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海素紀事:臨床啟幕與量產深耕
省人民醫院臨床實驗樓的會議室裡,晨光透過百葉窗切成細條,落在蕭凡麵前的“1期臨床方案”上。紙頁邊緣被他反複摩挲出毛邊,尤其是“受試者篩選標準”那欄,用紅筆圈出的“無海鮮過敏史”五個字,是昨晚和葉之瀾熬夜增補的——在此之前,康啟生物的李總監還在電話裡抱怨“增加篩選項會延長周期”,但蕭凡握著前一天剛拿到的藻株蛋白檢測報告,語氣沒半分退讓:“0.5的過敏率雖低,可一旦出問題,整個臨床實驗都會被叫停,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此刻會議室裡坐滿了人,臨床機構的張主任推了推眼鏡,把一份“安慰劑對照組方案”推到桌中央:“蕭工,我們統計過,近三年同類新藥1期臨床,有安慰劑組的實驗數據通過率比無對照組高37,這不是成本問題,是數據嚴謹性的底線。”
蕭凡還沒開口,旁邊的李總監先皺了眉:“張主任,我們前期已經投入了兩千多萬在車間和臨床前實驗上,再加安慰劑組,光試劑和監測成本就要多花八十萬,而且受試者人數得從24人增加到36人,周期至少延長兩周——護膚品那邊還等著產能呢。”
空氣瞬間靜了下來,葉之瀾指尖在筆記本上快速寫著什麼,忽然抬頭:“李總監,我算過一筆賬:如果現在省了八十萬,後續2期臨床因數據不完整被藥監局打回,重新補做實驗至少要多花五百萬,周期延長三個月。而且我們可以聯係市疾控中心的公益健康項目,他們願意為受試者提供免費的年度體檢,這樣既能降低我們的成本,也能讓受試者更安心。”
她把寫好的成本核算表推過去,上麵用不同顏色標注出“短期投入”和“長期風險”,數字清晰得讓人無法反駁。李總監盯著表格沉默了半分鐘,終於鬆了口:“行,就按張主任的方案來,但受試者得儘快招滿,不能耽誤太久。”
篩選受試者的工作比想象中更棘手。最初聯係的30個候選人裡,有8人聽到“海洋藻株提取藥物”就打了退堂鼓,還有5人擔心“抽血檢測影響身體”臨時棄權。眼看離計劃啟動日期隻剩三天,蕭凡和葉之瀾乾脆搬到了醫院的受試者接待室,親自守著谘詢電話。
下午三點,一個叫陳默的年輕人走進接待室,手裡攥著一張皺巴巴的宣傳單。“我看上麵寫,這個藥能抗氧化?”他聲音有點低,“我媽有慢性肝炎,醫生說氧化應激會加重肝損傷,我想先試試,要是安全,以後說不定能幫到她。”
葉之瀾遞給他一杯溫水,翻開實驗手冊逐頁講解:“我們會分六個劑量組,從50g到200g逐步遞增,每次用藥後都會檢測肝腎功能,而且有專門的醫療團隊全程跟蹤。你要是同意,今天就能做初篩體檢,沒問題的話,下周一就能入組。”
陳默看著手冊上“無嚴重副作用記錄”的字樣,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麵:“行,我參加。”那天下午,靠著這樣耐心的溝通,他們又留住了兩個猶豫的受試者,終於湊齊了36人的實驗組和對照組。
1期臨床啟動儀式那天,蕭凡站在醫院的注射室外,看著護士把第一支含50g紅海素的試劑推進受試者靜脈。葉之瀾拿著記錄表,在旁邊認真核對信息,陽光落在她的白大褂上,映得發梢泛著淺金。“第一組受試者用藥完成,生命體征正常。”護士的聲音傳來時,兩人同時鬆了口氣,相視一笑——從發酵罐到臨床注射室,這條路他們走了整整兩年。g劑量)開始用藥的第三天,臨床護士突然打來緊急電話:“有個受試者出現皮疹,在胸腹部,不算嚴重,但按規定得暫停該劑量組實驗。”
蕭凡和葉之瀾趕到醫院時,受試者趙阿姨正坐在觀察室裡,胳膊上蓋著紗布。“早上起來就癢,一抓就起了小紅點,”她有點慌,“是不是這藥有問題啊?”葉之瀾先安撫好她的情緒,再調出初篩體檢報告,目光突然停在“過敏史”那欄——趙阿姨半年前有過海鮮過敏,當時填寫時漏標了。
“阿姨,您彆擔心,可能是藻株裡的微量蛋白和海鮮蛋白同源,才引起輕微過敏。”葉之瀾立刻聯係實驗室,讓他們加急做“紅海素中海鮮同源蛋白檢測”,結果顯示含量低於0.01,過敏風險極低。蕭凡則和臨床團隊商量,把“海鮮過敏史”加入排除標準,同時給所有已入組受試者補做過敏篩查,確保沒有遺漏。
三天後,第3組實驗重新啟動。這次葉之瀾每天都去觀察室,陪受試者聊天,記錄他們的身體反應。有天晚上,陳默突然說:“葉醫生,我這幾天睡得特彆香,以前總失眠,現在躺下不到半小時就能睡著。”葉之瀾心裡一動,趕緊把這個細節記在本子上——紅海素激活nrf2通路,或許還能間接調節神經係統,這說不定是個意外的療效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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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床實驗推進的同時,車間裡的量產優化也到了關鍵節點。葉之瀾盯著實驗室裡12個藻株培養瓶,每個瓶子裡的營養液都不一樣——有的加了青島產的深海微量元素,有的混了淡水矽藻提取物,還有的加了人工合成硒。“第8組的生長速度和對照組差不多,純度也達標了!”她拿著檢測報告跑去找蕭凡,眼睛亮得像星星,“你看,淡水矽藻提取物70+人工合成硒30,能替代30的深海微量元素,成本直接降15!”
