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身上的傷也不少,陶芹忍著淚讓他坐後麵去,她來騎車。
“算了吧,我太重了,你這樣重心不穩反而容易摔。才一點路,我可以的。”
辣椒麵的威力很大,兩個蒙麵人哀嚎了一會,掙紮著爬起來跑了。
陶芹有些氣餒:“都讓人跑了,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都找不到人來幫忙。”
沈青山倒是胸有成竹:“咱們先回去,說不定到那邊就能找到人了。”
回到火葬場,褚大媽婆媳驚得直接跑過來迎接三人。
楊麗麗哭著投入褚大媽的懷抱:“奶奶,我們路上遇到壞人了,他們攻擊我們。”
陶芹扶著沈青山:“這麼晚了有值班的人嗎?青山得擦藥,我們邊走邊說。”
還好,火葬場是正規單位,也有醫務室。
值班醫生覺得今晚挺熱鬨的,一邊給沈青山擦藥一邊說:“剛來了兩個人問我要眼藥水,你們現在又要擦藥。今晚怎麼了,都這麼狼狽?”
路上,陶芹已經把事情說了,褚大媽心中隱隱有了猜測。聽見醫生這麼說,她就追問那兩人的外貌。
醫生如實說道:“兩個人大概四五十歲的年紀,中等身材,穿著黑色跟藏青色的衣服,也沒有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沈青山請醫生幫個忙:“醫生,能不能麻煩你跟我們出去認一下人?我有兩個兄弟也因為我好像被人打了,但是他們不願意告訴我,我想知道是不是他們剛來了醫務室。”
醫生同意了,跟著沈青山三人來到了包間門口,仔細瞧了瞧:“你們看棺材那兩個男的,就是一個人拿著煙,另外一個正湊在他耳邊說話的那兩人,就是他們來找我拿眼藥水的。”
果然是褚虎頭!
褚大媽氣得全身都抖起來,衝進去就想打人。
沈青山客客氣氣地請醫生回去,還塞了半包煙到醫生的口袋裡。
陶芹怕出事,跟著褚大媽衝到了褚虎頭跟胡峰麵前。
褚虎頭手裡的煙一下子就掉了,心慌到隻想逃。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不怕不怕,剛衣服都換過了,眼睛也衝洗過了,發現不了的。
褚大媽什麼都沒說,狠狠給了褚虎頭一個巴掌:“你剛剛對著麗麗獻殷情,你想乾嘛?路上攻擊陶芹他們的人是不是你!”
這會很多人都已經回去了,陪夜的人比較少,房間很安靜。
褚大媽的聲音在房間裡尤為尖刻,大家都把頭轉了過來,看著棺材的方向。
褚虎頭裝作無辜的樣子:“大姐,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攻擊人?我之前就解釋過了,我喜歡麗麗,好久沒見過她了,就打個招呼而已,你反應這麼大乾嘛?”
陶芹仔細瞧了瞧兩人:衣服跟剛剛的蒙麵人不一樣,眼睛有點紅,不過操持喪禮可不是個輕鬆活,眼睛紅一點好像也正常。
沈青山突然說:“我們剛回去,路上有兩個人襲擊我們,後來我媳婦撒了把麵粉,把他們嚇跑了。”
“什麼麵粉,明明就是辣椒粉。他娘的快把老子辣失明了,還麵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