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留下的就是自行車的車輪印。
會是障眼法嗎?
“就算她來了,也不能把手伸到櫻花國的警方。”
淩硯拍了拍溫瑾的肩膀,“對方行凶的位置不在這裡,倒是假老陳之前來警視廳說的那具屍體,可能指的就是真老陳,在這裡隨便弄一身泥回來跟我們說,是想混淆我們。”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溫瑾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坑不少。
但唯獨沒有能容納一整個人的坑。
“那自行車怎麼解釋?清潔車上的大叔明明……”
溫瑾說到這兒,話音戛然而止。
“證人。”淩硯眉頭緊蹙。
溫瑾雙手一拍,“所以,他早就知道警視廳門口會有那輛清潔車在附近偷懶,那麼他隻要放走真正的老陳出去後……不對。”
淩硯接著道:“他隻需要讓人扮成穿維修工裝的人走在前麵,偽裝成執行任務,刻意讓清潔車上的那位大叔看見,也就能證明他當時確實追著人出去的。”
“可穿維修工裝的人死了,這算什麼證人?不是反倒加深了他身上的嫌疑嗎?”溫瑾不解。
“彆忘了,在他離開後,我們緊跟其後。”
淩硯沉著臉說道。
“兜兜轉轉繞回來,還是想要嫁禍到我們身上。”
溫瑾停下腳步,朝來時的路又走了回去,她看了眼不遠處的石子路,“這沾了黃土的自行車難道是扛回去的?”
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走來的一路上卻隻有泥濘的小路上有車輪的痕跡。
淩硯順眼看去,低語:“看來,還是要從那個醉漢身上下手。”
兩人一路往回走,卻又同時停在來時的那條石子路中間。
左右兩邊的分岔口隻有車輪碾壓後帶出來分散的小石子散落在兩旁。
溫瑾:“殺手,也許不止那兩個人,又或者說,這是兩撥人。”
“可為什麼要殺絡腮胡呢?難道是假絡腮胡發現他知道了什麼非要殺他不可……”
一想到背景信息裡有寫對方投靠了新島大哉,又從淩硯口中得知對方的身份後,溫瑾心裡怎麼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怪怪的,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溫瑾擺了擺手,凝望著遠處一輛輛行駛而來的警車,微弱的燈光被掩蓋在林間小路上。
等華國警方到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蕭段铖依舊在花園裡等著,而邊上住戶聽到警車的聲音,周圍的住戶家中的燈接二連三亮起。
“現場什麼情況?”
從警車上下來的一個男人走到淩硯邊上問道。
淩硯簡單講了一天裡遇到的事,來人眉頭緊蹙。
“發生這麼大事,為什麼警視廳沒有出麵?”
來人極為不悅。
他走到老陳的屍體前和蕭段铖打了個招呼。
“既然這邊的人都醒了,都去問問見沒見過他。”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死者。
“我想再上去看看那個醉漢,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清醒了。”
淩硯上前一步。
“也行,至於你身邊這位……”男人看向溫瑾的目光帶著審視。
溫瑾並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敵意,不過這壓迫感倒是有點強。
她看著男人周身散發的金光濃鬱,掃視過在場的所有刑警後,才鬆了口氣。
“你上去吧,我在這裡等著。”
溫瑾乖巧地站在一旁,她很有自知之明。
反正,淩硯想要跟她說的時候,自己聽一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