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湖：課堂聲裡魚初躍，新芽伴得胎動輕
鎮中心的老榕樹已經落了半地金黃，葉之瀾坐在蕭凡搬來的藤椅上，指尖輕輕撫過孕肚——剛才整理紅樹生長圖時，左邊的小家夥突然踢了她一下，力道比前幾天更明顯，像是在跟桌上攤開的“生態日記”裡那幅幼苗抽芽畫打招呼。
“還沒開始就鬨你了？”蕭凡把最後一張水質對比表貼在木板上，走過來幫她把滑落的披肩往上拉了拉，“等會兒阿福他們帶娃來，說不定這倆還能跟小朋友們‘互動’。”他剛說完，葉之瀾就感覺到右邊的孕肚也輕輕動了下，像是在附和，她忍不住笑出聲：“看來是喜歡熱鬨，知道今天要給大家講怎麼護著這片湖，特意來給我打氣呢。”
說話間，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阿明領著幾個村民扛著木桌過來，李大爺牽著小孫子阿豆走在最前麵，手裡還提著個竹籃：“葉小姐，我把家裡的放大鏡帶來了，等會兒讓娃們看看紅樹芽，比光聽著有意思。”阿福也擠過來，肩上挎著個布包，裡麵裝著他前幾天撿的水鳥羽毛：“我跟娃說今天能學怎麼看魚苗活不活，他早上天沒亮就起來催我了。”
人漸漸多起來，老榕樹下的空地上坐滿了人，孩子們圍在葉之瀾身邊，好奇地盯著她的孕肚，阿豆怯生生地問：“葉阿姨，裡麵是不是有兩個小弟弟呀？他們也喜歡湖水嗎？”葉之瀾笑著把他拉到身邊，指著桌上的紅樹幼苗：“他們呀，比你們還喜歡呢，上次我來看這些小樹苗，他們還在肚子裡跟樹苗‘打招呼’呢。”說著，她輕輕握住阿豆的手，放在自己的孕肚上，剛放穩，就感覺到一陣輕微的胎動，阿豆眼睛一下子亮了：“動了！動了！他們在跟我說話！”
笑聲裡，蕭凡敲了敲木板，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今天咱們先聊聊這湖裡的變化——前陣子種的紅樹，已經有好幾株冒芽了，最長的芽都快2厘米了；還有水質，深水區的氮磷含量從之前的1.9g降到1.5g，ph值也一直穩在6.8，這些都離不開大家的幫忙。”他拿起一瓶維多利亞湖的水樣，又拿起一瓶庫內內河的水樣，“大家看，這兩瓶水現在是不是差不多清了？再過陣子，等紅樹長得更壯，咱們的湖水會更清。”
葉之瀾接過話頭，翻開“生態日記”，指著裡麵的手繪：“這是紅樹的根，等它們長出來，能牢牢抓住湖岸的泥土，不讓泥土衝進湖裡；還有這些水藍花，種在漂浮球上，能吃掉水裡的‘臟東西’。”她剛講到一半，突然頓了頓，伸手按住孕肚——左邊的小家夥又踢了她一下，像是在提醒她漏了什麼。“對了，”她笑著補充，“上次暴雨後，咱們用蘆葦汁液調的水，就是靠這些植物裡的好東西，才把水質救回來的，以後大家要是看到水裡有異常，也可以跟我們說。”
孩子們聽得入神，阿福的兒子阿海舉著手問：“葉阿姨，那什麼時候能放魚苗呀？我想跟爸爸一起去看小魚遊。”葉之瀾還沒來得及回答，張叔就提著水桶走過來，桶裡的魚苗活潑地擺著尾巴：“彆急，今天就放！我挑了最壯的5000尾，等會兒咱們分去深水區和淺水區，讓小魚跟著紅樹一起長。”
人群一下子熱鬨起來，村民們跟著蕭凡和張叔往湖邊走，葉之瀾慢慢跟在後麵，阿豆牽著她的衣角，時不時抬頭問她關於魚苗的問題。走到淺水區時，蕭凡停下來，回頭叮囑：“你就在這兒等著，我跟大家去放，放完了就來給你報信。”葉之瀾點點頭，坐在岸邊的石頭上，看著村民們分成幾組，小心翼翼地把魚苗倒進湖裡——銀閃閃的小魚剛入水，就四散遊開，偶爾有幾尾躍出水麵，引得孩子們歡呼雀躍。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孕肚傳來一陣輕輕的起伏，像是兩個小家夥在“看”湖裡的動靜，她低頭輕聲說：“看到了嗎？小魚們有家了，以後你們出生了，就能跟它們一起玩了。”陽光灑在水麵上，映得她的側臉格外溫柔，蕭凡放完魚苗走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悄悄拿出手機，拍下了她摸著孕肚、望著湖麵的樣子。
