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心培育的蠱蟲突然調轉方向,瘋狂撕咬起主人華貴的旗袍下擺,發出“嘶嘶”的啃咬聲。
而在所有人看不見的維度,林默的天機之眼正瘋狂吸收著鑰匙表麵的藍光——當最後一絲光芒沒入瞳孔時,他突然在嗆人的毒霧中嗅到了雪鬆混著檀香的清冽氣息。
那是蘇婉發梢的味道。
"西南角,"林默突然貼著蘇婉耳畔低語,呼出的熱氣染紅了對方白玉般的耳垂,他能感覺到蘇婉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三秒後。"他沾著血的手指在對方掌心快速畫出殘缺的鏈環圖案,感覺到考古學家的脈搏突然加快了兩拍。
當陳老的青銅鈴第三次響起時,那鈴聲清脆而悠揚,林默拽著蘇婉撲向的方位,恰好讓鈴舌陰影與通風口透進的天光形成完美夾角。
在鬼麵人毒針射空的瞬間,天機之眼的餘光突然瞥見石縫裡——
此處為結尾鋪墊,僅保留環境描寫)
潮濕的青磚縫隙間,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某種帶著冰晶紋路的根莖正穿透百年積灰,在無人注意的陰影裡悄然舒展葉片,那葉片的舒展聲細微而輕柔。
那抹比月光更冷的幽藍,恰好映亮了蘇婉頸間滑落的汗珠,汗珠滑落的聲音如同一顆顆珍珠落地。
林默的瞳孔驟然收縮,天機之眼映出那抹幽藍的瞬間,血管裡亂竄的毒素突然滯了滯。
蘇婉的汗珠正巧落在根莖冰晶紋路上,蒸騰起細小的靛青色煙霧,那煙霧帶著一絲淡淡的草藥清香。
——這分明是《天工秘錄》裡記載的"寒髓草",當年祖父臨終前念叨的解毒聖物。
"西南角三寸,根須帶霜的!"他啞著嗓子喊出聲,喉間腥甜差點嗆斷尾音。
蘇婉的銀針還嵌在他肩胛骨縫隙,隨著轉身動作扯出細碎血珠,血珠滴落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考古學家的羊皮靴碾過滿地翡翠鱗片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林默注意到她後腰暗袋鼓起的形狀——正是自己三天前"不慎"遺落在鑒定室的戰國青銅匕。
鬼麵人的麵具突然裂開蛛網紋路,蛆蟲裹著墨綠色毒液從裂縫噴湧而出,發出“噗噗”的噴射聲。
蘇婉俯身刹那,三枚毒針擦著她盤起的發髻釘入磚牆,腐蝕出帶著硫磺味的焦黑孔洞,那腐蝕的味道刺鼻而難聞。
她摘取草藥的姿勢讓林默眼皮直跳——那是標準的考古隊保護性采摘手法,拇指與食指恰好避開根莖的星芒狀毒刺。
"小心!"
林默的警告和破風聲同時抵達。
鬼麵人殘破的袖管裡彈射出淬毒鎖鏈,蘇婉側身閃避時,發間銀簪突然被寒髓草的幽藍反光照亮,那光芒如同一道閃電。
林默的瞳孔泛起金芒,天機之眼捕捉到鎖鏈關節處細微的鏽跡——正是他上周在古玩市場故意賣給王家夥計的贗品青銅器同款銅綠!
掌心血珠在青磚上劃出半道殘符,林默忍著臟腑絞痛掐出震卦手訣,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流逝。
鬼麵人麵具下的悶哼聲與鎖鏈斷裂聲同時響起,王夫人豢養的蠱蟲突然在蘇婉腳邊爆成血霧——那些毒血濺在寒髓草葉片的瞬間,竟凝成冰晶簌簌墜落,那冰晶墜落的聲音如同一陣細雨。
蘇婉的白大褂下擺被腐蝕出焦痕,但懷中的草藥完好無損。
她半跪著掰開林默下頜的動作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指尖殘留的朱砂在對方蒼白的唇上抹出血色,那血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鮮豔。
寒髓草沁涼的汁液滑入咽喉時,林默突然攥住她手腕——考古學家常年握刷子的虎口繭,正巧壓在他脈門跳動的毒血淤結處。
"你早算到這一步?"蘇婉突然壓低聲音,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驚喜。
她腕間的鎮魂鎖紋身不知何時蔓延到林默掌心,暗金色鏈條與寒髓草的藍光糾纏成奇異圖騰,那圖騰在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遠處陳老的青銅鈴發出嗡鳴,通風管道簌簌落下的積灰裡,混著二十年前某位盜墓賊碎裂的指骨,那指骨在積灰中顯得格外突兀。
林默的悶笑震得胸腔發顫:"蘇教授昨天在拍賣會,不是故意把羅盤摔在我腳邊麼?"他說話時喉結擦過對方沾著毒血的衣領,天機之眼清晰看到寒髓草汁液正在自己血管裡織出冰網——那些墨綠色毒素被逼至左手小指時,蘇婉突然用銀簪刺破他指尖。
黑血噴濺在青銅鑰匙凹槽的刹那,整條走廊的地磚突然開始波浪狀起伏,那起伏的聲音如同海浪拍打著沙灘。
王夫人精心養護的指甲劈裂在蠱蟲罐邊緣,她嘶吼著要掐訣的手卻被自己豢養的屍蟞咬住,那慘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鬼麵人麵具徹底碎裂的瞬間,林默看清那下麵腐爛的半張臉——右眼窩裡嵌著的翡翠,分明刻著蘇氏考古隊十五年前的隊徽!
寒髓草的清冽氣息突然在肺葉炸開,林默撐著蘇婉的肩膀起身時,指尖無意識擦過對方鎖骨下方的藍光印記。
陳老的拐杖不知何時出現在三丈外的承重柱陰影裡,杖頭鑲嵌的夜明珠表麵,緩緩浮現出半枚與青銅鑰匙完全契合的龍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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