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博士,我能留一個你的聯係方式嗎?”
向晴空離開研究中心前,問商近程要了手機號碼。
曾雨晴在實驗辦公室的時候不方便問,等兩人都回到車裡之後,她才把一肚子疑惑問出口:“你剛才問的那些事,跟我的事有關?”
“與你有關,也與我爸有關。”向晴空早就想好怎麼應對回答了,他問得很直接,曾雨晴肯定猜到了幾分。
曾雨晴眼睛轉了轉,接著問:“那是不是就說明,這個實驗能成,他的病有了……”
“雨晴姐姐!”向晴空非常罕見地厲聲打斷她。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向晴空搬出剛剛閔教授的話,“還有一句,事以密成,語以泄敗。”
曾雨晴瞬間明白,點了點頭,把嘴都抿成一條線了。向晴空平時嬉皮笑臉,俏皮話一溜一溜的,但是每當他嚴肅起來的時候,神情和向遠航一模一樣,有種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向晴空把手機收好才說:“雨晴姐姐,下次探視的機會讓我去吧。”
“你想好跟他說什麼了?”
“還沒有,不過有些事情也該和他說一說了。”向晴空伸了一下懶腰。
向晴空去醫院探視,走的流程是一樣的。
隻不過這次換成了他進去,曾雨晴在外麵等。
他進來就坐下說:“不好意思,你想見的人在外麵。你有什麼話,我可以替你轉達。”
小衛警官依舊挺直了身板負責看守,這回換了人,他還有些不習慣。
“我問你,你做好萬全的準備了嗎?”向遠航盯著他問。
向晴空語氣輕鬆道:“這個世界哪有萬全的準備。你放心考駕照我雖然沒經驗,但是教練說了包過,啊!”
他換了個姿勢繼續說:“我是來跟你商量個事情。你看這案子開庭之後,你這行凶過程一清二楚,一目了然,判刑是跑不了了。這是律師努力這麼久的結論,反正你也自首認罪了,他會幫你向法官求情減刑的。”
向遠航眉頭微皺,眯著眼睛看他,沒有說話。
“你看,你進去至少五年起步。這麼多年,那個雨晴姐姐還有孩子總要有人照顧吧。我是來給你說一聲,他們母子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你也彆惦記他們了,安心養病,好好改造。”
小衛警官聽出了言外之意,狐疑道:“兄弟,你這是要……挖牆腳啊?”
向晴空回頭看他:“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了,小衛警官心想。
“他都這樣了,還耽誤人姑娘的大好青春,你覺得合適嗎?”向晴空反問道。
“那……人女方願意嗎?”小衛警官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隻能問出這一句。
向晴空就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不在這些年,我總能感動人家吧。”
小衛警官倒吸一口涼氣,職業操守必須有,他說:“你們繼續,我不打擾。”
但他這段時間已經看出人家正經搞對象,又慘又感人。現在搞成狗血倫理劇了,總覺得心裡麵膈應。
向遠航沒有回話,他知道向晴空平時不正經。可眼下事態緊急,探視時間有限的情況下向晴空說這些是什麼目的?
他很清楚,向晴空不會拿重要的事情開玩笑。
向晴空繼續說:“你也知道,她家小孩一向都是比較喜歡我的。我給他的生日禮物都準備好了。這方麵我有優勢,哄小孩我最拿手了。”