蕭凡接過報告,翻到“藻株紅海素產量”那頁,數據顯示和純深海微量元素組幾乎持平。“太好了,這樣長期量產能省不少錢。”他立刻聯係海南和浙江的兩家供應商,約定下周去考察工廠,順便簽訂長期供貨協議。可剛掛完電話,車間主任就匆匆跑進來:“蕭工,環保部門剛來檢查,說我們的廢水d值80g,超過新規定的50g,讓我們一個月內整改,不然要停產!”
這個消息像一盆冷水澆下來。蕭凡立刻帶著技術團隊去廢水處理池,看著渾濁的廢水從管道裡流出,眉頭擰成了疙瘩。“現在的處理工藝是‘沉澱+過濾’,隻能降到80g,得加新設備。”他查了很多資料,最終選定“微生物降解+膜過濾”的二級處理工藝——先在廢水裡接種高效降解菌,把有機物分解成小分子,再用超濾膜過濾,這樣d值應該能降到50g以下。
可新設備安裝需要十天,而環保部門給的期限隻有一個月。葉之瀾突然想到:“我們可以先在現有處理池裡投加降解菌,臨時把d值降到60g,爭取整改時間,同時安裝新設備。”蕭凡覺得可行,立刻聯係環保技術公司,當天就把降解菌運到車間。g,暫時緩解了危機。葉之瀾又提出一個新想法:“處理後的廢水要是再淨化一下,能不能用來當車間的冷卻水?這樣既能達標排放,又能節約用水。”她帶著技術員做了水質檢測,發現淨化後的廢水硬度和ph值都符合冷卻水標準,隻是需要加一套殺菌係統,防止藻菌滋生。
“那就先在冷卻係統裡試裝一套,看看效果。”蕭凡拍板決定。接下來的兩周,他們白天盯設備安裝,晚上去廢水處理池取樣檢測。當新設備調試完成,廢水d值第一次降到45g時,車間主任激動地拍了拍蕭凡的肩膀:“蕭工,這下不用擔心停產了!”葉之瀾則在旁邊補充:“試裝的冷卻係統也沒問題,用淨化水後,每月能省1萬噸自來水,一年就是12萬噸!”
這天晚上,蕭凡和葉之瀾又坐在車間的台階上,隻是手裡的報告換成了“1期臨床中期數據”和“量產工藝優化報告”。遠處的發酵罐仍在運轉,燈光透過玻璃,在地上投下旋轉的光影。g人)實驗明天開始,陳默就在這組。”葉之瀾翻著臨床記錄,“他說要是效果好,想讓他媽媽也參與後續的2期實驗。”
蕭凡點點頭,看著手裡的供應商考察計劃:“下周去海南,要是順利,雙供應商機製就能落地,原料斷供的風險就小了。對了,省人民醫院的張主任今天打電話,說想在2期加‘糖尿病腎病輔助治療’的研究方向,你覺得可行嗎?”
“當然可行!”葉之瀾立刻拿出筆記本,上麵記著之前查的文獻,“糖尿病腎病的核心機製就是氧化應激,紅海素正好能針對這個靶點,說不定能出好結果。”她頓了頓,又笑著說:“還有,專利部門剛才發消息,讓我們儘快提交紅海素衍生物的專利申請,綠研生物那邊有動靜了,他們在研發類似物,我們得抓緊。”
夜風帶著藻液的清香吹過來,蕭凡把報告疊好,放進隨身的包裡。包裡還裝著最初那張皺巴巴的參數表,上麵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每次看到,都能想起發酵罐第一次轉動時的場景。“路還長著呢,”他看向葉之瀾,眼裡滿是期待,“但隻要我們一步一步走,總能把紅海素做成能幫到人的藥。”
葉之瀾用力點頭,抬頭看向星空,月光灑在兩人身上,也灑在車間的每一個角落。遠處的廢水處理池裡,淨化後的水正安靜地流淌,準備著明天給發酵罐降溫;醫院的觀察室裡,陳默正期待著第二天的高劑量用藥——這一夜,有太多的期待在生長,就像培養瓶裡的藻株,在黑暗中積蓄著力量,等待著天亮後的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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