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趙老板突然拋來半塊虎符。
林默接住的瞬間,懷中的玉璧碎片突然發出蜂鳴,那蜂鳴聲尖銳而急促。
他佯裝手滑將碎片甩向空中,眼角餘光卻死死盯著青銅劍——劍脊上的星圖正在與玉璧投影緩緩重疊......
玉璧碎片墜地的刹那,青銅劍突然發出類似編鐘的渾厚顫音,那顫音低沉而悠揚,在店裡久久回蕩。
月光透過破碎的八卦鏡投在地麵,那些星圖紋路竟在青磚上淌出銀亮的水痕,那水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像一條條銀色的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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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手背傷疤傳來針紮般的刺痛,恍惚聽見十歲那年暴雨中,爺爺被青銅釘封住咽喉時發出的嗚咽——那聲音與此刻劍鳴詭異地重合了。
青銅劍的嗡鳴聲在巷口戛然而止。
林默蹲身撿起玉璧碎片時,指腹蹭過青磚上未乾的水銀痕跡,那水銀的觸感滑膩而冰冷——那是趙老板用鞋跟蹭出的北鬥第七星方位。
碎瓷片紮進掌心的刺痛讓他清醒過來,天機之眼捕捉到越野車尾燈上沾著的青銅鏽,在夜色裡泛著屍蠟般的慘白。
"小林哥!"對麵裱畫鋪的學徒探出頭,"工商所老張說讓你明早去補......"
話音卡在喉嚨裡。
林默正徒手掰開被青銅劍劈裂的紫檀鎮紙,夾層裡掉出半張泛黃的貨運單。
1987年的墨水印洇著茶漬,收貨地址欄赫然寫著王宅現在的門牌號,而寄件人簽名處是爺爺工整的"林"字。
看到這熟悉的字跡,林默的心中一陣震驚,無數的疑問在他腦海中閃過,他不明白爺爺和這一切究竟有著怎樣的聯係。
王天佑那輛路虎拐過街角的瞬間,後車窗突然飛出半頁焦邊宣紙。
林默假裝彎腰係鞋帶,用舌尖卷走飄到腳邊的紙片——趙老板煙癮發作時最愛咬的雲紋水印,還帶著股熟悉的沉香味。
背麵用血畫著歪斜的羅盤,天池位置標著工商局的經緯度。
"造孽啊!"隔壁棺材鋪老板拎著銅盆出來潑水,佯裝沒看見林默袖口滴落的黑漿。
那些瀝青狀液體在青石板上蠕動,轉眼被月光蒸成帶著朱砂味的紅煙。
林默踢了塊碎瓦片蓋住痕跡,突然發現瓦當背麵刻著王家當鋪的暗標。
回到滿地狼藉的店鋪,戰國錯金弩的機括卡著枚帶血槽的青銅釘。
林默用鑷子夾起時,釘尾纏繞的發絲突然繃直,指向博古架第三層那尊斷臂的唐三彩胡人俑。
那是上周趙老板喝醉後非要抵給他們的"高仿品",此刻俑身裂縫裡滲出的屍油,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味,正順著架沿流向櫃台夾層。
天機之眼青芒暴漲的刹那,林默終於看清那些暗紅紋路的真容——哪是什麼星圖,分明是縮小版的工商局建築平麵圖,每個窗口都標注著王宅流出的明器編號。
他摸出手機給垃圾站老王發語音:"趙叔書房那窩耗子該清清了,對,就現在。"
林默在店內的混亂中偶然瞥見店外的動靜,他的視線被吸引過去。
窗外忽然飄過幾張燒剩的紙錢,帶著工商局專用複印紙的熒光防偽線。
其實,之前在店裡的角落裡,林默就隱隱看到過類似紙張的一角,隻是當時沒在意。
林默用茶湯在地麵畫出殘缺的卦象時,發現香灰自動填補了震卦的缺口。
震為雷,屬木,對應東方——正是王宅所在的城東開發區。
淩晨三點,林默蹲在巷口吃第五根老冰棍。
斜對麵工商局值班室的燈光突然全部亮起,十幾個手電筒光柱在檔案室窗戶上交織成北鬥形狀。
他吐出冰棍杆的瞬間,杆頭指著的方向,某輛噴塗著"衛生檢查"的麵包車正悄悄撕掉車門上的年檢標——那下麵露出半截青銅劍形狀的鏽跡,與王天佑車上剮蹭的痕跡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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