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晩時,宋舞正坐在床前,照顧傅傾心吃飯。
對她的突然到來,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排斥。
倒是傅傾心看到她時,微笑著跟她打招呼“阿姨好。”
“心心……”
宋晩回以微笑。
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這孩子了,她又瘦了一圈。
臉色蒼白的比紙還白。
因為太瘦,眼窩深陷,小臉枯瘦又尖,整個人看起來孱弱像一株隨時會被風吹散的小花。
她穿著病號服,戴著一頂粉絨毛線帽。
笑起來時,眉眼彎成了月牙兒,但是,眼神卻是黯淡無光的。
宋晩也是做媽媽的人,最是見不得跟霂霂同齡的一個鮮活生命,萎靡成這般模樣,一時間,心裡怪難受的。
她把一個用小熊維尼做成的花束放在她旁邊的床頭櫃上,“心心,送給你的,喜歡嗎?”
“喜歡,謝謝阿姨。”
傅傾心笑著說。
到底是孩子天性,伸手就要將那捧花束抱進懷裡時,宋舞急忙出聲阻止“心心,不可以哦。”
“哦……”
眼見傅傾心失落的將手落下時,宋晩看向宋舞解釋,“我了解過心心的狀況,對外麵的東西容易過敏,所以,我消過毒的。”
宋舞蹙眉看了她一眼,這才沒再說什麼。
傅傾心得到媽媽的默許,一把抱住那捧小熊花束,小臉洋溢著一抹軟糯的笑容,“媽媽,好漂亮哦。”
“嗯……”
宋舞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抬眼看向宋晩時,下巴微微朝門外抬了一下。
宋晩知道宋舞有話要跟她說。
她走到床前,伸手輕輕撫了撫傅傾心消瘦的小臉,“阿姨跟你媽媽到外麵說會話,心心先一個人待一會兒,可以嗎?”
傅傾心聲音糯糯的“好。”
宋晩望著被病痛折磨的快不成人樣的傅傾心,又想到她是靳琛哥的女兒時,心裡更是五味陳雜。
她推著宋舞來到病房門外的走廊,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
兩人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宋舞轉動輪椅,麵對麵看著她,語氣一如既往地充滿敵意,“宋晩,你今天來,是為了看我現在有多淒慘嗎?還是向我炫耀靳琛哥最終選擇了你?”
說到這裡,宋舞冷傲的揚起小臉,“就算靳琛哥被你勾到手又如何?彆忘了,心心是他的女兒!他對我們母女倆有一輩子的責任!”
“宋晩,隻要他心裡還念著我和心心,你這輩子都休想安生!”
聽著宋舞顛倒黑白毫無道理的痛斥完,宋晩反倒一點都不生氣。
她皺著眉,靜靜地盯著宋舞。
忽然間,覺得她很可憐。
也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