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是用來砸烏龜殼的。但不是現在這樣,從正麵去砸。”張合走到了沙盤前。
“岡村寧次,把所有的兵力,都堆在了北平和天津的城牆上。他以為,我們也會像他一樣,集中所有的力量,去攻他最堅固的點。”
“他錯了。”
張合的指揮杆,沒有指向北平,也沒有指向天津。
而是,指向了那兩座城市之間,那片廣闊的、看似“無關緊要”的沿海灘塗。
以及,那個岡村寧次以為,早已經失去了“經濟價值”的塘沽港!
“還記得,我們上次,是怎麼‘請’美國人‘投資’我們的嗎?”張合笑問。
“傾鹽倒海!”李雲龍這個財神爺,一提到這個,就興奮得兩眼放光。
“對。”張合點頭,“那一次,我們是‘利刃’穿插,打了就跑。岡村寧次雖然損失慘重,但根基未動。”
“而這一次,”張合的眼中,閃過一絲駭人的寒芒,“我們要‘故技重施’。”
“但是,我們不再是‘利刃’。”
“而是‘重錘’!!”
“命令!”
“周衛國!你的‘老虎團’、‘鐵流’、‘玄武’,所有主力重裝部隊!立刻偽裝!停止一切向北平、天津的‘佯動’!”
“你們的任務,是化整為零,利用我們新修複的鐵路網,在三天之內,給我秘密地,集結到這個位置!”
他的指揮杆,重重地,點在了距離塘沽港,僅僅五十公裡外的北辰!那個曾經被他們血洗過的“軍馬場”!
“什麼?!”周衛國驚呆了,“旅長!我們……我們不去打北平了?我們……我們又去掏鬼子的‘肺’?!”
“對!”張合的語氣斬釘截鐵,“岡村寧次,把所有的‘鐵’,都堆在了‘殼’上。那他的‘肺’,就必然是‘軟’的!”
“他以為,我們打過一次的地方,就絕對不會再打第二次。他以為,在‘傾鹽倒海’之後,塘沽港已經沒有了價值。他更以為,我們沒有能力,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把‘玄武’這種‘陸地戰艦’,開到他的港口去!”
“這,就是他最大的‘盲區’!”
“楚雲飛!”
“到!”
“你的‘鳳凰’!淩峰的‘海東青’!立刻行動!我要你們,在周衛國的主力抵達之前,像我們上次打保定一樣,用‘利劍’,先給我掃清北辰到塘沽之間,所有的‘釘子’和‘眼睛’!”
“我要讓日軍的雷達站、機場、通訊樞紐,在我們的‘重錘’落下之前,全部變成聾子和瞎子!”
“趙剛!李雲龍!”
“在!”
“你們兩個,立刻去見那個美國人。就告訴他,”張合冷笑一聲,“我們‘尊重’盟友的意見。我們決定,放棄‘強攻’北平的‘自殺’計劃。”
“那……我們告訴他我們去打哪?”趙剛問。
“告訴他,我們準備去打承德。”張合的手指,在地圖上,指向了熱河的另一個方向,“就說,我們準備,去和關東軍,‘掰掰手腕’。”
“這……”
“這是‘煙幕彈’!”楚雲飛瞬間明白了張合的意圖,“一個足以讓美國人和岡村寧次,都暫時‘看不懂’的煙幕彈!”
“沒錯。”張合點頭,“我要讓所有人都以為,我們被岡村寧次的‘烏龜殼’給嚇住了。我們要‘北上’,去捏石原莞爾那個‘軟柿子’。”
“而我們真正的‘海嘯’,”張合的目光,落回了那個近在咫尺的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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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在他們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以他們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
“登陸!!”
……
三天後,太原。
“美軍觀察組”駐地。
麥克阿瑟準將,聽完了趙剛“轉達”的、獨立旅的“最新”作戰意圖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攻擊承德?繞開關東軍的主力,去打擊他們的後方?”麥克阿瑟的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笑容,“這,才是一個理智的、專業的軍事指揮官,應該做出的正確選擇。”
“趙政委,”他親切地拍了拍趙剛的肩膀,“請轉告張將軍。我們美利堅合眾國,對這種‘低風險、高回報’的戰略行動,表示全力的支持!”
“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下一批援助物資現在就可以起運了。”
“那,預祝貴軍‘北上’旗開得勝!”
……
北平,華北方麵軍司令部。
岡村寧次,也同樣收到了來自他安插在太原的“春蠶”雖然陳伯良被抓,但他還有彆的暗線)發來的、關於獨立旅“戰略轉向”的“絕密”情報。
“北上?攻擊承德?”
岡村寧次站在地圖前,眉頭緊鎖,陷入了長久的思索。
張合,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突然放棄了近在咫尺的北平、天津,轉而去打那個遠在天邊的承德?
這是為什麼?
“司令官閣下!”野村賢次郎在一旁分析道,“這會不會是張合的‘緩兵之計’?”
“他,在保定之戰中,損失慘重。他的‘玄武’和‘鐵牛’,雖然厲害,但消耗也大。他……他可能是……打不起了!”
“他沒有能力,再發動一場,針對北平、天津的、大規模的攻堅戰了!”
“所以,”野村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隻能,選擇一個更‘軟’的柿子,去捏!他需要一場‘勝利’,來維持他根據地內部的士氣!”
這個解釋,聽上去天衣無縫。
岡村寧次,那顆因為“海嘯”而懸吊了許久的心,終於,稍稍放了下來。
“是嗎”他喃喃自語,“他被打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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