接下來的兩周，維多利亞湖的日子像是被泡在暖烘烘的陽光裡。葉之瀾每天都會去紅樹種植區看看，幼苗的芽長得越來越快，有的已經抽出了小小的葉片，像撐開的綠色小傘。她蹲在旁邊記錄數據時，總會有村民過來幫忙——李大爺幫她扶著監測儀，阿明幫她拿本子，有時候還會有人帶來剛煮的糖水，讓她補補力氣。
有一天早上，她剛測完紅樹區的底泥濕度，就感覺到孕肚傳來一陣明顯的胎動，這次是兩邊一起動，像是兩個小家夥在“比賽”。她忍不住笑著喊蕭凡：“你快過來，這倆在跟紅樹芽‘比誰長得快’呢！”蕭凡跑過來，把手放在她的孕肚上，感受著裡麵的動靜，又看了看旁邊抽出新葉的紅樹：“肯定是咱娃贏，你看這芽長得再快，也沒咱娃有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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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盧卡斯打來視頻電話，屏幕裡的他拿著紅樹生長報告，興奮地說：“你們那邊的抽芽率都到70了，比我這邊還高！礦場那邊我又查了，還是沒偷排，庫內內河的水質也在變好，以後咱們可以搞個‘跨湖生態日’，讓兩邊的村民互相學習。”葉之瀾湊到屏幕前，跟他分享魚苗的情況：“魚苗存活率都到92了，張叔說再過陣子，就能看到小魚長大了，水鳥也越來越多，昨天還看到了幾隻白鷺。”
掛了電話，葉之瀾翻開“生態日記”，在最新的一頁上畫了幅畫：湖邊的紅樹下，一群小魚遊來遊去，兩個小小的身影坐在岸邊，手裡拿著放大鏡看紅樹芽，旁邊還有幾隻水鳥在飛。蕭凡走過來，拿起筆在旁邊題字：“魚躍新芽間，雙盼待晴天。”他把本子遞給葉之瀾，又輕輕摸了摸她的孕肚：“等這倆出來，咱們就把這本日記給他們看，告訴他們，他們還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是這片湖的小守護者了。”
葉之瀾靠在他肩上，望著遠處的湖麵——夕陽把湖水染成了橘紅色，紅樹的影子倒映在水裡，隨著波紋輕輕晃動，偶爾有小魚躍出水麵，濺起的水花像是撒在湖麵上的星星。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肚子裡兩個小家夥的動靜，像是在跟這片湖、這片樹，還有身邊的人，做著溫柔的約定。
“你說，等他們出生的時候，紅樹的葉子會不會長得更大？”她輕聲問。蕭凡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會的，肯定會的。到時候咱們帶他們來這裡，讓他們摸一摸紅樹的葉子，看一看湖裡的小魚，告訴他們，這就是爸爸媽媽和大家一起守護的家。”
晚風拂過，帶著紅樹的清香和湖水的濕潤，葉之瀾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份寧靜與美好——她知道，這片湖的故事還在繼續，而她和蕭凡，還有肚子裡的兩個小家夥，會一直在這裡，陪著紅樹長大，陪著小魚遊遠，陪著這片土地，長出更多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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