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餘的忠勇侍衛終於從最初的混亂中穩住陣腳,在影子和秦山他方才離禦座稍遠,此刻已拔刀砍翻兩個刺客衝了過來)的怒吼下,拚死組成一道血肉防線,將張辰死死護在中心。刀劍碰撞聲、怒吼聲、慘叫聲、利刃入肉聲……整個未央宮化作沸騰的血肉磨盤!
劉瑾被幾個死士簇擁著,站在戰圈外圍,看著在重重保護下依舊屹立不倒的張辰,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精心布置的絕殺,竟被這小子躲過了!“廢物!一群廢物!給我衝上去!斬下張辰頭顱者,封萬戶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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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叛軍被重賞刺激得更加瘋狂,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衝擊著搖搖欲墜的護衛圈,影子後背插著弩箭浴血死戰,張辰握緊腰間佩劍,指節捏得發白,眼中醞釀著風暴,準備親自下場搏殺之時——
轟——!!!
一聲比方才木箱炸裂更加恐怖、更加狂暴的巨響,猛地從大殿正門方向傳來!
沉重的、包嵌著銅釘的朱漆殿門,如同被攻城巨錘狠狠砸中,整扇門向內爆裂開來!木屑、銅釘、碎裂的門栓如同炮彈碎片般激射!靠近殿門的幾個叛軍猝不及防,直接被狂暴的衝擊力撞得筋斷骨折,慘叫著飛了出去!
狂暴的氣流裹挾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硝煙味,瞬間灌滿了整個大殿!激戰中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動作一滯,駭然望向那煙塵彌漫的殿門破口。
煙塵稍散,一個高大如同鐵塔般的身影,堵在了那巨大的破口處。
尉遲雄!
他身上的玄鐵重甲布滿了刀砍斧劈的痕跡,縫隙裡浸滿了暗紅色的血漿,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頭盔不知去向,亂發被血和汗黏在額前,臉上更是糊滿了血汙,唯有一雙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亮得駭人,如同被激怒的洪荒巨獸!他手中那柄駭人的宣花巨斧,斧刃上鮮血淋漓,正一滴一滴砸落在腳下碎裂的門板上。
“劉瑾老狗——!!!”
尉遲雄的咆哮如同平地驚雷,瞬間壓過了殿內所有的廝殺聲浪,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帶著滔天的怒火和無邊殺意,狠狠砸向呆若木雞的劉瑾:
“邊軍在此!爾等逆賊,死期已至!”
這一聲怒吼,如同點燃了引信。殿外,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無數披堅執銳的邊軍士兵,如同鋼鐵洪流,順著被尉遲雄轟開的大門,洶湧灌入!刀鋒反射著宮燈的光芒,連成一片死亡的寒潮!
“殺逆賊!護陛下!”
“殺!”
邊軍生力軍的加入,瞬間扭轉了戰局!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叛軍,在真正的百戰鐵軍麵前,如同被鐮刀掃過的麥草,成片倒下!
劉瑾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眼中的瘋狂被無邊的恐懼取代。完了!全完了!他精心謀劃的宮變,在絕對的力量麵前,脆弱得像個笑話!他猛地轉身,在幾個心腹死士的拚死掩護下,倉皇地撞開側殿的小門,向深宮黑暗處亡命逃竄!
“老賊休走!”秦山目眥欲裂,一刀劈翻擋路的刺客就要追。
“讓他跑!”張辰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掌控一切的漠然,“網已張開,他能跑到哪裡去?清理殿內,一個不留!”
最後的抵抗在邊軍摧枯拉朽的攻勢下迅速瓦解。殿內叛軍或被當場格殺,或絕望地棄械投降。濃重的血腥味幾乎令人窒息。
影子喘息著,後背的箭傷傳來陣陣劇痛,但他毫不在意。他如同真正的影子,在叛軍屍體間快速穿梭,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寸地麵。突然,他的腳步在劉瑾方才站立的位置頓住。一方被踩踏得滿是血汙和腳印的明黃錦緞,半掩在一具屍體下。
他彎腰,撿起。入手微沉,裡麵似乎包裹著硬物。抖開沾血的錦緞,一封密封完好的書信露了出來。信封上沒有任何署名,隻蓋著一個猙獰的漆印——仰天咆哮的狼頭!
影子眼神一凝,毫不猶豫地撕開封口,抽出信箋。目光飛快掃過上麵幾行剛勁卻略顯倉促的字跡。當他看清最後那寥寥數字時,一直如同冰封的麵具驟然碎裂!
他猛地抬頭,望向龍椅方向正擦拭著劍上血跡的張辰,又極快地掃了一眼混亂的殿門處指揮士兵清理戰場的尉遲雄,素來平穩的聲音裡,竟帶上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急迫和驚疑:
“陛下!北狄慕容燕密信!三日後舉兵南下!接應之人……”他的聲音猛地頓住,握著信紙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看到了某種極其荒誕恐怖的可能,艱難地吐出最後幾個字:
“——竟是……尉遲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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