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任三人客套兩句，就邊走邊笑的往宴會廳最前方走了過去。
一路上三人頻頻頷首，一派和諧融洽。
可那笑意浮在麵上，眼神交錯間卻透著一股心照不宣的味道。
韓龍遠遠看著這“三巨頭”走遠，嘴角往下撇了撇，從鼻孔裡哼出話來：“鄭權？嗬！”
他聲音不大，卻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你們的協會也不咋地？”董峰好奇的問道。
“是啊！也是一群不乾人事的！”韓龍說完，又忍不住冷哼一聲。
“決鬥協會那點爛事，他們搏擊協會哪樣沒沾上？上個月不是還爆出操縱比賽結果的醜聞嗎？原先很出名的那個羽量級新星，就是因為不會‘來事兒’，被他們硬生生壓下去的。”
熊星手裡捏著個小巧的香檳杯，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腳，聞言壓低聲音，聲線裡帶著譏誚。
“我看這倆協會合並算了，名字我都替他們想好了！就叫‘黑幕聯盟’，貼切得很！”
“黑是真的黑！可誰叫協會能管咱們吃飯呢？”
雲中龍插嘴道。
董峰目光平靜地掠過那三位正與旁人寒暄的協會大佬。
他端起手邊的蘇打水抿了一口，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天氣：“沒事。”
他頓了頓，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反正咱爺們身上有藝！自己管自己飯吃也不是不行！”
“是！你被逼急了，大不了少吃幾口。”雲中龍懶洋洋的開口，然後難得聲音裡帶上幾絲嚴肅。“自己管自己的飯，你行！這個宴會廳裡的人也都行！廳外邊的人呢？也行嘛？”
“......”
眾人聞言都是一陣沉默。
搏擊項目、決鬥項目，都是一樣，普通的選手能不能自己管自己的飯吃？
這不是廢話嘛！不可能的事！
武藝是需要投入的，器械、訓練、時間，這都是成本。
沒有決鬥協會之前，這種需要長期投入，長期訓練的運動，華夏國內的選手們根本賺不到錢！
原因也很簡單，玩的人少，認真玩的人更少，在地理上也太過分散。
確實在慢慢發展，但這麼一種運動被大眾接受的速度，是按年來計算的，燒個八九代人進去都是常事。
以現代拳擊為例，最開始出現在18世紀，但用了100來年的時間才做到風靡世界。
“這才是一眾協會出現的原因啊！”雲中龍滿不在乎的說道。“有了協會，才有了穩定的投入，然後才有了職業比賽。”
雲中龍聲音懶散，說的卻全是讓一眾選手們反駁不了的話。
“沒有比賽，咱們不過是一幫舞刀弄劍的爛人罷了！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在協會就是大爺！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老雲，行了！也沒喝酒，說那麼晦氣的事情乾什麼！”於成走上前來，拍了拍雲中龍的肩膀。
雲中龍輕笑一聲，但也不再說話。
正在此時，宴會廳中一陣騷動，記者們向著大門湧去，但是被提前規劃好的隔離帶擋住，快門聲音不斷。
外國武藝交流團到了。
...
宴會廳的燈光似乎暗了一瞬，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