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毒霧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著,凝成猙獰的鬼爪,帶著刺鼻的腐臭氣息,距離林默麵門隻剩三寸時,那股惡臭直鑽鼻腔,令人作嘔。
與此同時,林默的膝蓋突然傳來針刺般的劇痛——方才被屍蟞咬破的褲管裡,混著翡翠碎屑的血珠正順著小腿溫熱、黏膩的肌膚,緩緩滑進鞋幫,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他後撤的姿勢瞬間變形,鼻腔裡頓時灌進辛辣的腥甜味,那味道就像鐵鏽與血腥混合,刺激得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當心!"蘇婉急切的呼喊聲在他耳畔炸響,她的羊皮手套擦著他耳畔掠過,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
三根銀針釘入牆麵時,發出清脆的“噗噗”聲,帶起的勁風,把即將閉合的毒霧撕開半寸缺口,毒霧發出“嘶嘶”的聲響,仿佛被激怒的野獸。
林默踉蹌著撞進她懷裡,能聽到她急促的心跳聲,像擂鼓一般。
他發現考古學家慣常平整的襯衫領口沾著暗紅色粉末——正是他今早在古玩店櫃台故意打翻的朱砂,那粉末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
鬼麵人的毒針貼著兩人發梢掠過,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在通風管道口擦出藍紫色火星,那火星如流星般轉瞬即逝,還帶著一絲刺鼻的火藥味。
王夫人踩著滿地翡翠甲碎片,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逼近過來。
她染著丹蔻的指甲掐住最後一隻屍蟞,那屍蟞在她指尖掙紮,發出微弱的“嗡嗡”聲。
“小崽子倒是會演,裝了三年的傻小子...”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掌心的蠱蟲突然炸成血霧,血霧濺出的瞬間,帶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那些濺在蘇婉腕表上的液體瞬間腐蝕了表盤裡的青銅紋飾,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林默的天機之眼就是在這時開始發燙的,那熱度如同火炭般灼燒著他的眼眶。
他看到蘇婉後頸的鎮魂鎖紋身正在滲血,暗金色的鏈條在血漬中閃爍著詭異的光,那些暗金色鏈條竟與陳老袖中滑落的青銅鈴產生共鳴,青銅鈴發出低沉的“嗡嗡”聲,仿佛來自遙遠的地府。
當第八根毒針破空而來時,他突然握住蘇婉的手腕往右後方拽了半尺——這個角度恰好讓鈴舌缺失的鏈環倒影,完整地投射在蘇婉瞳孔中。
"你..."蘇婉的驚呼被爆炸聲吞沒,那爆炸聲震得人耳膜生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硝煙味。
陳老的拐杖突然戳進地麵,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那個殘缺的"赦"字竟如同活物般扭曲起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著它。
林默感覺後頸被舔過的地方開始發燙,那感覺就像有一條火蛇在皮膚上爬行。
天機之眼傳來的灼痛讓他看清了真相——那些墨綠色毒霧裡翻湧的,分明是二十年前就該腐爛的嬰兒臍帶!
那臍帶在毒霧中扭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屏息!"蘇婉突然扯開領口,掛著青銅鑰匙的項鏈在毒霧中發出幽光,那幽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神秘。
當她把鑰匙塞進林默掌心時,兩人指節相觸處突然迸出火星,火星帶著一絲溫熱,濺落在兩人的皮膚上。
林默這才發現鑰匙凹槽裡嵌著的,正是鬼麵人麵具上缺失的翡翠鱗片,那鱗片在幽光下閃爍著碧綠的光芒。
王夫人的尖叫陡然拔高:"給我撕了那賤人的..."話未說完,她精心盤起的發髻突然散開,藏在其中的蠱蟲卵劈裡啪啦砸在地麵,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正要撲殺上前的鬼麵人突然僵住,麵具裂縫裡鑽出的蛆蟲正瘋狂啃食他眼窩裡的翡翠假瞳,發出“沙沙”的啃噬聲。
林默趁機拽著蘇婉滾向通風口,他們的身體在地麵上摩擦,發出“呼呼”的風聲。
當他的後背撞上冰涼的石磚時,那股涼意瞬間傳遍全身。
天機之眼突然捕捉到蘇婉鎖骨下方若隱若現的藍光——那分明與陳老拐杖上鑲嵌的夜明珠同源!
那藍光如夢幻般閃爍,帶著一絲神秘的氣息。
"彆動。"蘇婉突然按住他滲血的肩膀,沾著朱砂的指尖快速劃過他頸側動脈,指尖的觸感輕柔而溫暖。
林默渾身一震,那些在血管裡亂竄的毒素竟被某種力量牽引著,緩緩彙向蘇婉掌心的青銅鑰匙,他能感覺到毒素流動時帶來的微微刺痛。
當鑰匙表麵浮現出暗紅色紋路時,他突然讀懂了鑰匙齒痕排列的規律——那正是皇陵鎮魂鎖的密碼!
鬼麵人的毒針暴雨般襲來時,林默突然翻身將蘇婉護在身下,他能聽到毒針打在地麵上的“啪啪”聲。
他後頸的灼痛感突然轉為清涼,那清涼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過。
天機之眼的視野裡,陳老拐杖滴落的墨汁竟在空中凝成個完整的"赦"字,那墨汁在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墨香。
當這個字投影在蘇婉的青銅鑰匙上時,整條通風管道突然傳出龍吟般的震顫,那震顫聲如同萬馬奔騰,震撼著人的心靈。
王夫人的狂笑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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