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聽聽,溫瑾去怎麼圓她所謂看到的骷髏。
當時警視廳的人把他帶走的時候確實是抓捕的要犯。
但犯過什麼案子,淩硯就不得而知了。
“他還活著,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年齡,背景信息不清楚,但他身上的人命,是個嬰兒。”
溫瑾握緊了拳頭,對上淩硯那張肅然的臉,又鬆開。
“應該是他的親人,或許是家暴。”
“對方沒有報警,可能是他妻子,他把懷孕六個多月的妻子,家暴流產,那個孩子還沒有出生……”
“那也是一條人命!”
溫瑾憤憤不平,模樣不似說謊。
就連一時間淩硯聽得也分不出真假。
“你說的這些,我會去證實。”
淩硯起身,“今晚就住在這裡,哪裡也彆去,無聊的話就直播和網友聊聊天,你的社恐症,早就好了,對嗎?”
“我……”溫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之前我確實很緊張。”
淩硯笑得很溫柔,上前揉了揉溫瑾的腦袋,“我知道,我也不是來跟你吵架的,聽話,這裡太危險了。”
他又像個麻麻桑叮囑了兩句後,就準備離開。
“薑姨那邊你打算怎麼解釋?”
溫瑾把自己能看到凶手是身上的信息說出來後,有那麼一刻確實感到如釋重負。
原來,把秘密分享出去,是這樣的感覺。
她想多跟淩硯說兩句,也想問:是要回藤樹雅苑和薑姨住一起嗎?
也是……他們好像是親戚,多年未見,是該敘敘舊的。
薑姨身上的光,也許是對她的惡,而不是對淩硯。
“她不會放在心上的,隻要我回去就行。”
淩硯應了一聲,走到門口時,回頭說:“放心,不會有事的。”
溫瑾呆愣在房間內,看著門被關上。
視線卻一直落在那扇已經關上的房門。
“他剛才說……不會有事……是不是會發生什麼?”
溫瑾後知後覺,一個激靈,她快速走到窗口,看著旅館樓下早已遠去的吉普車。
“他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薑姨有問題?還是……昨晚也和我一樣,打開門出來看到了什麼?”
“沒事……他手裡有槍,薑姨身上沒有命案,也沒有黑氣,應該不會有事。”
溫瑾來回踱步,不斷安慰自己。
·
藤樹雅苑——
薑姨正在陽台拍著棉絮,把溫瑾用的被子反複折疊好,剛抱進裡屋,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來了。”
薑姨把房門關上,又在身上拍了拍灰塵,上前開門。
開門的一瞬,“你怎麼來了?”
她神情有些不悅。
“早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薑姨拿出拖鞋讓來人穿上。
“鞋套吧,我不喜歡穿拖鞋。”
女人喉嚨嘶啞,嗓音難聽至極,她渾身上下都包得嚴嚴實實。
頭巾更是繞了好幾圈,隻露出一雙眼角周圍遍布傷痕的眼睛。
薑姨“唉”了一聲,幫她拿出了乾淨的鞋套。
“人都走了?”
女人裡屋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他的行李箱你為什麼要拿出來放在這裡?”
薑姨見狀,連忙上前,“你誤會了,這是我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