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見在這裡自怨自艾,而另外幾個玩家正在合力將通風口口的鐵欄杆給拆下來。
這並不算費勁,因為這個鐵欄杆並不是用鐵釘鑲嵌在其後的通風口上的,而隻是虛掩著搭在通風口的麵前。
幾個玩家將鐵欄杆搬開,立馬迫不及待的就要鑽進去。那個戴著骷髏項鏈的男生,毫不猶豫的就立刻蹲了下去,準備鑽進去。
半米多寬的通風口,其實對於一個成年男性是十分狹窄的,更遑論他們不可能隻是站在通風管道裡就行了,還必須得往上爬,這樣才能容納下在場的所有玩家。
值得慶幸的是,在場的四名玩家都是比較瘦削的,最胖的一個可能是那個戴著眼鏡的格子衫男,但他也是個世俗意義上的瘦子。
戴著骷髏項鏈的男生在鑽進通風管道後,也知道自己不能耽擱,立刻用兩臂撐著通風管道的兩壁,借助摩擦力,用力向上一蹬,成功將自己卡在了上方。接著,他重複這個操作,一點一點往上爬。
緊隨其後的是那個戴著眼鏡的格子衫男,他的體力沒有那個戴著骷髏項鏈的男生好,但好在通風管道中的兩側牆壁摩擦力很大,而且相對比較狹窄。
即使他不能連貫的向上爬,也可以卡住自己,讓自己休息一會兒,等體力恢複後再繼續向上。
最後在物間中隻剩下穿著米色毛衣的青年和洛月見兩個人,洛月見本來想自己最後一個進入到通風管道之中。
她心裡還抱有一點幻想,萬一她還來不及進入到通風管道之中,外麵的那些安保人員就已經找到了鑰匙,並且把門打開了呢?
但是一直表現的很溫和的穿著米色毛衣的青年,這一次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堅持讓洛月見先進去。
洛月見:……洛月見大概能明白這位穿著米色毛衣的青年究竟在想什麼,很可能就是覺得是她發現了那個通風管道,所以不能讓她墊底離開。
但是……尼瑪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啊!
洛月見此刻沒有辦法開口說話,所以也沒有辦法解釋自己是真的不需要這個待遇。
僵持片刻,腦海中的擺爛係統已經開始發出警報聲了,洛月見沒有辦法,隻好無奈的第三個鑽進了通風管道之中。
而再等洛月見鑽進通風管道之後,穿著米色毛衣的青年也是迅速的跟了進去。
在鑽進通風管道之後,他還十分謹慎的,將原本堵在通風管道外麵的鐵欄杆和箱子重新給搬了回來。隨後才迅速的向上爬去。
而就在一分鐘之後,原本已經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雜物間的大門,突然毫無預兆地被打開!
與此同時,由一個身穿製服,身材高大的男人領頭,四名手持槍械的安保人員警惕衝進了雜物間之中。
原本還在奮力往上爬的幾名玩家,在聽到下方明顯傳來的破門聲後,頓時一動也不敢動了。幾個玩家後背上立刻就冒出了冷汗。
卡著通風管道四壁向上爬動時,會發出不小的聲音,但在牆壁的阻隔下,這聲音在外界聽起來並不是很明顯。
原本因為還有雜物間的門作為阻隔,所以幾個玩家都在拚命的向上爬,但此刻,那些安保人員已經破門而入了,幾名玩家頓時也不敢繼續爬了,生怕爬管道的動靜被安保人員聽到。
通風管道中的呼吸聲都變得微乎其微,玩家們心中都無比忐忑,生怕那些安保人員會注意到這個通風管道的異常,然後進來搜查。
那他們可就是樂極生悲了。
但是一直這麼停著肯定也不行,畢竟幾名玩家大多都是普通人,現代人的體力不足以支撐他們一直卡在通風管道裡。
在所有人最上麵待著的戴著骷髏項鏈的男生咬了咬牙,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以後,又開始以微弱的幅度一點一點向上挪動起來。
而在戴著骷髏項鏈的男生下麵的幾名玩家,也都跟著戴著骷髏項鏈的男生開始小心謹慎地繼續向上移動起來。
……
雜物間外停留著四名安保人員,以防什麼意外。
而衝進來的安保人員入目的第一眼,並沒有從雜物間中看到任何人。
其中一個安保人員朝著門後又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後這才看向領頭的隊長。
為首的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比了個手勢,幾個進入雜物間的安保人員就上前,將那些摞起來看上去封閉的箱子用電棍挑了下來,並且挨個打開來查看裡麵的情況。
“隊長,沒人。”踢翻最後一個被封上的箱子,那個安保人員向前方的安保隊隊長彙報道。
他們搜查的都是那種合上的箱子,畢竟這些雜物箱本來也不大,打開的箱子那更是一目了然,沒有浪費時間檢查的必要。
安保隊隊長的目光又在雜物間中那些被翻倒得亂七八糟,十分淩亂的箱子上,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旋即低聲“嗯”了一聲,“走。”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雜物間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他抬了抬手,示意隊員們可以離開了。隊員們見狀,紛紛轉身,魚貫而出,離開了這個雜亂的空間。
隨後,他也轉身,跟著其他隊員一起離開了雜物間。
隨著最後一名安保人員的離去,雜物間裡又恢複了平靜,隻剩下一片死寂。然而,就在這看似無人的時刻,一雙皮鞋卻悄悄地重新踏入了這個房間。
那個安保隊隊長居然再一次重新回來了。
他走到一個放在地上的箱子麵前,因為這個箱子一直是打開的,而且就擺在地麵上很明顯,所以剛剛搜查的時候沒有人動過這個箱子。
現在,安保隊隊長伸手將箱子拉開,其後虛虛搭著鐵欄杆的通風管道就顯露了出來。
安保隊隊長將那個鐵欄杆直接拉開,蹲下來把腦袋探了進去,目光如有實質一般的向上一看——
通風管道之內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