的沈有容剛脫下舊襯衫,正準備穿上乾淨衣服,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間瞥見了屏風縫隙處那道灼熱的目光。
她的身體猛地一僵,瞬間就明白過來——何雨柱在偷看!
一股羞澀感湧上心頭,她的臉頰“騰”地一下就紅透了,連耳根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粉色。
她下意識地就想尖叫,或者厲聲嗬斥他。
但是,話到嘴邊,她卻又咽了回去。
她想起了剛才在巷子裡,他奮不顧身地擋在自己身前,為了救自己而受傷的模樣。
那寬闊的肩膀,那堅毅的眼神,還有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都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和依賴。
而且,被他這樣看著,雖然羞澀,可她的心裡,竟然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竊喜和悸動。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狂跳的心臟,沒有出聲,隻是加快了穿衣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