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手，重新將她緊緊摟進懷裡，手掌輕輕覆在她的小腹上，動作溫柔得像對待稀世珍寶。
他的聲音放得柔緩：“傻丫頭，哭什麼，都聽你的。是我急了，沒顧著你和孩子，是我不好。”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又忍不住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壞笑：“不過我可說好了，等你生下孩子，養好了身子，可得什麼都依我。
到時候你可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攔著我，連碰都不讓碰。”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於冬梅的臉頰瞬間紅透，眼淚還掛在眼尾，卻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蚋：“嗯……”
正想說什麼，於冬梅眼角的餘光忽然掃過灶台——鍋裡的油已經燒開了，邊緣已開始泛起細小的油星子。
“呀！油已經開了！”她推了推何雨柱的胸口，聲音裡帶著點急，“快把魚放進去，彆白白耗了這油！”
何雨柱這才回過神，連忙鬆開她，拿起旁邊的桂魚，手腕輕輕一揚，魚身穩穩滑進油鍋裡。
“滋啦——”熱油瞬間裹住魚身，騰起的白霧裡滿是焦香，銀白的魚皮很快炸成了金黃，菱形花刀在高溫下慢慢翻卷，像朵綻放的花。
他握著長勺輕輕撥動魚身，防止粘鍋，目光卻時不時飄向於冬梅，看著她彎腰熱豆腐時，淺白布衫順著脊背勾勒出的窈窕曲線，心裡暖得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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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冬梅將熱好的白菜豆腐盛進盤子，剛想轉身跟他說句話，就聽見“砰”的一聲，廚房門被猛地推開。
何雨水風風火火地闖進來，手裡還拿著半本沒看完的書，嚷嚷道：“哥！魚好了沒啊？我跟小雪都快餓死了，肚子叫得跟打雷似的，聞著香味都快流口水了！”
話音未落，何雨水就僵在了門口。
她看著於冬梅淩亂的鬢發，布衫領口還敞著點，褲腰的活扣似乎沒扣緊。
再看何雨柱手裡握著長勺，嘴角卻帶著沒散的溫柔，兩人之間的氛圍暖得發黏，
任誰都能看出剛才沒乾好事。
何雨水的臉“唰”地紅到耳根，手裡的書差點掉在地上，慌忙往後退：“對、對不起！我啥也沒看見！”
“砰”的一聲，門被她慌慌張張帶上，門外還飄來一句含糊的：“我、我在外間等！你們快點啊！”
廚房裡瞬間安靜下來，隻剩油鍋“滋滋”的輕響和豆腐的香氣。
於冬梅的臉更紅了，她抬手攏了攏淩亂的頭發，伸手用小拳拳輕輕捶了捶何雨柱的胸口，嬌嗔道：“都怪你！這下好了，被雨水撞個正著，以後她該怎麼看我啊？”
何雨柱瞪著門板，故意拔高聲音數落：“要怪也怪那丫頭！
多大的姑娘家了，進門不知道先敲門，跟個毛躁的小炮仗似的，餓死鬼投胎也沒這麼急！下次再敢這樣，我非得好好說說她不可！”
話裡帶著點故意的嗔怪，卻悄悄給於冬梅遞了個歉意的眼神，緩解了那點沒散去的尷尬。
於冬梅被他逗得笑出了聲，剛才的窘迫散了大半。
她輕輕掙開他的手，轉身把熱好的菜端到旁邊的案幾上，回頭瞪了他一眼。
她眼底卻滿是笑意：“行了，彆罵了。快把魚炸透，我去調個糖醋汁，等會兒澆在魚上，保準好吃。”
何雨柱看著她轉身時晃動的淺白布衫，嘴角的笑收不住，手裡的長勺輕輕翻動著魚身，金黃的魚皮泛著油亮的光。
灶膛裡的火苗依舊跳躍，飯菜的香氣越來越濃，兩人偶爾對視一眼，眼底的柔情混著煙火氣，在小小的廚房裡繞成了暖融融的圈，連空氣裡都透著過日子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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